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何絲一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那個該死的臭小鬼不會把監控視頻拿給紀盛延看吧!”何絲咬著牙,目光陰森森的可怕,她翻了個身,又想起公寓樓下的畫面,“何夕懷里的野種不會是病了吧?不然大晚上,兩個人會帶孩子去哪?”
“真希望那個野種就這么死掉,最好何夕和她的孩子都去死!”何絲發泄著心里的怨氣。
突然,她聽到窗外的剎車聲。
緊接著,紀盛延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紀先生。”下人見紀盛延進來,馬上迎上去接過紀盛延的西服。
男人單手解著領帶,面無表情的走上樓梯。
“當當當!”
男人沉重的腳步聲嚇得何絲心驚肉跳。
“紀盛延回來了!他不會知道我去公寓的事情吧?”何絲的心臟顫抖著,隨著靠近的腳步聲心跳加速。
“咣”的一聲。
紀盛延摔上了房門,震得何絲房間的門板直晃。
這棟別墅的主人沒有出現在何絲房間,她劫后余生般的松開手指,發現手心里滿滿的都是細汗。
何絲怎么也沒想到,她欺負了何夕十幾年,今天卻被她的兒子嚇成這樣。
“該死的小鬼,和何夕一樣惹人討厭。別以為你們住進了紀家的房子,就可以拿回之前的一切!有我何絲在,你們就是做夢!”
深夜里,何絲已經籌劃好了對付何夕的辦法,她得意勾起笑臉,急切的等待著太陽的再次升起。
第二天一早,紀家別墅外。
何絲穿戴的整整齊齊,提著一大籃子進口水果來探望紀盛延的母親。
“拿到廚房去吧。”
紀母看都沒看一眼,就吩咐下人把果籃拿下去。
她是打心里不太喜歡何絲這個未來兒媳婦,可架不住紀盛延一直把何絲留在身邊,她也只能愛屋及烏。
“坐吧。”
紀母抬眼,給了何絲一個靠近自己的機會。
何絲陪著笑臉,一副乖巧的模樣很懂分寸的坐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
“怎么有時間過來,新聞上不是說你下周要舉行鋼琴演奏會嗎?”紀母品了一口新泡的花茶問。
“演奏會的事情已經籌備妥當了,我今天來,是給您和伯父賠罪的。”何絲說著,一臉的謙卑謹慎,“昨天盛延突然有公事要處理,我沒能和他過來參加晚宴,覺得很對不起您和紀家的長輩們。”
何絲一向很會說話,這一點,深得紀母歡心。
“不過是一場家庭聚會,怎么都比不上紀氏重要。凡事都要以丈夫為首,你能這么想,我很欣慰。”紀母說完,招手叫來下人,“給她也倒一杯茶。”
“是,夫人。”
下人很快端來一杯茶放在何絲面前的茶幾上,“何小姐,請用。”
何絲笑著點頭,嘗了一口,還說這是好茶。
紀母心情大好的品飲著,何絲找對時機,放下茶杯開口說,“最近A城的治安不太好,盛延之前住的公寓就遭過賊,前幾天管理中心的人還打來電話,說晚上看到公寓亮著燈,問是不是我們回去住了?伯母你說,放了那么久的公寓,我和盛延怎么會回去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