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浮躁壓抑,腦子一片渾濁恨不得毀滅世界的感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過了。
陌御塵閉上眼,感受著胸膛處翻滾著的各種情緒,直接打開了空調(diào),將溫度調(diào)到最低。
安邦民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讓白茶松了一大口氣。
李月如讓她沒什么事就趕緊回去,她怕影響了外孫女的學(xué)業(yè)。
白茶點點頭,和外公說了一大段囑咐的話,然后又跟護工交代了幾句,讓她有什么事就立刻聯(lián)系她。
冷澤晨請的護工被宿羽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趕走了,宿羽又找了一個過來,這個明顯比上一個要專業(yè)很多,外婆還悄悄將她拉到一邊問這個要不要錢,是不是很貴?
白茶只好搪塞說不貴,很便宜。
李月如的重心其實在別的地方,她扭頭看了眼筆直站著的宿羽,對白茶說:“這個呢,也不錯,長得周正,辦事也全面周到,反正,你自己看著辦,但是可千萬不能腳踏兩條船。”
白茶反應(yīng)了幾秒才意識到外婆誤會宿羽是她的追求者,她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又閉上,只是用鼻腔“恩”了聲。
解釋起來麻煩,還不如就這么誤會呢,看起來也正常。
白茶想到陌御塵,手指握緊了手里的手機。
那是宿羽買了臺新的送過來的,里面的卡還是她之前的電話卡,只是這么久了,陌御塵一直沒打過電話過來,她也拉不下臉問宿羽情況。
回去的路上,宿羽一直在暗中觀察白茶的表情。
白茶注意到了,嘆了口氣,“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夫人,你還生二爺氣嗎?”
白茶垂了眸,生氣,應(yīng)該還是有的,畢竟那天他太過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發(fā)火,摔了她的手機,當(dāng)時他陰沉的臉色讓她覺得下一秒他會打到她身上。
可是宿羽把她送過來,忙前忙后的,肯定也是陌御塵的意思。
這么一抵,就沒那么氣了。
白茶癟了癟嘴,沒有回答,而是問:“他有跟你說什么嗎?”
宿羽自然是不敢跟白茶說二爺其實過來過一趟的,“問了點情況,就沒說什么了。”
上次因為白茶,害的陌御塵跳黃河,宿羽心里是埋怨的,可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氣,是讓夫人受委屈了。
不過宿羽還是向著陌御塵說話的,“二爺?shù)男宰颖容^難以捉摸,其實換種思維想,他發(fā)那么大的火,也是因為把您放心上了,不然二爺那么冷漠的性子,怎么會對這種小事動怒。”
這話的確有用,一下子說到白茶心坎里去了。
她扣著自己的手指,思緒飛快轉(zhuǎn)著,她隱瞞他,還讓他知道她和冷澤晨還有交際,雖然她很無辜,可同樣也沒有跟他解釋清楚,如果換做她是陌御塵,八成也會生氣。
白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沒說話,但已經(jīng)沒什么埋怨了,所以宿羽直接把車開到陌御塵家的時候,她也沒出聲阻止。
然而到了后,她才知道了這兩天還發(fā)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