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找到他坐的那輛出租車，司機說，死者是和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在新華路上一家叫‘小美私家菜’飯店門前上車的。

當時倆個人的確已經喝多了，在大樓前停下時，疤痕男人點了兩支煙，塞進死者嘴里一支。

不過，他沒有和死者一起在唐氏大樓門前下車，他是在下一條街的霧都歌城門口下的車。

詢問過的工人們，都沒有見過這個疤痕人來找過死者。

按照表面呈現的，就算是找到這個有疤痕的男人，也只能說明，倆個人一起喝過酒，一起抽根煙而已。

秦牧野站在落地大窗前，看著遠遠的天邊，一點一點兒地跳出來的魚肚白。

如他所說，他不會有牢獄之災，但他總覺得這場火不是意外，而是有著人為故意的痕跡。

只是不知道目標是死者？還是他和秦氏？

如果是他和秦氏，他又猜不透幕后人的目的何在？

因為整棟大樓即便是著火，也無法破壞掉什么，頂多就是損失點兒錢財而已，可那點兒錢財根本撼動不了秦氏的根本。

如果以燒死人為理由的話，公安那些刑警不是吃素的，真相出來后，承擔后果的是行兇者，而不是他。

所以說，這一場火，對于他和秦氏真的無傷大雅。

他能想到這些，那么幕后者也應該想到這些，可為什么還要做，難道就只是為了讓他損失點兒錢財？

要是這樣，那這個幕后者的心倒是不怎么貪婪。

有人敲門。

“進來。”

楊嘉華進來說，“秦總，都辦好了。”

“等家屬來了后，你和財務部的小馬負責安排，只要不過分，提的條件都答應他們。”

“好的。秦總，天就要亮了，您也累了一晚上了，我給您買了早餐，您趕緊趁熱吃了，然后去睡會兒。”

做了兩天的貼身秘書，楊嘉華已經很熟練了，窮人家的孩子嘛，哪有不會這些活計的。

說起來，楊嘉華進秦氏也有八年了，秦牧野接掌秦氏后，貼身秘書全都是傾國傾城的美眉們，尤其是喬欣欣，更是才情與美麗聚于一身。

可誰能想到，兩天前，喬欣欣突然消失，楊嘉華接到電話，成了秦牧野的第一個男性貼身秘書。

如果不是知道秦牧野性向正常，都要悲催楊嘉華的命運了，因為楊嘉華長得太陰美了，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楊嘉華三十歲了，都還沒有女朋友。

秦牧野轉身過來，正要坐下，突然想起蘇瑜，這個點兒，蘇瑜該給兒子做早飯了，這一晚上忙地，他還沒有給她打回電話說一聲。

沒事的時候，蘇瑜未必會等他的電話，可昨晚上出了這樣的大事，她一定擔憂了一晚上，一定沒有睡。

一想到蘇瑜一晚上不睡，眼巴巴地等著他的電話，秦牧野就心疼起來，讓楊嘉華出去后，他趕緊拿起手機打了過去。響了兩聲后，蘇瑜就接了起來。

“是我。”

這一聲是我，柔美地，如天籟之音，瞬間，昨晚上的畫面就浮現出來。

浮現的畫面仿佛電流擊中秦牧野，他身子一僵，因為褲子里的老二一寸一寸幾下子就昂揚起來，成了一個大怪獸。

如此威猛霸勢，這要是那些普通便宜的布料，怕是已經沖破阻礙，闖出來了。

秦牧野倏地一下坐了下來，再抬眼看，才想起來，楊嘉華早就出去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又低下頭來看著惹事的家伙，無奈地說：你還是老實點兒吧，小瑜兒可不在跟前。

“牧野，你在說什么？怎么啦？是不是……很嚴重啊？”

秦牧野苦笑，可不就是很嚴重，這個勢頭，一時半會兒地下不去，除非沖涼水澡。

大冬天沖涼水澡？

秦牧野顧不上管老二了，蘇瑜還在等他說話呢。

“沒事了，你別擔心，你是不是等了一晚上……傻瑜兒，趕緊去睡吧，今天給寶貝請假，不去學校了，好好睡會兒去，我晚上回家吃飯。”

“你，想吃什么？”

秦牧野低下頭看了眼依舊揚武揚威的老二，嘶啞低沉，“想吃你。”

“……”

正在這時，門開了，喬欣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