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我將這個透明人看的清清楚楚,這竟然是一副水晶骨架,穿著一身類似于蟒袍一樣的喪服!
這不就是我嗎?
從海底鬼域的根基島中離開之時,我的骨架被鬼眼扣壓了下去,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我的骨架上披著蟒袍,被釘在了陰陽雙臉上。不但是我分成了兩份,就連蟒袍也分成了兩份。
那兩份蟒袍,我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或許蟒袍也是有靈魂的。
難不成所謂的純潔的靈魂,透明的骨架,不死的心臟,滲血的尸體,這四種東西其實還是從我本身脫離出去的東西?最后我所要做的。就是重新把他們聚集,其實這些東西不是什么天材地寶,而原本就屬于我自己?
而面前這個水晶骸骨,此刻在人工湖之中。隱隱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真猶如璀璨的水晶一般,他身上穿著的袍子,從造型以及印花上來看,絕對是蟒袍,但這蟒袍的正中間,卻寫了一個奠字。
這讓我很是糾結,弄不明白他這身衣服到底是什么意思。
落入水中之后,我和水晶骸骨都沒客氣,他打我一拳,我踢他一腳。因為水里有阻力,我倆動手的威力大大減小,原本用上的十成力氣。打在對方臉上的時候,頂多剩下三成,所以他打我的時候,我感覺不到疼痛。而我打他的時候,他也絲毫不往后退。
照這么打下去,吃虧的還是我,他是不用呼吸的,我不同。我是一個普通人,我要是不換氣,就憋死在水里了。
而就在我漲紅了臉。準備浮出水面吸上一大口氧氣的時候,這水晶骸骨忽然對我詭異一笑,他的身體迅速往下沉,然后骷髏骨爪猛的一下抓在我的腳脖子上,用力的往下墜。
他是想溺死我!
我另外一只腳,用力的蹬他,用力的踹他,可不管我怎么用力,怎么掙扎,也始終擺脫不掉他。
我咬著牙,瞪著眼,覺得自己已經瀕臨窒息死亡的邊緣了,再不浮上去,我真的要被窒息而死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聽湖面上撲通一聲響,抬頭看去,忽見一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臉上帶著白色的臉譜面具,跳進了水里。
逆天臣!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快速朝著水晶骸骨攻擊而去,正是這寶貴的救援時間,讓我快速的浮出水面。
“嘶--哈--!”我憋紅了臉,感覺肺部都要炸開了,剛從湖水中露頭,就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氧氣。
等我呼吸充足之后,再次埋頭鉆進水里,逆天臣是稻草人,進入水中他是不怕的,此刻他正與水晶骸骨打在一起,難解難分。
兩人都不需要呼吸,此刻就站在湖底,在打斗的同時,在湖水中都攪拌起了一個小型的漩渦。
我也在這個時候,盯著那個水晶骸骨仔細的觀看,我發現這骸骨正像是一件渾然天成的藝術品,他的骨關節,臉骨,以及手掌骨爪,都像是藝術大師精心雕琢出來的一樣,湖邊的昏黃的燈光照射在湖水里,只要稍微有一點點光芒折射到水晶骸骨的身上,那水晶中就能散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可謂璀璨至極。
我覺得這不是一具水晶骸骨,嚴格來講,應該是一具鉆石雕刻而成的骸骨。
這就是傳說中透明的骨架了?
可逆天臣與他過招打斗的時候,我能很明顯的看出來,這水晶骸骨非常的硬,逆天臣的短刀砍在他的骨頭上,就像是砍在了鋼鐵上,這根本不可能被我吸收掉吧?系雜坑扛。
上一次那滲血的尸體,硬生生的從我的腦袋中鉆進了我的**里,這一次的透明骨架,不可能直接從我的腦袋里直接鉆進去吧?
那還不得讓人疼死?
又浮出水面換了一口氣,我心里一直在想:究竟用什么樣的辦法才能將這水晶骸骨抓住?
