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見?”蘇瑜臉色瞬間慘白,“你對蘇揚做了什么?虎毒不食子,你可是他的親奶奶。”
孟希瑤冷笑一聲,“是啊,我是他的親奶奶,所以我不會對他做什么,我會送他出國留學,給他最好的學習環境,給他最好的生活環境,將來我還會把秦氏留給他,不過,我會把我對你的恨,植入到他的腦海里,等到你們母子倆人再見面的時候,你猜猜會是什么樣的畫面呢?”
孟希瑤說完哈哈笑了起來,“我也讓你嘗嘗被兒子疏遠甚至是仇恨的滋味是什么滋味。”
蘇瑜顫抖著下了床,來到孟希瑤面前,“那你先告訴我,你的丈夫疏遠他的母親,是不是就是你這個兒媳婦在背后挑唆的?”
“你……”孟希瑤氣的顫抖起來。
“你因為我的出身配不上你的兒子,就時時刻刻的雞蛋里挑骨頭,各種欺辱我,那么你告訴我,你又是哪家的高門貴女?你的丈夫因為愛你,一直站在你的身邊維護你,讓你一直幸福到現在。那么秦牧野現在這樣做,怎么在你眼里就是錯的?就成了我挑唆他疏遠你的罪狀了?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結婚以來,不管你怎么欺負我折辱我,我從來沒有反抗過,只因為你是秦牧野的母親,我兒子的祖母,哪怕秦牧野在外面給我戴了那么多的紅帽子,把我晾在一邊,我依舊孝順著你。
孟希瑤,我蘇瑜沒有欠下你一絲一毫。
現在我告訴你,我已經告訴了秦牧野,我要離開他,離開西川市,你要是有本事就讓他聽你的,千萬不要別再來找我,我就是再愛他,也不可能為了滿足你讓他找不到我,我就把自己弄死了。
至于我的兒子愿意跟著我,我就帶著,我會告訴他,跟著我就表示放棄秦氏的一切,他要是留戀這些,那他就留在秦家。七歲的孩子,已經有了意識,蘇揚更是個聰慧的孩子。
如果他真的被你洗腦,恨我這個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骨血里繼承了你的無情和冷血和無恥,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孟希瑤,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條件,也不會害怕你的任何威脅,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應該離開了,請不要再來找我,因為我也不想看見你。”
孟希瑤愕然地看著蘇瑜轉身上了床,閉上眼,不再看她,她才回過神來,硬生生地冷寒了,如果這幾年在她身邊的是眼前的這個蘇瑜,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
蘇悅那個爽,抹起眼睛圍著孟希瑤轉了一圈后,笑著說,“秦夫人,反噬的滋味怎么樣啊?”
孟希瑤嘴唇哆嗦著,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轉身顫巍巍地出了病房。
蘇悅呸了一口,“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她一大把年紀上,真想大耳刮子抽她。”罵完后,也上了床,忐忑地說,“你真把蘇揚留給這個死老太婆?萬一她真那么做了,你這個日子可就白養了,你生他的時候,差點死了?”
蘇瑜目光迷茫了會兒,哀嘆了聲,“如果我不是很相信科學,我都要懷疑,蘇揚要不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要不就是重生來的,七歲的孩子,聰慧的有點讓我害怕。上一次我帶著他回了銀海,如果不是他態度明確地非要回來,我早就在江海市落腳了,后面的這些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尤其是和謝逸然。”
蘇悅也郁悶起來了,“那怎么辦?”
“算了,順其自然吧。”
晚上,秦牧野帶著蘇揚過來,“媽媽媽媽,你好些了嗎?”
蘇瑜高興地說,“已經好了,明天就能出院了。”
“太好了。”蘇揚高興地拍著巴掌,“那就能參加我的家長會和運動會了,爸爸媽媽,家長會完了就是運動會,老師說,學校專門給一年級的學生加了父母子女親和賽,愿意參加的明天就要報名了,爸爸媽媽你們參加好不好?”
這大概是蘇揚最后一次父母雙親陪著了,不管是跟她走,還是跟著秦牧野留下,其中一個都不在跟前了。
“好,只要你爸爸有時間,我們參加。”
“沒問題。”秦牧野怎么可能放棄這個機會。
……
第二天,蘇瑜出了醫院,明天是蘇揚的家長會和運動會的日子,蘇瑜就和蘇悅出去買了一套家庭運動裝。
她準備開完運動會,再告訴蘇揚自己離開的事情。
“我怎么總感覺有人在后面跟著我們?”走出商廈后,蘇瑜低聲對蘇悅說。
蘇悅就要回頭,蘇瑜趕緊說,“別回頭,裝作不知道。”
蘇悅憋住想要回頭的好奇,也壓低聲音說,“我怎么沒感覺。”
“自從發生安河那件事情后,我就十分地敏感。”
“難道孟希瑤還敢找人暗殺你?”
