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可笑,反正,她不走心,不去過多關注,就不會傷心。
她什么話都沒說,就這么走了。
等盛蒼蒼一走,同一個病房的家屬忍不住就問方孜,“方才那個是誰啊,你女兒?”
方孜點了點頭,一臉很驕傲的樣子,“是啊,我女兒, 我女兒是這里的大醫生,從小就成績很好,是學醫方面的天才,很厲害的!”
那有些上了年紀的家屬就忍不住問道,“你女兒是你親生的嘛?”
方孜似乎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屬會問這樣的問題。
“當然是我親生的啊!”
那家屬就說了,“我覺得不像啊, 像是抱養的。”
方孜聽了,有些不高興,“當然是我親生的。”
那家屬看方孜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了,就有些訕訕的說道,“主要是長的也不像,我看你長的很美,你女兒沒遺傳到你的長相,然后吧,我看她對你們的態度,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女兒對爸媽的態度,別人不說,就說我女兒是絕對不會和我和我丈夫這么說的,你女兒也太冷了。”
方孜就嘆了口氣,“哎,其實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我和我丈夫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傷到了我女兒的心,我們還有一個大女兒,我丈夫有點偏心,不知道你們生了幾個孩子,我生了兩個, 你知道,就算我想一碗水端平,但是,總有些時候回有些偏頗,我大女兒長的美,脾氣又好,不像小女兒這么冷,我丈夫就比較喜歡大女兒, 對大女兒更好,哎……我小女兒現在對我們這種態度,其實也都是我們的錯。”
“這怎么能怪你們,這天下的父母哪有錯的時候,父母就是對的,不論做什么就是對的啊,你把她們養大就很不容易了啊,就是你小女兒沒有良心。”
那家屬卻是這么說道,言辭之間滿是對盛蒼蒼的不滿。
方孜低著頭,沒說話, 但看得出來心情不好。
然后,那家屬自認為窺探到了這一家人的秘密, 又說道,“我女兒就很有良心,不像是你女兒這樣冷漠,下次她要是再這樣冷漠對你,你就要求她出錢,既然不想出人照顧她親爸, 那么出錢是應該的。”
方孜摩挲著自己的衣擺,很是拮據又很是窘迫的樣子。
瞬間,那家屬就更有話聊了,更是覺得方孜這一看就是被自己女兒不管了的樣子。
“你是不是現在也比較困難,所以才會叫你這個根本不管你們的女兒來?”
方孜抿了抿唇,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家屬的話。
但某些時候,沒有回答,就代表著默認了。
“哎,這樣不孝的子女,真的很可恨,我們做父母的把他們養得這么大, 如果你下得了決心,就去告他們……”
那家屬這話還沒說完,話就頓住了,然后眼睛瞪直了看著方孜身后的方向。
方孜身后則是病床,病床上只躺著一個人,那就是盛知仁。
身邊沒聲音了,方孜有些奇怪地抬起頭,就看到面前的病友家屬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身后,臉色也有些蒼白,那樣子,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恐懼一樣。
方孜皺了皺眉,有點奇怪,她順著對方的視線往后看。
這一看,臉色大變,立刻沖到床頭去按鈴。
“知仁,知仁!”
方孜驚懼交加,臉色慘白一片,她轉身又沖出喊醫生護士過來。
而那個病友家屬看著病床上的那男人口吐白沫,眼睛都開始往上翻的樣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反應過來后,她后退了半步撞在了身后的病床邊緣。
方孜出去是一邊喊一邊跑的, 所以,過道里的人都注意到了她,護士知道情況后,一個跟著她去了病房,另一個趕緊去通知醫生。
等方孜回來時,剛才那個病友家屬慘白著臉跑了出來,臉上還都是恐懼,顯然,剛才那一幕,嚇得不輕。
在門口,她和方孜對上時,哆嗦著嘴說道,“翻……翻眼白了。”
翻眼白代表著什么意思?
代表著這人如果不是故意的,那么, 很有可能昏厥或者是……
方孜繞過了這病友家屬,直接往床邊走,在她身后,兩個醫生也緊隨著進去。
他們對方孜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是不懷疑的,此刻見到盛知仁果然是口吐白沫躺在床上,眼睛翻著,眼白多于眼黑,看起來有些說不出來的滲人。
方孜一看到這場景,直接身體晃了一下,差點昏厥過去,還好之前的那家屬在她后面扶著她,否則,她今天算是要直接仰面倒地了。
“讓一讓我們要對病人進行急救!”
醫生也是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立刻說道。
那家屬拉著方孜往后退,退到了一邊。
方孜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就忽然這樣了啊,剛剛女兒還來過的,這就……要是知仁出了什么事的話,我該怎么活啊……”
那家屬聽著就皺了眉頭,忽然想到剛才方孜的女兒來時,趁著她出去時,給她爸喂水喝了……
“救不回來了。”
方孜的喋喋不休還沒說完呢,兩個給盛知仁做急救的醫生對視一眼,放棄了急救。
顯然床上的盛知仁已經死的不能更死了,根本救不回來。
“醫生,你們再救救他啊!他剛剛還好好的,怎么就,怎么就……我女兒就過來看了一眼她爸,他爸就這樣了,我該怎么和蒼蒼說啊!”
方孜哭著說道。
醫生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其中一個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
另一個醫生則說道,“我懷疑你丈夫不是正常死的,看他嘴唇發黑,還口吐白沫,懷疑是誤食了什么有毒物質,按照他之前的身體恢復情況,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剛剛沒說話的醫生看了他一眼。
方孜愣了一下,“有毒物質?不會啊,我丈夫現在也不會吃什么東西,都是輸營養液的,我最多給他嘴唇沾沾水,讓他別那么干燥。”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那家屬腦子里有一道光閃過,立刻說道。
“我知道了!方孜,是你女兒搞的!她來了之后,你走之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給你丈夫用棉簽沾了沾水后沾他嘴唇了,我看見了!”
方孜對她的這種猜測瞪大了眼睛,忙搖頭,“我女兒不會這樣的!”
那家屬卻說道,“驗尸吧!驗尸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方孜站在一邊哭,聽到要驗尸,哭的更大聲了一些,但卻是點了頭。
“嗯。”
……
盛蒼蒼回到了實驗室后就立刻開會了。
這個會是根據這一次盛蒼蒼檢查容寶和夏恒的血液衍生出來的一個研究會議。
會議才舉行到一半,盛蒼蒼的手機就不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