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幼兒園,你不用來接孩子了。”
“……”何夕愣住,她感覺紀盛延才是兩個孩子的監護人,她什么都不是。
“紀……”
“嘟嘟嘟!”
和早上一樣,紀盛延只是通知她而已,并沒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聽到掛斷音,何夕心里好像著了火。
她不明白紀盛延如此接近孩子到底為什么,但那在她看來,一定不是好事。
想到這,何夕立刻拿上手包,打車回家。
不過這次還好,她進家門的時候,并沒有看到紀盛延。
只有司機和兩個孩子,安安和心心正坐在餐桌上吃晚飯,同樣還是那家餐廳的便當,心心吃的滿嘴是油,看起來喜歡的不得了。
“何小姐你回來了。”司機看到何夕,從椅子上站起來。
何夕放下手包,走過去詢問,“他回去了?”
司機知道何夕問的是紀先生,所以回答她說,“紀先生有事先走了,讓我留下照顧兩個孩子,等你回來。”
原來是這樣。
何夕點頭,然后對司機道謝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司機連連擺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告訴何夕說,“何小姐,陽臺的秋千我試過了,小孩子坐絕對沒問題。”
何夕:“……”那個秋千。
等何夕回過神兒的時候,司機已經離開了。
她坐到心心旁邊,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桌邊一袋沒動的便當,應該是給她的晚餐。
何夕看到那個袋子,目光一下恍惚起來。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了解紀盛延,可有時候,她又覺得自己一點都看不透這個男人。
五天的時間轉瞬而逝,何夕終于在最后一天完成了二十三幅作品,每一幅都是佳作。
那些作品被裝裱起來,擺在園區的展覽廳,所有的人都可以進去觀看。
“這些畫不得了,簡直和身臨其境一樣。”
“我朋友之前約我去國外看過畫展,都沒這里的畫的好!”
“這個何夕到底是什么人?不會是隱藏在我們公司的大畫家吧!”
……
展覽廳里的職員都在議論何夕和她畫的這些畫。
當然,所有人都在說她的好,但在那些夸獎她的人背后,還有一雙恨不得她趕快消失的眼睛。
展廳的幕布后面,吳經理吸完最后一口煙,將煙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兩下。
何夕,他太討厭這個名字了。
如果不是何夕,他這個設計部經理也不會降職成為工程師,讓他在朋友和同事面前丟盡了臉。
吳經理這么想著,隱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目光不自覺的瞇成了一條細線。
何夕的畫按時完成,推廣部計劃的記者招待會是明天下午一點。
設計部的職員說等明天記者招待會結束,就給何夕來一場慶功派對。
何夕對此倒不期待,她現在只希望明天的記者招待會能圓滿結束,她的表現能得到紀盛延的滿意。
這樣,紀盛延就會放過顧蕭笙,那她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可天不隨人愿,就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夜里何夕接到同事的電話,她所有的希望都隨著這通電話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