“她還不至于。”
“那會是誰?喬欣欣已經在三院里了,對你怨恨的就只有孟希瑤了。”
蘇瑜不想說出海琳來,既然一開始就沒有報警,現在就沒有必要說,反正就要走了,不再見謝逸然了,海琳應該放心了。
蘇瑜的敏感是對的,后面確實跟了人,是海琳。
看著謝逸然對她的淡漠,海琳怎么受得了,她和謝逸然變成這樣,全都是拜蘇瑜所賜,她在這里受苦受罪,可她卻高興地逛商場,買情侶家庭裝。
海琳恨不得撲上去凌遲了蘇瑜,仇恨之心蒙蔽了雙眼,失去了理智,在蘇瑜就要上車時,海琳追了上來。
“瑜表妹,還真是你,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為了確認是不是就后面追你,總算是追上了你,你沒有感覺到嗎?這可不好,要是個壞人,你這樣毫無防備,萬一被傷了怎么辦?就像在安河市那一次,多可怕,要不是秦總替你擋了,你差點就……”海琳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瑜。
蘇瑜看著海琳,這是在挑釁?還是又在暗示我說不定哪一天再殺我一次?如果說沒有一點害怕是不可能的,就像她說得,安河市那一次她不就做到了,可即便是害怕也不能表現在臉上,這樣的人,你越是害怕她越是得意囂張。
蘇瑜淡淡笑著,“謝謝表嫂的提醒,我不會再讓安河市的事情發生第二次的,她好運氣躲過了這一次,希望她老老實實地待在她該呆的地方,平平安安地活下去,要是她還想來個第二次,那對不起了,我只能送她上斷頭臺了。”
海琳笑了,“就該這樣做,對待傷害自己的人,絕對不能手軟心軟地放過她。”
蘇瑜也點點頭,表示贊成,“表嫂,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不啦,我還有些東西沒買呢,哦對啦,你表哥已經辭掉了睿達實業,準備回東海了,你要不要給老祖宗她們帶點禮物?”
“你們回去估計帶的東西不少,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見到老祖宗的時候,替我問聲好就行了。表嫂,這不在一個城市了,見面也就難了,我回杭家堡的次數也不可能很多,偶爾的一次,還不知道要等幾年。你們走之前,要是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算是送別宴吧。不過我先在這里,說句吉祥話,祝福你們一路順風順水平安到家。”
“謝謝瑜表妹的吉祥話,我會說給你表哥知道的。不耽誤你回家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話落,轉身,海琳走的那個挺胸抬頭。
蘇瑜上了車上,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蘇悅在邊上一直在聽,慢慢地臉色凝重,上車后,見蘇瑜的臉色非常不好,有著好像過了一遍虎虎生威的審問大堂似地,她斷定這個女人應該是謝逸然的老婆了,但她還是問了一聲,“謝逸然的老婆?”
蘇瑜沒有回答。
這算是默認了。
蘇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這要放在過去,妻妾斗法,蘇瑜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突然,蘇悅心里閃動,看著蘇瑜,“安河市的事情,是不是她安排的?”
蘇瑜依舊沒有回答。
蘇悅的心瘆得慌,手不由地抓住蘇瑜,“你知道是她?那為什么不報警?”
蘇瑜疲憊地說,“給她一個機會,也算是還債了。”
“你……”蘇悅氣得說出話來。
蘇瑜緩緩睜開眼睛,“蘇悅,就當你沒有聽見吧。她要是自己不作,這件事就過去了。秦牧野替我擋了,我就當他還了這些年對我的傷害吧,都扯平了。”
蘇悅恨鐵不成鋼地好想在蘇瑜頭上狠狠地敲打一下,可見她臉色慘白著,又忍住了,只是氣的咬牙說,“我要找蘇瑯,讓他給你找個來保護你,這個死女人,我對她不放心,別拒絕我,不然,我就去警察局告發她。”
蘇瑜只好答應,“好好好,聽你的行了吧?”蘇瑜的腦袋里頓時惡補著,一個女人身邊寸步不離地跟著一個威武霸氣的男人,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畫面?
蘇悅說了就做,立馬拿出手機就打了蘇瑯的電話,“蘇瑯,找個身手好的人來,保護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