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紀盛延震驚的握著電話。
何夕要掐死心心,這怎么可能!
她那么愛孩子,就算是真瘋了,何夕也不會傷害孩子一分一毫!
紀盛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片刻不敢耽誤,放下電話走向會議室門外。
紀氏的高層一個個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紀先生怎么突然走了?”
“今天的會議相當重要,好幾個項目的啟動都等著紀先生拿主意!”
“是啊,明天和白家合作的記者會還需要紀先生出席,我手里的報告紀先生還沒看呢!”
……
在那些高層看來,每個人手里的文件都是至關重要的,可在紀盛延看來,沒有任何事比何夕更重要。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回御海閣。
“何夕!”
紀盛延開門沖進來。
傭人抱在心心躲在客廳,另一個傭人慌慌張張走過來,“紀先生您可回來!”
“何夕在哪?”紀盛延問。
“太太在臥室,安安少爺……”
沒等傭人說完,紀盛延已經開門沖進去。
他看到何夕低頭坐在床邊,安安就站在她面前。母子兩個,僅隔著半米不到的距離,卻連一個交流的眼神都沒有。
“安安,過來。”
紀盛延叫安安先到自己身后去。
可是安安沒有動,他回過頭看著紀盛延說,“媽媽不會傷害我!
紀盛延也相信何夕不會傷害孩子,可傭人說何夕差點把心心掐死,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先保證安安的安全。
“安安,先過來!奔o盛延又說了一次。
安安還是沒有動,他的脾氣像極了紀盛延,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情,不管別人說什么都不會改變。
父子兩個僵持不下,這時沉默的何夕突然抬起頭,目光渙散的看著紀盛延說,“盛延,把安安帶走,我怕我會傷害他!
何夕哭了,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紀盛延知道何夕心里的痛,天底下,哪有一個母親愿意傷害自己的孩子,即便何夕那么做了,她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不,我相信媽媽不會傷害我。我也相信,她不是有意弄傷心心!卑舶埠苊鞔_的說著。
整個房間的氣氛并沒有紀盛延相信的那么亂,何夕是有理智的。
他沒再叫走安安,而是走過去,站在安安身后,和他一起守著何夕。
“嗚嗚~”何夕在抽泣,聲聲哽咽的說,“我不是有意弄傷心心的,真的不是。我只是做了一個夢,不小心掐到了心心的胳膊,才把孩子弄成這樣。盛延,我錯了,你和孩子都不要怪我好不好?”
何夕可憐的說著,每一句都是在祈求紀盛延和孩子原諒自己。
“何夕……”
“媽媽,沒有人會怪你。”安安搶在紀盛延前面說,“心心當時只是太疼了,才會一直哭,其實在她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媽媽,甚至超過了我和爸爸在她心里的分量!
安安說著實話,那是在之前何夕入獄那段時間里,他感受到的。
那些只有他和妹妹的孤獨夜晚,心心總是會等傭人關燈后偷偷躲在被窩里哭,喃喃的念著,她想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