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讓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晚餐上最重點的是一道紅燒肉,也是最令人期待的,是這一次兩人到舒先生這里來最重要的目的。
“我沒吃過這樣的東西。”那位穿著橙色禮服的女士略微有些猶豫,但眼底里到底是沒有多少排斥的,頂多就是有些猶豫。
“就是一道紅燒肉而已。”穿著西服的男人笑了一下,優雅得用筷子夾起一塊吃。
他的表情有些虔誠,也有些向往和興奮。
見到他吃了,橙色禮服的女士才動筷子。
舒先生搖了搖酒杯里的紅酒笑著抿了一口,沒有說什么話。
這一頓飯吃的不算快,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兩人才離開。
兩人上了車子里后,對視了一眼,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就在路邊停下了,停下后,兩個人沉默一會兒,然后穿著西服的男人開了口。
“你說,那東西,真的和傳說中那樣有奇效么?”
橙色禮服的女士摸了摸臉,“不知道,過幾天看看?”
“這種傳說,不是空穴來風的,要不,我們……?”
“可剛剛舒先生不是說了嗎,現在在江城的那兩位是有人護著的,惹不起。”
“我可不相信,我們可是貴族,手下財富權勢都有,安娜,你的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再怎么樣,江城那種地方不就是一個發展中的國家的鄉下地方么?地頭蛇再怎么厲害哪里有我們厲害?”
橙色禮服的女士咬了咬唇,顯然是有些心動了,她眼神里有堅定一閃而過,隨后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那就冒險試一次。”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又對視了一眼,從各自的眼里看出了期待和興奮。
隨后,車子才從這條街道上離開。
等他們走了之后沒一分鐘,舒先生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后他勾唇笑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依然優雅好看。
“我知道了,看著點。”他抿了口紅酒吩咐了一句。
盛黎夢就坐在床上,她的身上除了左手的傷口以外,再沒有別的傷口了。
她的臉上都是恐懼,到了這會兒,不,當時那兩個保鏢將自己帶下去后,她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舒先生在做戲。
他故意讓今天那兩個來的男女聽到她激動地對他說的那一番話,又故意當著他們的面讓保鏢帶自己下去。
她相信,今晚上的晚餐必定是有一道紅燒肉的,但是,這道紅燒肉里到底是什么東西,是什么肉,那她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她的肉。
舒先生看著盛黎夢,那目光里滿是愛憐,但是卻讓盛黎夢感到害怕。
他是她見過的最危險的人,明明臉上在笑,可這笑容的背后,卻是一只魔鬼,一只無法揣測清楚的魔鬼。
“舒先生……所以你是相信我說的話了吧?”這樣的安靜,還有舒先生這樣盯著自己看的眼神,盛黎夢實在是心里打鼓,十分害怕,忍不住就這樣開口。
舒先生笑了一下,坐在了床邊,伸出手來要去摸盛黎夢。
盛黎夢忍不住后移了一下身體,躲開了他的手,實在是有些害怕,因為害怕,所以沒控制住身體的反應。
舒先生卻不在意,手依舊落在盛黎夢的手臂上,那動作看起來輕柔,可他捏著的力度卻是不小的。
盛黎夢疼的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明天我就叫人給你來裝一下假肢,你看怎么樣?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弄一個3D模型,看起來就和真的一樣,如果不脫衣服的話, 別人是不會知道 你缺了一只手的。”
舒先生輕輕撫摸著盛黎夢,盛黎夢頭皮發麻, 整個人都凍僵了一樣不敢動,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條毒蛇正在慢慢的摸著她的手臂一樣,叫她膽顫驚心。
盛黎夢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強迫自己開口,“謝謝舒先生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既然這個舒先生現在不打算殺掉自己,或者吃掉自己,那么,她也該配合一點。
至少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想要假肢的,起碼讓她表面上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舒先生看了幾眼盛黎夢,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就喜歡像你這樣識時務 的人。”
盛黎夢嘴角勉強才牽出一抹笑來。
舒先生又說道,“我就等著看你說的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姜氏女了。”
“她們是,她們真的是!”盛黎夢情緒激動起來,她做夢都想要盛蒼蒼 不得好死,想讓盛蒼蒼感受一下自己感受到的事情,遭遇過的劫難,“不過,舒先生,容九爺不容小覷,他……”
“這用不需要我動手,自然是想要的人自己動手,你放心,我不會沾染一滴血的。”舒先生摸了摸盛黎夢的臉,笑了笑。
盛黎夢依舊頭皮發麻的害怕,這個男人,真的是個變態,會吃人的變態。
她在他面前, 真是一點小心思都不敢動。
結合之前的那一男一女,她當然是猜出來了,舒先生是利用了馬前卒了,那一對男女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反正一定是非富即貴,利用他們來對付容溯。
如果他們能順利將盛蒼蒼和姜舒弄到手,這事,自然是穩賺不賠。
如果他們沒有成功,那舒先生也沒有損失。
真是一個陰險毒辣的男人。
但盛黎夢卻是有些興奮,她是恨不得盛蒼蒼現在立刻馬上就遭遇不測原地死亡的。
她看著舒先生,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是一對上他的眼睛他的臉,卻是什么都不敢說了。
如今自己也是一只待宰的羊,還是少說話,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舒先生沒有在盛黎夢的房間里待太久,等過了沒多久,他就走了。
這次他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只手機,也留下了一句話,“既然你不是姜氏女,那么你也就不是羊圈里的羊了,你可以與你想要聯系的人聯系。”
盛黎夢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他走后,盯著那只手機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忍不住拿了起來。
但是,她沒有什么可以聯系的人了,想來想去,唯一可以聯系的人,只有方孜,只有她媽。
如今想來,盛黎夢覺得, 上次她偷偷找到機會給盛蒼蒼打電話,恐怕舒先生也是知道的。
一想到自己的生活全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下,盛黎夢還是忍不住發抖了一下。
方孜雖然換了手機,但是,一些特殊的聯系方式,盛黎夢作為女兒,當然是知道的,十分鐘后,她們就聯系上了。
“是小舒么?”
方孜震驚又激動,聲音都在發抖了,“你怎么樣了?我看了網上的新聞,你現在……?”
盛黎夢直接打斷了她無關緊要的話,“媽,你在江城,在國內還有人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