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太太!”
何夕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一個男人護著摔到了一邊。
而離他們鞋底近在咫尺的地上,被面包車里的人潑了一地難聞的、腐蝕性的液體。
面包車里的行兇者看到有人救了何夕,怒罵了一聲“走”,拉上車門的同時,面包車迅速開離了眾人的視野。
“發生了什么事?”
“這什么味道呀!這么難聞。”
“好像是硫酸!這東西潑到人臉上不得毀容呀!”
……
一群路人圍過來,議論紛紛的看著地上的液體。
“紀太太,您沒事吧?”
何夕被人扶起來,她站穩后才看到剛剛救自己的人是紀盛延的助理。
“我沒事。”何夕有些氣息不穩的說,“你、你也沒事吧?”
助理看了看身上占了灰漬的西服,“我沒事,紀太太,您沒事就好。”
“那肯定是硫酸,也不知道剛剛那些人是干什么的?這不明擺著要毀了人家嘛!”
硫酸!
驚魂未定的何夕聽到這兩個字,連眼前的助理都禁不住后怕。
硫酸潑到臉上是要毀容的!
助理回頭看著地面上帶有腐蝕性的液體,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何夕也是心房直顫,“怎么會有人對我潑硫酸?是白母!”
何夕很快反應過來,現在這個時候,除了白母,她還想不到其他人。
白希瑤被判入獄四十五年,就是要老死在監獄里,白母上訴不成,就把怨恨都撒在何夕身上。
這個女人,簡直太惡毒了!
助理又看了那灘硫酸兩眼,擔心的說,“紀太太,您真的沒事嗎?要不要送您去醫院檢查一下?”
何夕搖了搖頭。
還好助理突然出現,把她推了出去,不然那些硫酸肯定要全潑在她身上。
想到這,后怕的何夕突然看向助理問,“你怎么在這?”
“這個……”臨時接到紀盛延命令的助理啞了聲,最后只能在何夕的目光下,道出實話,“是紀先生,紀先生讓我寸步不離的保護您!”
“保護我?”何夕驚訝的瞪大眼睛,“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就今天早上,差不多半個小時前,紀盛延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您要去超市,讓我馬上趕過來!”助理如實說。
半個小時前。
半個小時前,何夕剛起床,應該正在洗手間洗漱。
“原來那是盛延已經醒了。”何夕自言自語的念著,“原來他早就察覺到了,他幫我、幫我欺騙他自己,還讓你來保護我。”
何夕深深感受到紀盛延的良苦用心。
他知道何夕不想他擔心,所以幫著何夕瞞著自己,卻又怕白母對何夕不利,暗中讓助理寸步不離的保護何夕。
何夕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世上的真愛也不過如此,可紀盛延對她所作的一切卻遠遠超出這些。
“紀太太?”助理見何夕一直在愣神兒,生怕何夕因為剛剛的事情受驚,惹得紀盛延不高興,連忙說,“紀太太,要不還是去醫院吧?我看您的臉色不太好。”
何夕搖搖頭,轉身往御海閣走。
她現在已經沒心思去超市買菜,心里就只想著快點回家,撲進紀盛延懷里,對他說,“不管什么時候,你變成什么樣子,都是默默守護我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