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被郵件里的視頻驚愕到,但也僅僅只是一瞬。
就算她身體里還存在著自卑脆弱的因子,但紀盛延對她付出的一切也足夠讓她強大。
單單僅憑一個模糊不清的視頻,何夕還不至于傻到相信。
就沖匿名這一點,就足以看出對方的險惡用心。
何夕滑動著鼠標,直接將郵件刪掉,
“嗡嗡嗡!”
何夕的手機響了,她手指下意識的抖了一下,低頭看到屏幕上顯示著紀盛延的號碼。
“寶貝,下班我過去接你,今晚帶上孩子在外面吃。”
紀盛延低沉又討好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何夕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
“寶貝你怎么了?”紀盛延的語氣變了變。
“沒怎么。”何夕一時沒從剛剛的郵件里緩過來,她緩了口氣,轉移話題問,“怎么突然說要出去吃?是有什么好事嗎?”
紀盛延打著馬虎眼,“怎么?我堂堂一個集團總裁,帶老婆孩子出去吃飯就是好事不行嗎?”
行。
不管怎么說,紀盛延總有理由。
掛了電話,何夕手撐著辦公桌,感覺腦子有點暈。
她雖然相信紀盛延,但有人故意那這種事來惡心你,還是會影響人的心情的。
晚上,紀盛延先回了御海閣把兩個孩子接出來,然后再去接何夕。
“媽媽!”
何夕一開門,看見心心穿著漂亮的小裙子坐在車里,安安也穿了小西服,眉宇之間帶著和紀盛延一樣的帥氣。
何夕上了車,看著這個興致勃勃的男人開車上路。
紀盛延找了一家A城很有名的餐廳,據說要提前預約一個月才能排上,但以他在A城的勢力,自然是隨時能來的。
“媽媽,這里好漂亮。”
心心望著高高的頂棚,上面好像鑲了黃金一樣,掛著bulingbuling的水晶大吊燈。
何夕也覺得這家餐廳的裝潢很氣派,從她一個畫師的角度來說,這家餐廳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一副精妙絕倫的藝術。
一張長方形的桌臺,何夕帶著心心坐在紀盛延和安安對面。
服務生送上了前菜,安安像個小紳士一樣把餐巾打開,心心就坐在哥哥對面,看著安安的動作,學著一點一點做。
可最后完成的樣子卻不像那么一回事,還是何夕幫小家伙把餐巾鋪好。
主菜是5A級和牛,都是一小時前直接空運過來的,紀盛延讓廚房留了最嫩的兩塊,做了牛排端上來。
一桌子全是高級料理,心心吃的很開心,何夕卻想不明白紀盛延今天這么大手筆是為了什么?
直到服務生把餐后甜品送上來的時候,紀盛延借故離開,然后周圍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一道光束打在前面的一架鋼琴上。
悠揚的琴聲響起來時,何夕同時看到了紀盛延。
這個帥到掉渣的男人坐在鋼琴前,演奏出靈動的樂章。
而這首曲子,正是十幾年前,紀盛延來何家,何夕正在彈的那首曲子,意大利佛羅倫薩著名作曲家托塞利的小夜曲。
那是十幾年前,紀盛延第一次見到何夕。
而十幾年后的同一天,紀盛延用相同的方式讓何夕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