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沖回宿舍,葛鈺問我:阿布,那老頭跟你交代完了?這么急干什么啊?
我沒回答葛鈺,而是找出充電器,趕緊把手機(jī)連接上。通電后查詢通話記錄,可翻來翻去,根本沒有最新的電話號碼。
鬼來電?
我坐在床邊,盡量不跟葛鈺說話。鬼冰用穿心雁劇毒重創(chuàng)我,現(xiàn)在我的左臂雖然看似沒有任何傷口,皮肉也很白皙,但,毒已深入內(nèi)心。
我不能想葛鈺,不能想我爹娘親戚,甚至不能想朋友,只要一想,身上指不定哪一塊肉就會疼的我滿頭大汗。
下午,我按照二爺給我的地址去找他。他就住在郊外,跟一群民工住在一起。
找到他時,我說你住這地方可真不容易。
誰知二爺卻笑了笑,說:民工們常年扛著風(fēng)吹日曬,暴漏在劇烈的陽光之下,陽氣最盛,在這里住,也是最安全的。
高人是什么?很簡單,高人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他們是高人。
二爺洗了一把臉,跟著我走出了民房,到外邊問我:來找我干什么?
我跟二爺說明了一下來意,誰知二爺面容一喜,握緊拳頭說:我還沒去找他們,他們倒是不死心先找上你了!今晚你先去,我隨后就到。
有了二爺這句話。我就放心很多了。同時心想,西裝大叔功夫那么高,要是叫上他一起,那應(yīng)該就更加保險了。
“對了,你在這等我一會。”二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轉(zhuǎn)身回到了屋子里。
過了幾分鐘,當(dāng)二爺再次出來之時,手里提著一個破布包,遞給我,說:這里邊有些東西,都是我自己收集的,能克鬼,方法在那個本子上我都有記載,沒事多看看。
這可真是如獲至寶,就好比一個人在即將渴死的邊緣。忽然一大桶礦泉水扔了過去,順帶來一句:喝!往死里喝,不夠還有!
告別二爺后,我給西裝大叔打過去一個電話,這一次,我是直接問清楚了他的住址,前去找他的,因?yàn)槲疫沒去過他家。
到了西裝大叔家里一看,我去,一直不知道這家伙是個高富帥啊。
這家伙。住的房子至少一百八十平往上,屋子里精裝的快要比得上皇宮了。
我說:大叔,你家里這么有錢?
他神情黯淡,說道:以前我是一家企業(yè)的董事長。
把鬼來電的意思告知了西裝大叔,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今晚我跟你一塊去,還有,你太弱了,抽出時間多去健身房吧,我可以教你散打搏擊術(shù)。
我記得小時候看過李連杰的電影,少林寺,那時候剛看完就天天跟我爸嚷嚷著想去少林寺學(xué)武。
每一個男孩都有一個武俠夢,每一個男人都有一顆英雄心,我雖然是**絲。但我也不例外。
“行啊,你要是教我,那更好。”臨別時,西裝大叔贈給我一把小刀,這把刀很短,嚴(yán)格來講只能算是小匕首。
他說:前些年,我經(jīng)常出門旅游,有一次跟一群驢友們?nèi)ノ鞑兀袀人晚上非得嚷嚷著到山里去探險,結(jié)果,我們迷路了。
西裝大叔說話從來不賣關(guān)子,總是單刀直入,簡潔明了。所以我也不插話。
“后來我們在深山中遇見一戶人家,沒錯,僅僅是一戶人家,而不是一個村子,當(dāng)時深夜我們都已經(jīng)凍壞了,就去敲了敲那戶人家的房門,主人是個駝背老漢,靠打造兵器為生,他的家里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藏刀。”
我點(diǎn)點(diǎn)頭,還是不插話。
“他給我們弄了一碗酥油茶,又抓了點(diǎn)滋粑,邊吃邊跟我們聊。最后才知道,這個老漢原來是漢族人,其祖上一直打造兵器為生,文革期間被村里人揪出來批斗,說是裝神弄鬼,后來就躲在了這深山里,靠打造一些藏刀來營生,再也不想回到俗世里。”
我嘆了口氣,說:也夠苦的。
西裝大叔點(diǎn)頭,倒了兩杯水,又說:當(dāng)天晚上我看那個老漢生活的挺貧苦,還用家里的糧食救濟(jì)我們,心生感激,讓身上剩余不多的錢,都給了他,臨走時,他把我拉到了里屋,給我了一把刀,同時也告訴了我一個中原的秘密。
我一個激靈,趕緊問:什么秘密?
