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走進臥室,關門的一瞬,卻被紀盛延伸手擋住。
“他要干什么?”
何夕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紀盛延幽深的眼眸。
她緊張的心臟快要跳出來,想著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的夫妻關系,晚上睡在一個房間不是很正常嗎?
可何夕就是不能適應,她卻回絕紀盛延,可愣了半天,硬是沒張開嘴巴。
“進去。”
紀盛延說著,把何夕逼近房間,隨后將門關上。
一時間,何夕眼前這個陌生的丈夫處在一個房間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何夕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紀盛延邁著長腿向她走過去,每靠近一步,何夕都會下意識的向后退一步,直到她無路可退,小腿碰到松軟的床邊,何夕僵住了。
“這個男人真是好看到令人窒息。如果他今晚要和我睡在一個房間,那要怎么辦?”
何夕一時沒了主意。
按理她和紀盛延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睡在一張床上,可是……
何夕心口“怦怦”直跳,緊張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把衣服脫了。”
紀盛延幽冷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的語調,他盯著何夕筆直的鎖骨,遲遲沒有移開視線。
這種赤果果的眼神讓何夕很不自在,即便他們是夫妻,他也不能強迫她做某些事吧!
“請你出去,兩個人睡我會不習慣。”何夕壯著膽子說。
可紀盛延看她的眼神卻一點沒變,然后轉身拿了什么東西,再轉身時,還是那句話,“先把衣服脫了。”
換了誰都會以為紀盛延在脅迫自己,當然何夕也不例外。
她剛想反抗,視線忽地看到紀盛延手里的藥箱,快要吐出嘴邊的話一下又咽了回去。
“醫生說了,你身上的傷口要每天涂藥,不然會被感染。”
紀盛延說著,把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里面的紗布和藥棉被一樣一樣擺出來。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何夕記得,在醫院的時候,護士也會每天給她換藥。之前在重癥監護室里,她還因為怕玻璃窗外的紀盛延看到,讓護士拉上簾子。
“我自己可以。”
何夕想到傷口都在背后,紀盛延要給她涂藥,她就要脫掉身上的衣服。
“你看不到。”
紀盛延態度淡然的說著,在他看來,何夕純潔的就像一張紙,受不得任何齷齪思想的玷污。
“可是……”
“沒有可是,我是你的丈夫,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我們還生了兩個孩子,你身上還有什么地方是我沒看過的?沒親過的?”
何夕:“……”
紀盛延的話音剛落,何夕的臉騰的一下紅起來。
她甚至快要管控不住自己的表情,什么叫沒有他沒親過的地方?現在男人說話都這么直白嗎?
“快點,把衣服脫了。”
紀盛延的話像燃了火一樣,燒得何夕內心燥熱不安。
沒辦法,何夕看出了紀盛延的執拗,如果她不脫,大有他幫她脫的架勢。再說,御海閣除了兩個孩子,就只有傭人,讓不熟悉的傭人給她涂藥,估計紀盛延也不會同意。
考慮再三后,何夕只能害羞的轉過身去,背對著紀盛延幽深的目光,緩緩用手抓住上衣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