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安哭泣,紀盛延無比心疼,可他并沒有走進去,去寬慰兒子。
從何夕帶著孩子們住進御海閣后,紀盛延從和孩子們的接觸中,已經(jīng)慢慢知道安安是個什么樣的性格。
這個孩子,太像他了。
一舉一動都帶著他兒時的影子。
安安沒有在何夕面前哭,就是不想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表現(xiàn)在媽媽面前,這種獨自承受苦痛的性格,確實像極了紀盛延。
媒體記者在醫(yī)院等了整整一天,從太陽高照等到夜幕降臨,連紀盛延和何夕的影子都沒拍到。
“怎么回事?不是有消息說紀總裁今天接太太出院嗎?”
“消息是不是假的?”
一群人在醫(yī)院門口議論著,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大家別等了!人早就走了!”
“什么!”
記者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們一直在大門外,怎么沒看見?”
“我剛給醫(yī)院的朋友打了電話,說人中午就離開了,根本沒從正門走!”
“哎呀!白等了一天!”
“真是耽誤時間!”
一群沒拍到照片的記者抱怨著,誰也沒想到紀盛延會悄悄把何夕帶走。
“看來紀太太出院的新聞就泡湯了,不過紀氏最近的大動作也足夠上明天的頭條。”
很多記者都掌握了紀氏收購周邊公司的消息,尤其是跟晉城白家的爭斗。
沒一會兒,醫(yī)院門口的記者匆匆散去,何夕一直住著的醫(yī)院終于迎來了寧靜。
只是現(xiàn)在外界的人還不知道,何夕在醫(yī)院不僅僅是做了外科手術,她的記憶力還受到了嚴重傷害。
晚飯,傭人按照紀盛延的吩咐,做了一桌子何夕平時愛吃的菜。
心心一直記得爸爸的話,不能惹媽媽生氣,不然媽媽就不喜歡她了。
所以小家伙乖乖聽話,還主動叫安安帶她去洗手,洗白白后才進餐廳,爬上椅子上,坐著等何夕過來吃飯。
“當當!”
紀盛延敲了兩下房門。
很快,何夕從房間出來,和他面對面站在一起。
“晚飯做好了。”紀盛延簡單的說著,他想好了,既然何夕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他也不想強求何夕記起來之前的事,他愿意等,等何夕重新接受自己。
“嗯。”
何夕像個客人一樣,點點頭,然后跟著紀盛延去餐廳。
心心一看到媽媽進來,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媽媽看。
她特別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還把洗干凈的小胖手擺在桌子上,是想讓媽媽夸她。
可何夕已經(jīng)不記得以前的事,心心盯著她的目光反而讓她覺得很尷尬,所以她故意躲在紀盛延后面,避開小家伙的視線,并落座在離孩子們較遠的一張椅子上。
傭人擺放好了碗筷,何夕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樣子精致,一看就很可口。
“糖醋魚。”
紀盛延夾了一塊最好的魚腹到何夕碗里,又夾了魚肉給心心和安安。
何夕還不適應她和紀盛延的夫妻關系,客氣的道謝說,“謝謝。”
正在往嘴巴里塞飯的心心一下愣住,眨著大眼睛盯著何夕看,心里還奇怪,“媽媽怎么突然和爸爸這么客氣,之前都不會說謝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