江昊雖然是時韓熙的準(zhǔn)大舅子,但在時韓熙面前還是有低人一截的感覺,討好地和人說話。
時韓熙念及是家里小孩的家人,耐著性子勉強(qiáng)回應(yīng)著。
他向來看不慣江昊他們一家的做事作風(fēng),要不然也不會控制小孩和她家人見面的次數(shù),盡量不讓小孩和家里人來往。
陌御塵他們這邊是VVIP區(qū),比秦珠珠他們的區(qū)高好幾個檔次,楚西幽和陌御塵看在時韓熙的面子上,才沒有趕人,但這群人有夠吵的。
和秦珠珠一道的那幾個朋友交頭接耳的,有人音調(diào)稍稍拔高,驚訝地說:“陌御塵,不是被逐出家門了嗎?”
空氣一下子凝滯了。
陌御塵的強(qiáng)大氣場會給人一種“不管如何他都是王者”的感覺,就算失了勢,跌落谷底,也沒人敢冒著生命危險上去踩的。
這么明目張膽在公共場合讓陌御塵難看的人,還是第一個。
說話那人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你們不知道嗎?前段時間新聞那么火,G.K啊!”
楚西幽輕笑出聲,“美女知道地挺多的啊。”
這是頭一次楚西幽的笑容很冷,時韓熙溫潤如玉的面孔也冷了下來,眼中盡是不悅。
秦珠珠害怕地心跳加速,恨不得用針縫了那個朋友的嘴。
她身在四合院,是他們這群人中最清楚陌家情況的。她偶然聽到過爺爺和父親的談話,陌御塵依舊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這個人絕對不能得罪。
秦珠珠忙笑著說:“她就是胡說的,盈盈,你這位朋友是哪里帶來的?”
一句話,她盡量撇清自己和說話那女人的關(guān)系,話外音很明顯:我不認(rèn)識她,如果要算賬別扯上我。
叫盈盈的被點名,當(dāng)下顧不得友誼,趕緊說:“我,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盈盈,珠珠,你們什么意思?”那女人生氣了。
白茶面無表情地開口:“意思就是,沒什么能耐就別賣弄,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你誰啊你,我……”
“我是誰都不知道,看來你是從鄉(xiāng)下來的啊,你是哪家的窮親戚?”白茶不客氣地回道。
好歹她也借著陌御塵火了一把,上流社會里認(rèn)識她的人不少呢。
噗——
楚西幽和時韓熙皆笑出聲。
白茶是真的生氣了,陌御塵是你能說的嗎?你算哪塊小餅干?
陌御塵見白茶這般維護(hù)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眼中的柔意仿佛冰雪融化。白茶看得不爽,暗暗掐了他一下,你怎么還開心起來了?
當(dāng)事人終于開口了,淡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威力極大:“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不必動氣。”
一句話把每個人的臉都打了。
秦珠珠的臉都黑了,但礙于那是陌御塵,不敢發(fā)飆。除了那個沒腦子的,其他人都憋著不吭聲,他們不敢跟陌御塵對著干,怕家里破產(chǎn),怕活不下去。
陌御塵“惡名在外”,但凡家里有點產(chǎn)業(yè)的都不敢惹他。
這男人未滿二十歲的時候就享譽(yù)華爾街,憑一人之力,曾經(jīng)一夜之間讓好幾家大企業(yè)破產(chǎn)。最可怕的是,他絲毫沒有靠過陌家,那時候他只身在國外,鮮少有人知道他是陌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