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喬欣欣對著喬衛東一笑,“移民?是跑路吧?”
喬衛東凌厲的眼眸掃向喬欣欣,“怎么,你很希望我坐牢?”
喬欣欣聳聳肩,“都不好,跑路我要給你弄錢,可你要的數目太大了,我根本弄不上,坐牢呢,你手里有很多對我致命的東西,不管是被公安局找到,還是被你最后提前撒出去,我都會身敗名裂。”
頓了頓,又說,“不過嘛?比起身敗名裂,弄錢好像好點兒,好吧,讓我想想,不過時間上你不要逼著太緊了,秦牧野現在根本不給我靠近的機會,我拿不到他的私章。”
喬衛東蹙著眉,“你是想要他個人的私賬?”
“是啊,公司里的錢想也別想,根本不可能的,我看看他個人的錢,不過就是拿到也不會是一個億。這樣行不,你先拿上個幾百萬出去,我會每個季度給你匯過去,也許還能超過一個億。
你只要活著,我就會一直給你打錢,怎么說我的這些本事都是你教的,這些年,也是你養大了我,好吃好喝好穿戴,還花錢供養我上大學,更主要的是,你的手里拿捏著比我命還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不敢不給你打錢。”
喬衛東考慮了下就同意了,以目前的情況,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有些事情逼急了反倒不好。
“不過,你的那些人脈能不能給我留下,這樣我一直有幫手,你的錢也就會源源不斷了。哦對啦,還有沈平,他你要不要帶走,他可是你的親兒子,到了外邊,身邊總要有個靠得住的,你也老了。”
說著眼睛掃了下喬衛東身體的某個位置。
“怎么,剛才沒有喂飽你?”
喬欣欣笑著下床進了衛生間,淋浴下沖了十來分鐘后出來。
喬欣欣并不知道她剛才的那句話和那個眼神再次引逗了喬衛東。
其實喬衛東才四十九歲,這個年歲的男人說起來還正值壯年,加上工作又是搞公安的,這一類工作是非常需要身體的,即便是做了局長,喬衛東也十分注意健身。
再加上,喬衛東在女人上其實沒有那么胡來,除去喬欣欣的親媽,就是沈平的親媽,然后就是喬欣欣了,他一生中就有過這三個女人,而那兩個已經死掉了,而喬欣欣自來了西川市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了,而他也再沒有過其她的女人,一直素著。
今天之所以這樣折騰喬欣欣,一則是他就要離開了,大概再也沒有機會了見面了,再者就是因為喬欣欣已經違抗了他好幾次指令了,為了順利拿到這筆錢,他才動了這個念頭,好讓喬欣欣知道,她想脫離他的掌控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他的身體是不是厲害,有沒有滿足了喬欣欣,他很是清楚的,這些喬欣欣根本不知道。
所以等喬欣欣就那樣毫無遮攔地帶著濕漉漉的氣息從衛生間出來,喬衛東像餓虎撲食一般,把喬欣欣再次撲倒在床上。
“小賤貨,我讓你看看老子我到底有沒有老。”
這一次,喬衛東整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里,花樣百出。
然后,喬衛東依舊勇猛,喬欣欣卻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起來挑釁喬衛東了,看著滿身上下的痕跡,喬欣欣連哭都沒有淚兒,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意思。
喬衛東難得溫柔地抱著喬欣欣進了衛生間,放進浴盆里,放水動手給喬欣欣洗了一番,又抱出來,拿著吹風機把頭發吹干了。
“衣服不用我給你穿了吧?”
喬欣欣搖搖頭,邊穿衣服邊問,“找好路子了?什么時間走?”
“后天晚上。”
“后天?”喬欣欣愣了下,“跑路還不快點兒啊,耽擱2天,你就不怕事情有變?”
