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七他們賺錢賺的如火如荼之時,“龍門”的人找上門來。
這天,提取蘆薈膠的化工廠一共來了二十一人,里面領(lǐng)頭的是一個左臉帶有十字刀疤的肥壯男子,滿臉橫肉,胡子拉碴,一看就是那種不好惹的主兒。
他一上來就滿臉奸笑的對小七說:
“陳老板,我是‘龍門’的小隊隊長,人送稱號‘野豬’。
陳老板您最近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呀!我跟這一幫弟兄天天打打殺殺拼命保護您的這些店鋪,廠房,卻一直都在喝西北風,天下沒有這個道理呀,所以陳老板,您看能不能接濟接濟弟兄們呀!”
說完,野豬就把一只腳踩在了馬扎上,似笑非笑,分明就是在威脅小七。
小七一看,對面二十多人,自己也不是對手呀,總不能把他們?nèi)珰⒘税桑咳珰⒘说脑捯院筘M不是會更麻煩。
小七只好陪笑著說:
“野豬大哥,您看我這些廠房店鋪這才剛建起來沒多少時日,不瞞您說,現(xiàn)在還沒收回成本呢!即便如此,接濟接濟兄弟們也還是應(yīng)該的,但是苦于目前資金周轉(zhuǎn)不開,您看能不能。。。”
說完小七就側(cè)了個身,擋住自己拿著銀子的手,不讓那二十人看見,然后把銀子偷偷塞進野豬手中,野豬拿錢那手速是真快!“嗖”的一聲,銀子就從小七手里消失了。
野豬偷偷瞥了一眼,看見是十兩銀子,臉上的橫肉都瞬間變得花枝招展。
野豬把銀子偷偷順到袖口里后,大聲嚷嚷著說:
“既然如此,那陳老板就好好做生意,等您把錢都收回來了,我們再來。只是我這些兄弟們都已經(jīng)口干舌燥,肚子空空,也走不了路呀!”
“這個好辦!大哥您帶兄弟們?nèi)ヅ赃叺木起^,好酒好菜吃上,就讓掌柜的把賬記我頭上!”
“陳老板也是個明事理的爽快人,這最好不過了!哈哈哈哈,兄弟們走,我們?nèi)ズ染瞥匀猓 ?br>
“走!走!”一群烏合之眾烏壓壓的去了旁邊酒館。
見他們走后,小七的表情立刻涼了下來。
“野豬!老娘我記住你了!”
不光是小七的各個廠房,“碧月脂粉鋪”,“健康大藥房”都受到了“龍門”的敲詐勒索,幸虧錢恩跟碧月都是會隨機應(yīng)變的,因此也就只是送了一些銀子,倒也沒起什么爭執(zhí)。
從這以后,“龍門”大大小小的隊長們,就沒消停過,動不動就來小七他們這里蹭吃蹭喝還敲詐勒索。小七雖然很是生氣,但無奈現(xiàn)在她還沒成氣候,只能咬牙忍耐。
于是小七化悲憤為力量,趕緊設(shè)計并做出了不同氣味的香水,香水一推出,大江南北又再一次炸了鍋!小七的訂單又如同雪花片一樣飛來。
經(jīng)過這兩次產(chǎn)品的推出,小七的廠房已經(jīng)打出了知名度,站穩(wěn)了腳跟,全國各地的訂單鋪天蓋地襲來,如今也已經(jīng)不需要“碧月脂粉鋪”的宣傳了,于是小七便讓碧月跟苗竹來自己的廠房幫忙,關(guān)掉了“碧月脂粉鋪”。
苗竹一直都跟在碧月身邊學(xué)習,這段時間的進步很大,儼然成了“碧月二號”,小七想到兩年之后,苗竹肯定也能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心里就甚是欣慰。
自從碧月跟著小七來了以后,她月月都把自己的月錢寄一半回家,因此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也不再需要去種地,給人家做工了,她父母我自己做起了小本生意。弟弟去學(xué)堂讀起了書,妹妹就沒事學(xué)做一些針線活,一家四口的生活也達到了小康水平。
姜敏跟小七一直都保持著書信聯(lián)系,跟小七描述一些姜府跟“王氏藥房”的近況。小七也是從姜敏的書信中得知,姜辰如今變得更加頑劣,索性連書都不讀了,整天就只是醉身于聲色犬馬。家里人以為給他尋一門親事,等他成家了就會安分下來,可誰知他就是寧死不娶,現(xiàn)在成了家里的“魔頭”,任誰說話都挺不進去半句。
姜敏還說過半把個月,她就要動身來趟廣夏,到時候來看看她們最近的狀況,知道姜敏要來,小七心里樂開了花。
“太好了,真恨不得姜敏現(xiàn)在就動身呀!等姜敏來了,親眼看到我現(xiàn)在做的事,一定會更加大吃一驚!到時候得帶著姜敏好好嘗嘗廣夏的特產(chǎn)海鮮呀!”
