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成稍微呆滯過后,將目光再次凝聚到了手臂上的“鎖”上……
“還真是賺大了啊…”蘇成的眼睛緩緩閃過了光芒,如果是scp的話,那么自己想要活下來便不是什么難事……
“scp—500”腦海中,一個編號快速閃過,萬能藥。能夠快速讓他活下來的東西,scp中倒是不泛,如scp—682便可以通過自己極強的自愈能力完成自救。但是令蘇成無法確定的是,當自己使用scp的基因代碼時,是否會同時被scp的性格和習性感染。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鎖中的大部分生物體scp倒是都成了雞肋了……
而萬能藥卻不一樣,在蘇成的了解里它沒有較大的不確定性。而且作為能夠治療任何未死亡單位的藥物,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距離神跡死而復生的力量也僅僅相隔一線。但是在scp的世界里,也只能說是基本操作罷了。畢竟,那個世界可是連各種意義上的神都存在眾多的混亂世界啊……
“500……500……”蘇成含糊不清的念叨著,費力的用鼻子嘴巴等部位撥動著基因鎖上的機關旋鈕。
終于,在蘇成快要把皮都蹭掉了的時候,顯示屏上的數字終于變成了“500”
“呼”蘇成深呼了一口氣,按下了機關。
“嗡……”
基因鎖中,機械運轉,齒輪咬合,電流交互的聲音緩緩傳出。基因鎖的接和處,亮起的紅色光條如同花紋一般,給這個通體漆黑的造型又增加幾分賽博朋克的感覺。
“唔”
突然,在基因鎖下方的皮膚上,蘇成感覺到密密麻麻的針狀物扎入了他的身體。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靜脈快要爆開一般。心臟的跳動也開始慢慢的增快。
“啊啊啊!!”蘇成忍不住全身開始劇烈的痙攣了起來這種痛感甚至要比剛剛還要大上許多,但是肉眼可見,那原本碳化的傷口開始滲出血色,腹部的傷口逐漸開始縮小。但是蘇成卻管不了這么多了,原本便是剛剛來到新的身體里,卻又受到了如此的刺激,索性在短時間內又直接昏了過去。
…………
“報告,我已經到達了脫逃的那伙派奈斯人所駕駛的飛船在地球上最后的坐標位置……”
“立刻對四周環境進行檢查,并且找到杰克的那個孩子……哪怕是遺體也要將他帶回來。”
“………是,收到。………嘿,等等!報告長官,我想……找到了那孩子!他還好好的,看起來是驚嚇過度暈了過去的樣子,但是還有氣息,身上……有大量血跡,但是并未看出有什么傷口。”
“馬上將他帶回天工會基地,讓安妮對他進行一次全方位的檢測,保證他的具體情況。”
“是,明白!”
斯派德結束通訊,忙不迭的將蘇成從地上抱了起來。
“可憐的孩子……”他神情復雜的念叨了一聲,將他抱上了飛行器。
…………
“怎么樣了,安妮?”此時,回到基地,斯派德脫掉了執行任務時所穿的繁重制服,給自己泡了被咖啡。他一手拿著還帶有熱氣的咖啡杯,一手拍了拍安妮的肩膀。
安妮的眼睛沒有離開自己前方的顯示屏,兩只手在操作臺上飛快的操作著。
“事實上……他好極了。emmm身體狀況甚至比大部分同齡人好要好上太多。”
“上帝保佑。”斯派德緩緩呼出了一口氣,細細的抿了一口咖啡。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安妮擦了擦頭上的汗珠,毫不客氣的將斯派德手中的杯子搶了過來。“把他送回家去,讓他好好的睡一覺?然后等他醒了,再告訴他,親愛的孩子,你爸爸沒了,是曾經他所抓捕的星際罪犯把他干掉的?”
斯派德被她這話說的愣了愣,半晌才回答道“貌似……也不錯?”