喬衛東悶聲說,“后天是你媽的生日。”
喬欣欣一僵,隨后凄然笑著,“我媽?她是你折磨死的。”說完,大步走了出去,重重的關門聲,砸在了喬衛東心上,砸的他身體顫了下。
走出賓館,冷風吹地喬欣欣身體撲棱棱地打了個寒顫,手機響了,拿出來看了一眼,接起來,“說。”
“秦牧野帶著兒子請了睿達實業的謝逸然夫妻倆,只是秦牧野雇傭的保鏢下午到了,好像是做過特種兵的,寸步不離,我靠不上去,所以不知道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就撤了吧。”
喬欣欣轉身抬頭朝著賓館望了一眼,冷冷一笑,“喬衛東,今天開始,我的人生我做主。”
***
蘇瑜掛了電話后,又默默了哭了會兒,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想著剛才兒子說的話,端起碗,拿起筷子,把飯菜硬是吃了下去。
收拾完碗筷,穿好衣服出了門,慢悠悠地走出小區,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選擇了右邊,慢慢地走著。
自從結婚,公公婆婆在的時候,她晚上就沒有出去過,蘇揚一周歲后,婆婆就辭退了家政人員,那么大的別墅,全部都是她一個人打掃,做完后,就是想讓她出去她累得也不想出去了。
如果不是公公婆婆出國不回來,她依舊還是籠中的鳥,沒有任何自由。
可現在能夠出來了,自由了,卻是用她一輩子的婚姻和失去兒子為代價換來的,這樣的自由,想必哪個女人都不想要吧。
就這樣走著,晃著,又走出去了好遠,時間又溜掉了好多,再返回來的時候,一路上的店鋪只有門前的霓虹燈在閃爍,門以及關上了,都回家了。
家?蘇瑜苦笑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再有,也許,再也再也不會有了。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拿出來看,心跳動起來,是謝逸然,他能夠打過來,應該是方便的,就像早上從賓館離開后,只在下了飛機后報了聲平安,就再也沒有來過只言片語了。
接起來后,蘇瑜說,“這個時間了,你怎么還給我打電話?還是掛了吧,別那個……”
“瑜兒,我好想你。”謝逸然打斷了蘇瑜,“你想我嗎?”
蘇瑜怔怔了會兒,低聲呢喃,“我也、想你。”怎么能不想,沒有誰愿意過這種孤獨寂寞的生活,話出了口,心酸也就蔓延起來,蘇瑜的淚水靜靜地流下來。
謝逸然好像感覺到了蘇瑜的情緒,“瑜兒,你是不是在哭?對不起,你別哭,我馬上那個就又能回去了,回去后,我一整天都陪著你了。”
蘇瑜抹去眼淚,“我沒哭,是有點冷,好啦,這么晚了,再打下不合適,你不是說很快就要回來了,見面了再說,以后,這個時間就不要打了,白天在辦公室里再打。”
“我現在就在辦公室里,我是想告訴你,之前飯店里的事情。”
辦公室?他從飯店出來又去辦公室?蘇瑜蹙了下眉,“剛才蘇揚好像是說阿姨,這個阿姨難道不是你妻子?”
“是她。”謝逸然有點不自然,“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的,其實我沒有想讓她跟我來西川市的,可她非要跟來,我拒絕不了,就只好答應了,只是沒走多遠,她就接到她爸爸的電話,就掉頭回去了。
我看了你的信息,心里不放心,就回去找你了,想著她回去看她爸就不會再來了,可等我今天一下飛機,回到住的賓館,就接到她的電話,她竟然坐了晚上的火車來了。
我不想你心里難過,所以就沒有告訴你,不知道秦總怎么知道她來了,就打電話說請我們倆吃飯,到了飯店后,才看見寶貝也一起過來了,沒想到寶貝會在電話里告訴你。
幸好你和寶貝打電話時,她去了衛生間,不然,我都怕她會和你說話,到時候讓你尷尬難受。瑜兒,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你放心,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而且,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
“所以你為了告訴我這些,就跑去辦公室了?”
“如果不告訴你,不和你說清楚,我怕你誤會,更不舍得你胡思亂想地睡不著,那樣對身體不好。”
蘇瑜笑了,“我不會誤會你的,我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女孩兒了,經歷了這么多,已經懂得怎樣去看待事情的本質和人的本質了,對你,我信。好啦,趕緊回去吧。”
“我的瑜兒就是好,得到你的愛,我謝逸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好啦,別貧了,那我先說再見了。”
“等等。”謝逸然說了聲,然后,蘇瑜就聽見了電話里謝逸然親吻的聲音傳過來,蘇瑜臉一紅,說來句,“收到。”急忙掛了。
深呼吸了幾次,蘇瑜面色平穩下來,自然地笑了笑,回了小區。
不遠處,坐在一輛出租車里的杭天瑞吩咐司機,“走吧。”
杭天瑞一下飛機就朝這里趕了過來,盡管知道蘇瑜有可能已經洗漱了要休息,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心的牽引過來了,只是沒想到,蘇瑜正在街道上踽踽獨行,高興地他正要叫喊,就又看見她拿出手機接聽起來。
能在這么晚來電話的人,還讓蘇瑜愿意接聽的人,一定是家里人,是兒子?還是丈夫?
杭天瑞此時才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盲目了,一點都不了解對方,就這樣陷了進去,實在是有點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