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盛延手握著方向盤,撥通了一個電話。
“給我去查今天出現在畫室的女人,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答案。”
“是,紀先生。”
說完,紀盛延打斷電話,他目光幽深的看向車窗外,突然加速,開上高速。
另一邊,何夕捧著文件回家,她把滿是油彩的衣服泡在盆里,然后進浴室把自己洗干凈。
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手機在響。
是林妙棋。
“何夕!”林妙棋的聲音橫沖直撞的冒出來。
何夕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下一秒,林妙棋大聲的問,“你真的是何夕!”
何夕:“……”這問的是不是有點奇怪?
沒等何夕回答,林妙棋又忍不住說,“沒想到你真是何夕!之前就覺得你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原來你就是三年前,和紀氏掌門人離婚又嫁給顧氏太子爺的風云人物!”
何夕:“……”何夕想問,我有那么傳奇嗎?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最后何夕只是淡淡的回答說。
可林妙棋覺得何夕是個傳奇人物,她握著手機,聲音大的好像就在何夕旁邊,“可是媒體上說,你三年前已經死了……”
說到這,林妙棋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馬上自圓其說道,“豪門爭斗猶如宮廷爭權奪利,你當年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迫不得已才隱姓埋名,放心吧,這些我都懂,不會出去亂說。”
何夕:“……”你是不是宮廷劇看多了?
“妙棋,我們以后不能在一起工作了。”何夕說出內心的苦悶,深深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林妙棋的情緒也低落下來,她在電話那邊幽幽的說,“雖然我們才接觸半個月,但我還挺喜歡你這個人的。人沒架子,懂得東西又多,不像我這個濫竽充數的總被經理罵。不過……”
說到這,林妙棋突然興奮起來,“不過經理也被炒魷魚了!”
“炒魷魚了?”何夕驚訝的重復著林妙棋的話。
“是啊!你前夫叫人把畫室給砸了,那些幾千萬的畫都成了廢紙,經理攤上了大麻煩,被上面的大老板給除開了,還說要讓他負全責!幾千萬啊!不吃不喝幾輩子都還不起!”
原來事情鬧得這么大,何夕隱隱有些擔心,“當時紀盛延說我是顧太太,不知道畫室上面的大老板會不會因此去找蕭笙麻煩?”
“何夕?”林妙棋半天沒聽見何夕說話,開口叫她。
“嗯?”何夕猛地回神兒,應了一聲。
林妙棋知道她還在聽,繼續說,“何夕,現在畫室沒了,我也想明白了,與其一直渾渾噩噩的活著,不如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么簡單的想法,對何夕來說卻一直都是奢望。
她很羨慕林妙棋,可以在最美好的年紀,去做真正的自己,不為了別人,只為自己沒白活一次。
“好啊,你想去做什么?”何夕憧憬著,就好像在問自己。
“我喜歡舞臺表演,我想做搞笑藝人,把歡樂帶給大家。”
聽起來有些遙不可及。
何夕靠在沙發上,仰頭看向高懸的天花板,曾幾何時,她的理想是做一個鋼琴師,雖然這個理想已經離她越來越遠,但她還是想說,“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