“……”安妮白了他一眼,顯然有些無語。
“說真的,我并不認為對一個僅僅六歲的孩子清除記憶是什么好的注意。”斯派德聳了聳肩“而且他是杰克唯一的孩子,如果要清除他的記憶,那就必須要連同杰克的部分一起清除掉……”
斯派德的語氣沉重了起來“這無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太殘忍了,不是么?”
“f*ck”安妮罵了一聲,將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操作臺上。“那伙派奈斯混蛋……真應該直接處決了他們。”
“放心,長官他們會替杰克和這孩子報仇的”斯派德雙手搭在了安妮的肩膀上,輕聲說到。
隨后,安妮和斯派德目光相匯………
……………
不知過了多久,蘇成在一間如同醫院的白色病房中蘇醒了。他痛苦的皺了皺眉頭,全身上下依然是說不上來的疼痛,但是好消息是比起之前,現在無疑是天堂一般的感覺了。
他實驗性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很好,都可以接受到回應,看起來是已經完全恢復了的樣子。
他勉強的倚靠著床頭,費力坐了起來,伸出了自己那原本已經斷掉了的手臂。
新長出來的手臂看起來如同嬰兒的皮膚一般,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要比原本的皮膚白上許多。
所幸,這具身體才剛剛六歲,皮膚也比較稚嫩,而且本身是歐美人種,所以并不會過于明顯。只要不仔細看,還是不會那么容易被發現的。
“呼,活下來了……”蘇成呼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這是什么樣的世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是誰,以及這里是哪里?”蘇成念叨著。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頭緒,唯一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這個世界絕不安全。
蘇成想著,昨天晚上的那如同惡魔一般的巖漿怪物,哪怕是現在,眼皮也不禁顫了顫。
“走一步看一步吧……”蘇成嘆了一口氣,看向自己手腕處的“鎖”眼神復雜。
“這個東西還是少用的為好……”作為當初的scp狂熱粉,雖然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是某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東西,卻依然還可以清晰的回想到。
他知道,scp里不泛可以摧毀世界的存在。“深紅之王”“利維坦”“杜鹿”“諸界毀滅者”,還有個奇葩的“scp10101”…………
也不泛眾多反社會人格的存在,當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被國內scp迷不斷神化且狂熱追捧的蜥蜴大爺“不滅孽蜥”和認知障礙患者“疫醫”
“光是想想就很可怕啊。。。”蘇成咽了口唾沫,只能希望這個“鎖”里面沒有那種恐怖的存在吧。
正當蘇成思考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安妮帶著一個方臉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錯,這孩子已經醒了。”
安妮走近了病床,緩緩俯身,盡量柔和的問道“還好嗎,孩子?你爸爸的死,我們都很難過……”
安妮話還沒說完,跟在后面的方臉男人便瞪大了眼睛,隨后一把捂住了嘴,連拖再拉的將她拽出了病房。
只剩下蘇成一個人愣了愣,看著再次關閉的病房門,一臉懵逼。
“馬克!呸,你干嘛!”安妮拽掉了田馬克的手,惱怒的看著對方。
田馬克一臉抓狂的看著安妮“你……就這么和一個六歲的孩子說這么殘酷是事實???這孩子才六歲啊!”
“老娘又不是保姆,你要是嫌殘酷,那你去。”安妮一叉腰,撇了撇嘴,說道。
“…………”田馬克一時語塞,最終還是猶猶豫豫的再次打開了門
“那個……感覺怎么樣孩子”田馬克一邊僵硬的笑著,一邊打招呼走向了蘇成。
“我叫田馬克……是你父親……原來的同事,當然現在我已經退休了…”田馬克走了過來,半蹲了下來,讓自己與蘇成的視線保持平行。
“你的父親……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出差……嗯……他在走之前和我說,說希望把你托給我來照顧。”
田馬克一邊筆劃著,一邊說道“等他回來的時候,再接你回去……你覺得……怎么樣?”
蘇成愣了愣,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六十多歲,有些慈祥的男人。
蘇成長了張嘴“………我爹死了?”
田馬克“????”
(為什么這孩子會說得這么直接???)
安妮“????”
(為什么這孩子的英語有中國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