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柜上安安穩(wěn)穩(wěn)放著一枚戒指。
她摘下來放到了這里,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兩人已經(jīng)分手的事實。
此時,他手指上還戴著的戒指像極了一個笑話。
陌御塵覺得牙根發(fā)麻,深吸一口氣,扭頭走出臥室。
他摸出手機給楚西幽打電話,“在哪?”
那頭愣了一下,隨即說:“在家呢。”
自楚西幽把天上人間賣了后,熱鬧的夜生活驟減,一般沒有重要的朋友叫,他都在家待著。
“出來喝酒。”
楚西幽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這兩人分手的事他多少有些耳聞,自家兄弟現(xiàn)在心里苦,正是需要他送溫暖的時候呢。
時韓熙也被叫了出來。
酒吧里,三個男人一出現(xiàn)便引起了全場女性的注目,不少身材火辣相貌極佳的女人蠢蠢欲動。
陌御塵嫌煩,讓人在樓上開了個包間。
一瓶瓶高昂名貴的洋酒擺上桌,楚西幽和時韓熙對視了一眼,覺得今晚要遭罪了。
陌御塵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大廳里的紙醉金迷,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點燃后隨手將打火機扔到茶幾上。
時韓熙眼眸深沉,問陌御塵:“你那兩年的事,有什么進展嗎?”
陌御塵緩緩?fù)鲁鲆豢跓熿F,淡聲道:“沒。”
他不去試圖回憶那兩年的記憶,不去查那個叫沐傾顏的女人,對于過去的事停滯不前。
“那你是……不打算管了?”楚西幽疑惑問,覺得這實在不像陌御塵的作風(fēng)。
以前他不去查,是怕查出來和白茶的矛盾更加激烈,可如今他都和白茶分手了,這事疑點又那么多,為什么還不查?
陌御塵垂下眼,不做聲。
他壓根沒有心情。
他現(xiàn)在每分每秒都在克制自己把那個女人抓回來的沖動,看不到她,摸不到她,不清楚她的情況,這種感覺極度沒有安全感,逼得他快瘋了。
可是一想到把人帶回來后的處境,他一顆心又徹底涼下去,帶回來又如何,繼續(xù)彼此傷害嗎?
她都割腕了,他總不能真的逼得她把命交代出來。
陌御塵心里通透,她沒想死,那傷口割得也很有技巧,她不過是在逼他罷了。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和她涇渭分明,彼此不相往來。
話題不了了之,楚西幽嘆了口氣,覺得這氣氛實在太糟糕,試探的說:“其實吧,既然分手了,就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再說,你也別想那么多,要不……我叫幾個女人過來熱鬧熱鬧?”
他兄弟現(xiàn)在整個人陷在“白茶”的圈子里出不來,分散一下注意力總歸是好的。
陌御塵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吭聲,楚西幽便大著膽子去叫了。
沒一會兒,幾個女人走了進來,一個個外形極佳,是經(jīng)理聽說這幾位大爺來了,特意精心挑選的。
幾個女人看到屋子里的男人,眼中瞬間亮起光亮,今晚可撿到寶了!
她們習(xí)慣性地分散著朝男人身邊走去,有兩個一左一右想要坐到陌御塵身邊。
此時陌御塵抬眸,冷光漫不經(jīng)心掃過來,嚇得兩個女人瞬間立在原地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