駝背老漢送他的那把刀,肯定不用多問,就是他送給我的這把刀,至于秘密,我就不知道了。木腸陣劃。
“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被惡鬼開始折磨了,只不過我不知道,那時候身體上隱隱起了一層類似于皮癬一樣的東西。老漢在里屋對我說,幾年之后,我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當(dāng)時我沒在意,以為他在說胡話,畢竟那些皮癬也不疼不癢。”
話說到了這里,不等西裝大叔繼續(xù),我就連忙說道:龍虎山梵衍那神樹的秘密,就是那個駝背老漢告訴你的吧?!
“沒錯,他說有朝一日,當(dāng)我的皮肉潰爛到臉上的時候,可以選擇去龍虎山懸棺崖壁的山洞內(nèi),尋找梵衍那神樹,可以再造**,所以,我就把你和刀茹騙過去了,但嚴(yán)格來講,我本意是想不打算害你的。”
這個已經(jīng)真相大白,我知道西裝大叔確實(shí)不打算害我,其目的就是為了借用一下我的靈魂,還好我八字夠硬,信念也仍然存在,如若不然可能會當(dāng)場死亡。
不過話說到了這里,我立馬想起了刀茹,就說:我記得刀茹你倆有仇,對嗎?
西裝大叔笑了,說:其實(shí)也沒啥仇恨,就是有一次我開車差點(diǎn)撞到一個姑娘,嚇到了她。我剛下車還沒來得及張口,她就打我了一巴掌,我定睛一看嚇我一跳,還以為是死去的葛鈺,但后來確定她跟葛鈺完全沒關(guān)系,就覺得這個人很不對勁。
可我也心想不對勁吧?這么小的一個事,西裝大叔至于殺掉他?
我覺得還是開誠布公比較好,對西裝大叔說出了心中的疑惑,問他為什么要?dú)⒌舻度恪?
他回答很簡單:刀茹來歷不明,長相跟葛鈺一模一樣,肯定是來欺騙你的,葛鈺的樣子我以前就知道,葛鈺早就死掉的消息我也知道,所以這個刀茹,必定是來騙你的。還好我在她動手之前殺掉了她。
我重重的嘆了口氣,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信任,很簡單的兩個字,但在這人世間,誰都學(xué)不會。如果當(dāng)時我們?nèi)嘶ハ嘈湃危蝗セハ嗖乱桑蛟S,我們能夠合作的很好,但西裝大叔在去龍虎山之前,就已經(jīng)動了殺機(jī)。
“對了大叔,這把匕首,有什么特別之處?”噌的一聲,我拔出匕首,只覺得一陣?yán)湟怙h過,匕首上寒光閃閃,看這鋒利的刀刃,絕對能夠吹毛斷發(fā)!
西裝大叔從我手中取過了匕首,盯著刀刃瞇眼看去,片刻后幽幽的說: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別之處,那個駝背老漢并沒有跟我說別的,只是說讓我好好帶著這把匕首,將來會有大用。
我說:那不行,還是你留著吧。
“不,現(xiàn)在我隱隱覺得,這把匕首能夠斬鬼,或者克制厲鬼。這么多年以來,我在外遇到無數(shù)冤魂,但卻沒有任何一個冤魂敢進(jìn)我家,或許就是這把匕首坐鎮(zhèn)的原因。”
一聽這話,我說:那我更不能要了,要走了這個你不是更危險?
西裝大叔哈哈笑道:我現(xiàn)在還有危險嗎?他們所說的那個什么鬼眼,你才是鬼眼選中的人,我不會有危險了,這把匕首你拿著吧。
這話也有道理,我就照單全收了。
臨走時,我問西裝大叔:對了,你當(dāng)初說把短信發(fā)給了一個中間人,然后中間人聯(lián)系的刀茹,這個中間人,你一直沒告訴我是誰?現(xiàn)在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