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琳挪下了一只腳,卻又放了回去,“可我知道你是喜歡孩子的,這些年是我太自私了,本來我已經準備想要孩子了,不管女兒還是兒子,然后美美滿滿地過我們幸福的小日子,誰知道卻又不能生了。
逸然我愛你,我不想那么自私了,害你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還是走吧,走了就一了百了了,我就不用拖累你一輩子沒有孩子了,只要你心中記著,還有一個叫海琳的女人,深深地愛過你,這就行了。”
說著海琳的腳又站在了頂崖上,身子晃悠起來。
謝逸然突然抬腳往過走,邊走邊說,“好吧,既然你想走這樣的路,我不攔你,你一個人太孤單了,而我也答應過海老師,照顧你一輩子,你這樣走了,將來我也沒有顏面去見海老師了。我這條命本就是海老師撿回來的,我現在就還給她。來,海琳,咱倆手拉著手,一起往下跳,一起去見海老師,這樣,她也就不會怪怨我忘恩負義了!
海琳怔住了,呆呆看著走過來,就要抬腳上來的謝逸然,突然,哇地一聲哭起來,跳下來,抱住謝逸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謝逸然緊緊抱住她,潸然淚下:瑜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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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謝逸然知道他徹底地失去了蘇瑜了,他曾經說過的所有愛情誓言,就成了虛假的,玩弄她感情的謊話了。
想起來,在網上剛剛認識蘇瑜那會兒,蘇瑜就失去了對男人所有的信任,是他好不容易,一點點地,激起來,讓她慢慢接受著他,直到最后接納了他的愛情。
可現在又被他親手摧毀了。
謝逸然心如刀割一般,痛的他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不,我不能這樣傷害她,我沒有權利這樣做,我要給她解釋,我要告訴她,我對她的愛情是真的,她是我的最愛,一輩子都是,我沒有騙她,我沒有說謊話。
謝逸然站起來,出了病房,奔去車庫,地下車庫的冷風一吹,清醒了他,他才想起來,蘇瑜已經回到了秦牧野身邊了。
那個在東海市默默守候等待他歸來的那個蘇瑜不在了。
謝逸然陷入了絕境之中,幾天下來,帥氣英俊的謝逸然,成了一個胡子拉碴、雙眼布滿血絲的老男人。
沒有了蘇瑜,謝逸然也就什么都沒有了。
看見如此摸樣的謝逸然,李航心疼地抱住他,“算了,別再堅持了,你去找她吧。我來安頓海琳,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晚了,太晚了!敝x逸然流著淚水笑著說。
夜幕降臨。
謝逸然來到了梅香余留的那個院子里。
打開燈,屋子里一下子被光亮充斥,曾經的溫情瞬間包圍了他。
他一下一下看著,一下一下地摸著,最后上了床上。
他的雙手地撫摸著枕頭、被子、褥子。
他的瑜兒雖說只在這里睡了那么一會兒,可他依舊能夠感覺到瑜兒的體溫、瑜兒的體香、瑜兒的愛意溫存的一點一滴。
瑜兒,瑜兒,瑜兒,謝逸然一聲一聲地叫著……
……
謝逸然以為的那些在蘇瑜這里沒有發生,這樣的謝逸然反倒更讓蘇瑜在心底里更對他敬重和以愛上他為傲。
試問一個能對愛妻如此珍惜的男人,會是一個玩弄情感的騙子嗎?
不過,這件事的發生,也讓蘇瑜知道自己更應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人活著,尤其是女人,不是僅僅只有愛情,所擔負的責任和道義不比男人少。
再說她和秦牧野之前也是有過愛情的,因為愛他才嫁他,現在不過是這份愛迷失了,需要她拿出之前的勇氣找回來。
飯桌上,秦牧野說,“瑜兒,謝總從東;貋砹,我們過去看看吧!
“天瑞哥和老祖宗讓他帶話過來了?”
“我還沒見他,不知道有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回來了?”
“是楊總今天去機場接人看見了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瑜兒,謝總是你的表哥,又和秦氏是合作的關系,我們在安河市出事后,他們夫妻倆人坐了七八個小時的火車來看我們。
前幾天他愛人差點出事,我們本來應該過去看看的,只是他們回了東海市,現在回來了,我們于情于理都該上門去看望一下。瑜兒,你是不是不想去,你要是不想去,就我一個人去看看,表達個意思,你看行不行?”
