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精拿過來。”紀盛延冷冷的對醫生開口。
醫生怔住,然后馬上把酒精瓶遞過去。
紀盛延用鑷子夾了一塊棉球,沾著酒精說,“是這樣嗎?”
這時,醫生才反應過來,紀盛延是要親自給小家伙處理傷口,馬上指導說,“是的,紀先生,先把傷口上的腐皮擦干凈,然后涂這個藥,再包扎。”
紀盛延一步步的做下去,明明都是一樣的步驟和手法,而且他還沒有醫生處理的熟練,可心心就是出奇的沒有哭鬧。
偶爾酒精碰到發炎的傷口,小家伙也只是微微的皺皺眉,卻沒有掉一滴眼淚。
醫生一直在旁邊看著,心想,“這手法明明比我還差,小家伙居然不哭。長得帥真是沒有道理!”
“當!”
紀盛延將鑷子扔進醫用托盤,心心的傷口已經處理干凈,他用沙發給小家伙包扎好。
“鬧一個大大的蝴蝶結。”心心指著手臂上的紗布,撒嬌的說。
“好。”紀盛延的語氣出奇柔和,眼睛里透著滿滿的父愛,在她手臂上系了一個不是很好看的蝴蝶結。
心心被逗得樂呵呵,開心的抬著小胳膊,沖著安安叫,“哥哥,哥哥快看,蝴蝶!”
安安不耐煩的抬起頭,他也不知道一個破蝴蝶結有什么好看的,明明系的那么丑,心心卻當寶貝似的。
“紀先生,孩子的傷口不能沾水,一周后我回來換第二次藥。”醫生整理好藥箱,站起來說。
紀盛延連頭都沒抬,他抱著心心,一副女兒奴的模樣。
醫生無奈的垂下頭,帶著藥箱主動離開了。
之后的幾天,除了工作,紀盛延幾乎都在御海閣。
自從他之前憤然離開紀家,紀母的心神就一直沒安寧過。
她私下找人了解到紀盛延最近的情況,自然也問出了何夕被綁架的事,還有現場留下親自鑒定。
雖然紀母沒有親眼看到那份報告,但安安這孩子確實太像紀盛延了,她之前就懷疑過,可為什么結果卻不是?
紀母心里泛著疑團,她反復思量,還是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連忙去了御海閣。
“夫人?”傭人開門,看到突然到訪的紀夫人,著實有些驚訝。
陪心心在客廳玩的紀盛延聽到聲音,連忙把孩子交給傭人。
“媽,您怎么來了?”紀盛延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時紀母已經走進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傭人懷里的心心。
心心長得很可愛,但她先天弱智,所以一直沒得到紀母的半點喜愛。
“把孩子抱下去。”紀盛延吩咐傭人。
傭人點頭,躡手躡腳的繞過紀夫人,把心心抱進臥室。
“盛延,你怎么又把他們帶回來!”紀母不理解的質問道。
紀盛延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他倒了杯茶,讓母親坐下。
“媽,外面天熱,您先喝口茶。”
“我哪里喝的下!”紀母語氣不善的說著,“盛延,媽知道你喜歡何夕,可喜歡也只能是喜歡,她已經是嫁過人的女人了,還帶著兩個孩子。你不能單憑一份沒來由的醫院報告就相信那個男孩兒是紀家的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