別的不說,先困住他就行。
想來想去,我脫掉自己的上衣,再脫掉金鱗鎖子甲。此物還有一個妙用,鬼叔曾經跟我說過這金鱗鎖子甲上有一個機關。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拉扯其中的某一根鐵索線,一旦觸動卡扣,這金鱗鎖子甲便會松散開來,變成一條十米多長的鐵鏈!
而這金鱗鎖子甲也是用玄鐵打造,硬度非凡,如果被困野外山區,還可做攀巖之用,可謂妙用連連。
此刻我就打開了卡扣,金鱗鎖子甲在我身上立馬就松散成一團了,我扯住其中一個頭部,將這十米長的鐵索鏈對折三段,心想用此物來捕捉水晶骸骨,應該夠用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一頭扎進了湖水里,周圍再次靜了下來,我朝著湖底看去,那水晶骸骨與逆天臣仍然是打的難解難分。
逆天臣說過,他曾經吃了這個透明人的虧,被透明人偷襲過。此刻在他能看到透明人的情況下,幾乎是不留余力的與透明人對打,仿佛要將以前吃過的虧,重新打回來。
我游到了水晶骸骨的身后,與逆天臣打了一個手勢,逆天臣看了我一眼,也不做出任何反應,估計是怕水晶骸骨看到。等我游到水晶骸骨身后之時,我用力的甩出手中對折三次的鐵鏈,猛的一下套在了水晶骸骨的胸腔部位。
由于在這之前,我已經讓鐵索鏈對折成了一個豬蹄扣,他越掙扎,就綁的越緊。
豬蹄扣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豬蹄扣是何人發明,已經無從考究。但這種捆綁方式屠夫經常用到,殺豬時,豬一直掙扎,未免刀子插錯地方,就給豬綁上豬蹄扣,這種繩結的特點很明顯,就是越拽越緊!
此刻我將鐵索鏈捆綁到了水晶骸骨的身上,并使用的豬蹄扣,讓他無暇再與逆天臣對打,可轉頭與我對打的時候,卻越掙扎就越緊,直到最后他的雙手都被牢牢的綁死,根本無法動彈。
我將鐵索鏈遞給了逆天臣,我倆一起拉著水晶骸骨,這就趕快回到了岸上。
一上岸,那水晶骸骨就消失不見了,他并非是逃跑了,而是看不到他的蹤跡了,我暗暗稱奇,心說這家伙必須得在水中才能制服啊。
在路邊電話亭里打了一個電話,我讓西裝大叔開車趕緊過來,就在北海公園人工湖的北面音樂廣場等著他。
大概二十分鐘后,西裝大叔開著自己的車趕了過來,到了我們面前,問道:抓住誰了?
我指著一片虛空,說:諾,就是他。
西裝大叔一愣,問:這鐵索鏈怎么會漂浮在半空中?
我說:不是,鐵索鏈綁著一個人,一個透明人,除非是在水里,不然誰都看不見他的。
回到房子店的時候,我跟陳偉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問問他有沒有地方放置這個透明人,現在說什么都不能讓他跑掉。
目前來說,這個透明人我只是發現不在水中就能夠隱身,讓別人看不到,除此之外,并沒有太厲害的手段,所以只用鐵索鏈禁錮他。
陳偉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說:媽的,沒辦法,只有這樣了。
陳偉也真夠意思,直接讓辦公室里的大型魚缸給清洗了一遍,把里邊養的熱帶魚,一股腦的都倒進了大澡盆里,然后把魚缸里灌滿了水,我和逆天臣這就將水晶骸骨仍了進去。
撲通一聲,水晶骸骨被扔進魚缸里之后,就顯出了他的真容,陳偉驚嘆道:乖乖,這貨是用鉆石切割出來的嗎?
他眼睛都直了,覺得面前的魚缸中,困住的不是一具骸骨,而是十幾斤重的南非鉆石!
我說:千萬別讓他跑了,這兩天我有一件大事要做,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