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以為那天遇到白世昌的事會很快過去,去沒想到兩天后,更頭痛的事情就來了。
“何小姐,這樣我們會損失很多錢,而且我們畫室的聲譽不好!
財務部突然接到何夕的電話,讓他們取消一個客戶的訂單。
按照合同,畫室主動毀約,不但要賠償到賬的預付款,還要賠償違約金,一般都是10%個點。
而這份合同恰巧的是,對方簽字后就一直打了全款過來,數額很大,如果畫室毀約,賠償金就有四五百萬。
“算我們這邊毀約,把錢全部打回去!焙蜗是堅持這么說。
財務部的人沒辦法,只好暫時答應。
放下內部電話,何夕無力的攤在椅子上。
她是真的沒想到,白世昌居然會再來找麻煩。
這份合約是何夕工作室下面的人接到的大單,沒有經過何夕的手,她也是在簽字的時候才發現的,但已經晚了,上面有公司蓋章,也就是合同生效。
“當當!”
外面有人敲門。
何夕回過神兒,說了一聲“進”。
許經理開門走了進來,“何小姐,財務部說您要毀單,數額非常大,這樣對我們很不利!
何夕想的很清楚,在她看到那份合約的時候就很清楚,她不會和白世昌有金錢上的瓜葛,哪怕是正常的生意往來都不會有。
“許經理,我考慮的很清楚,這筆單我們不做。違約金我會從個人的戶頭補上。”何夕說。
“何……”
“不用再說了,讓財務部快點把錢打回去!焙蜗猿诌@么說。
許經理垂了垂頭,無奈的說,“好吧!
等許經理走后,何夕靠在椅子上,良久沒有進入工作狀態。
她實在是搞不懂白世昌到底要干什么?明明都已經劃分關系了,她都親口說了她不是他女兒,為什么對方還在糾纏不清?
半個小時后,何夕終于緩過點勁兒,可手機突然又響了。
“何夕,我是爸……”白世昌突然停頓了一下,又改換了另一種稱呼說,“我是白世昌!
何夕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白先生!焙蜗ΡM量保持著工作態度,“您的那份訂單,畫室這邊單向解約了,我們會將全額定金和毀約金及時打回到你賬戶上。”
白世昌就是為了這件事打電話來的,十分鐘前,他的賬戶突然多了一大筆錢。
“何夕,非要這樣嗎?”白世昌的語氣有些傷感。
何夕倒是一副工作的態度,“是的,白先生,您的訂單我們無法完成,所以只能解約!
白世昌知道這都是借口,何夕是不想要他的錢。
“何夕,我虧欠了你們母女那么多年,這是你應得的!
何夕最怕白世昌說這種話,什么叫她應得的,她根本和這個男人毫無關系。
“白先生,有些話請您想清楚了再說,我和您沒有任何關系,我去世的母親也跟您沒有任何關系,請你尊重我們!焙蜗Φ恼Z氣都在波動,她握緊了手機,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而破口罵人。
“何夕!卑资啦龢O為無奈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剛想再說什么,就被何夕搶先說道,“如果白先生沒有其他事,我先掛了!
說完,何夕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