蘇瑜的確是不想去,不管是謝逸然,還是海琳,她都不想見面,前者有感情的糾葛,后者和她有殺人的仇冤。
她之所以沒有去報警,是因為她欠了海琳的。
如果警察查不出來,那就是海琳的運氣,只要她不再作下一次,以謝逸然現在的做法,倆個人還會是好夫妻,大好的日子等著她。
如果警察查了出來,那也是警察的本事,她既然做了,就該知道觸犯法律要承擔的后果。
所以,在蘇瑯提出要幫她查時,蘇瑜拒絕了蘇瑯的幫忙。
所以不管哪一種,她都不再虧欠她海琳了。
“上次在安河的事情,我和他們夫妻倆也沒話說,挺尷尬的,我本來就不大愛和不熟悉的人說話,更何況安慰病人這種事情了,我是真的不怎么會,別到時候弄巧成拙了,我想還是就你一個人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杭家堡那一次,秦牧野始終對謝逸然有著一股子莫名的戒備之心,心底里當然不想蘇瑜和謝逸然有接觸。
可他又不能表明他的這個意思,畢竟蘇瑜和謝逸然有著一層表哥表妹的身份關系,現在蘇瑜自己主動的不想,他不高興那是假的,不過,面子上可不能帶出來。
“行,那就我一個人去看看,哪天你想去了我再陪你去!鼻啬烈安幌朐僭谶@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換了話題,“殺害喬衛東的兇手抓到了!
蘇瑜睜大眼睛,“是誰?”
“就喬欣欣之前雇傭的那兩個保鏢之一,叫萬大軍的,真是可惜了。”秦牧野低沉地說。
“保鏢為什么要喬衛東?”
秦牧野苦笑聲,“為了喬欣欣,筆錄時,他說他愛上了喬欣欣,看見喬衛東欺負喬欣欣,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下手閹……只是他不會處理傷口,見血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也嚇壞了,就跑了。”
蘇瑜蹙眉,想了下,問,“當時是不是喬欣欣也在場?”
秦牧野一驚,“你怎么會……猜到?”
蘇瑜凄凄地笑了笑,“你忘了你在香港的事情,心理醫生說喬欣欣早就有心里病狀,香港之行是個誘發點兒,可誘發香港之行的應該是個更大的誘發點兒,我記得你說過,去香港前在西川市機場,你見到喬欣欣時,就覺得她不對勁。
喬衛東死在她母親的墓地上,還是那樣的死法,喬欣欣不可能打得過喬衛東,那就是別人做的,現在你說了是保鏢做地,那她一定在場,只有她親眼所見,才會讓她的精神恍惚和不安,最終誘發了一直壓抑的神經,加上香港的事情,徹底地引發了出來。”
秦牧野的眼睛太亮了有沒有?“瑜兒,你當年怎么不去考警察大學,太可惜了,中國丟失了一個福爾摩斯!
蘇瑜無語了,丟了秦牧野一個白眼,有這么夸贊自己老婆的嗎?幸虧兒子和羅振海已經吃完出去了。
蘇瑜放在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蘇悅來的,蘇瑜接了起來,就聽見了蘇悅有些哽咽的聲音。
“小瑜,你陪我去看看喬欣欣好不好?三院來電話,說她完全瘋了,我想去看看她,不管怎么說,她是姑姑唯一的孩子。”
蘇瑜愕然了下,隨后馬上說,“好,我陪你去,她怎么啦?”
喬欣欣去安河市,的確是沈平帶去的,筆錄時,沈平說他累了好幾天,那天早上起得晚了點兒,才沒有看住喬欣欣。
可賓館所有的監控上,喬欣欣身邊除去沈平沒有第三個人出現,對喬欣欣說殺掉蘇瑜的那個人成了迷,所以,沈平暫時扣留在了安河市。
喬欣欣回到西川市第三醫院后,監護人換成了唯一和她有血緣關系的蘇悅了。
“怎么啦?”
“蘇悅讓我陪她去看看喬欣欣,醫院說喬欣欣完全……瘋了!
秦牧野瞬間緊張起來,本想說不讓蘇瑜去,可他知道蘇悅在蘇瑜心里的位置,只好換了話,“我陪你們去。”
蘇瑜想想答應了,有秦牧野陪著的確是比她和蘇悅兩個人去安全多了。
收拾了廚房,又陪著蘇揚玩了會兒游戲,等蘇揚睡了后,倆人回到臥室。
有了那一晚,蘇瑜心中也不再強求秦牧野去另一個臥室睡了。
洗漱后,上了床,秦牧野樓著蘇瑜,蘇瑜找個舒服的位置,睡的迷迷糊糊時,某人就化身禽獸,把蘇瑜吃干抹凈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要不是蘇悅來電話,還不知道要睡到幾點才能醒來。
可被秦牧野折騰了半夜的蘇瑜渾身疼痛不已,更是累的一點勁都沒有。
看著精神旺盛的秦牧野,蘇瑜惱恨地罵道,“秦牧野,今天晚上,回你的臥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