剛想到要帶姜敏去吃海鮮,錢恩就一手提著一個綁好的甲魚來了,一個得有四十厘米長!
每次見到錢恩小七都會想,錢恩的五官那么精致漂亮,若打扮成女孩子,一定不會惹人懷疑!
錢恩滿臉得意的說:
“小七小姐,我給您帶甲魚來了!這東西吃了可是大補!讓廚師給您燉個湯,補補身子!”
說完錢恩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了他那標志性陽光般溫暖的笑容。
正巧,姜誨也過來了!
一看到姜誨,錢恩臉上那陽光般溫暖的笑容立刻變成了零下十度,他死死盯著姜誨。
整個屋子的氣氛瞬間從春天變成了冬天。
錢恩心想:
“姜誨這混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打擾我跟小七小姐獨處,實在可惡!”
姜誨則心想:
“錢恩這家伙竟然又來討好小七,臉皮也真是夠厚,還帶了兩只大鱉,真是無語,小七怎么可能會喜歡這玩意!”
錢恩努力擠出有些扭曲的笑容說:
“姜誨呀,怎么我每次來都會見到你呀,你平時都沒事做,只是在這里白吃白喝嗎?”
姜誨聽完嘴角一抽,立刻反駁到:
“錢恩你沒讀過幾年書所以你有所不知,我天天做的都是一些需要動腦子的活,跟你那些不太一樣。”
錢恩一聽火氣就上來了,自己沒讀過書是真,但在小七面前故意揭他短,太過分了!
姜誨也是憋了一肚子氣,錢恩這混蛋竟然說自己整天游手好閑,白吃白喝!
錢恩嘴角也開始一個勁的抽動,他繼續(xù)說:
“怎么?姜二公子讀了幾年書就了不起了?看不起我們普通百姓呀!再說了,讀書不都是為了考狀元嗎?可你為什么連個秀才都不是?”
說完錢恩輕蔑一笑,感覺自己占了上風。
姜誨一聽,這簡直是在往自己傷口上撒鹽,以前在姜府從來沒被重視過,雖然每天都在努力學(xué)習,也已是童生,但卻連府試都沒參加過,怎么可能是秀才,這也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遺憾,畢竟哪個讀書人不想考取功名,揚名立萬?
姜誨仰起頭,冷笑一聲說:
“今年的府試,我自然會去參加!考取秀才對我來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錢恩聽罷立刻大笑了起來,他搖搖頭說:
“姜誨呀!等你考上了再說吧!吹牛誰不會呀!”
“你!”
“我什么我!”
兩人此時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劍拔弩張,看起來隨時就要干架!
小七在一旁看見這兩個小弟弟一個風度翩翩,一個溫柔可愛,兩人不管到哪里都一定會是女人們的話題中心,如今卻正為了自己爭風吃醋,也是很無奈,心想:
“唉!女人太美就是罪過,一點也不假!”
于是她走上前去,一手捏住一個人的鼻子,說:
“好啦,好啦,你們兩人別整天一見面就吵架!好歹你們也都是我們組織未來的骨干精英!傳出去多丟人呀!
你們兩人趕緊和好,以后要好好相處!”
青春期的男孩子好勝心都強,哪能說和好就和好,兩人還是死不對付。
小七看這情況,便知道他倆這關(guān)系一時半會也緩和不了了,于是便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碧月進來了,看見這倆人那滑稽的模樣,碧月忍不住抿嘴一笑,她走到小七身邊說:
“我這幾天挑了十個丫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就在門外候著呢,跟我一起去看一看吧,如果有不滿意的,我便讓她們回去。”
小七剛好對他們倆手足不錯呢,碧月正好進來給她接了圍,她心里高興的想:
“碧月呀碧月,你來的可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