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道黑影從窗戶當中無聲無息的浮現,如同鬼魅一般的,降落在大廳當中。
黑夜中,目光閃爍著的冷漠殺意,格外明顯。
寧三爺讓他們提著這個人的腦袋回去。
那此人,焉能活?
他們看不慣寧少的謹慎,想著十個人一并沖上,將此人的首級拿下,然后速速返回送回給三爺。
所以。
十個黑衣衛一拍而和,迅速的朝著云海別墅而來。
“殺人,可是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左擎宇緩緩睜開眼睛,雙手合十,托起腮,看著那為首的黑衣衛。
被人刺殺。
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曾在戰百萬雄兵大戰之際,無數的刺客都想要他的命,都想讓神軍團群龍無首。
可他。
仍然活著好好的。
“起碼,你是沒有哪個資格!”
為首黑衣衛目光森然的掃了一眼左擎宇,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六更的太陽,你也沒有資格,去見了!”
刷!
話語剛一落下。
九道可怕的殺機從包圍左擎宇的九個黑衣衛身上暴發而出。
徹底,封殺了左擎宇所有的退路。
“直接殺了,提著他腦袋去給三爺。”
“是!”
這般言語,那是,何等的傲然。
王族,凌駕于任何豪門之上,俯瞰天下平民,又豈在乎,一個小小的左擎宇?
于這十個黑衣衛的眼中。
左擎宇,很快便是會成了死人了。
一般豪門之下,都沒有人能扛得住他們十個黑衣衛的圍殺。
甚至,他們都覺得。
誅殺一個區區邊境荒城之人。
哪怕是一尊上將。
但在這沒有兵在的情況下。
五個黑衣衛,也綽綽有余了。
哪里用得著青衣衛的出動?
“殺!”
一個黑衣衛腳步一踏,地板瞬間裂開,手握著長槍,如狂龍穿心般的,往左擎宇的腦袋刺去。
左擎宇絲毫未動,仿佛沒有看到一半的。
長槍勢如破竹般的,眼看著便是要刺中左擎宇腦袋之際。
鐺!
一道寒芒飛閃而下。
槍頭被寒芒斬斷,飛速的刺入那側邊的墻壁,一只長槍,竟只剩下一個槍桿在手了。
“何人?”
為首黑衣衛瞳孔一縮。
右護衛肖翔抬起頭,目光冷厲的看著這個為首的黑衣衛。
肖翔趴在另外一邊的餐桌上,十個黑衣衛自然也看到了。
但這肖翔并不是他們的目標,因此也沒有在意。
可完全沒想到,這個他們不在意的家伙,竟然是一個高手。
一刀破必殺之槍,那不是高手,是什么?
“你是何人?”
右護衛肖翔冷笑一聲:“想要殺我家主人,不應該是想要調查清楚,在決策嗎?”
當真的是。
右護衛肖翔本以為是何等的高手,起碼,也是如清王爺身邊那十八個人一般的強悍。
可沒想到。
這卻僅只是一個小蝦米。
事實上,這也是和肖翔的認知有關系。
十二大諸侯王族當中,每一個王族都有屬于自己的王衛,而每一個王族的王衛,在這么多年,也都只有十八位。
這十八大王衛,都是相當于皇宮禁衛的存在。
只守護著王爺,不到王爺生死危難之際,是不可離開王爺的身邊的。
但。
肖翔以為,王衛才是王族真正的中堅力量。
按道理,要刺殺左擎宇,也理應是用王族王衛,才有一絲的可能。
可這幾個家伙,也太菜了吧?
他手握著斬天刀隨便一落下,便是能廢掉對方的武器。
想罷,這些人,應該是不知道左擎宇的身份了。
也是。
如果知道左擎宇便是赫赫有名的擎天戰神。
又怎會,如此的輕蔑?
“不管你家主人是誰,今晚都得死!”
為首黑衣衛手握著長槍:“殺了他!”
九個人改目標,手里的長槍狠狠的刺向右護衛肖翔。
長槍之過,勁氣澎湃,像是所向披靡般的。
“螳臂當車!”
右護衛肖翔冷笑一聲,手握著斬天刀,身前輪轉一圈,那些迎面刺來的長槍,瞬間被斬斷了槍尖,鐺的一聲,落在地上。
“高手!”
那三個人瞳孔一縮,也不敢絲毫怠慢,趕忙的分開,手握著長槍槍桿,如橫掃千軍般的,猛然的砸下。
“繞后,殺了目標,提起其首級,立刻走人!”
為首黑衣衛低喝一聲,迅速帶著其他的六個黑衣衛沖向左擎宇。
在他眼中。
哪怕這右護衛肖翔是高手有如何?
他縱然也只是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在三個黑衣衛的攔截下,也不可能救下左擎宇。
“呵。”
右護衛肖翔冷眼看著那七個黑衣衛沖上去欲要斬左擎宇,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那么急著去死,那就去死吧!
手握長柄,抬起斬天刀,右護衛肖翔一刀劈下。
身前的黑衣衛瞳孔一縮,抬起槍桿便是想要格擋。
但憑他這點實力,有怎可能擋得住呢?
冰冷的斬天刀一斬之下,槍桿連帶著人,直接被一刀兩斷。
另外兩個黑衣衛瞳孔一縮:
“怎么可能!?”
他們迅速的從左右一棒子打下,分別是肖翔的脖頸和膝蓋位置。
這兩棒子若是擊中,哪怕是此人有非凡的戰力,也鐵定被廢了一半。
但他們,似乎太高估了,自己和肖翔的差距。
飛速斬殺一個黑衣衛之后,肖翔沒有絲毫的停歇,后發卻是先至,一刀斬斷了,那欲要砸中他脖頸的黑衣衛手臂。
“啊!”
血淋淋的手臂飛出,黑衣衛一聲慘叫,整個人卻是被斬天刀的刀柄叼起身,被甩飛砸在了把另一個黑衣衛的身上。
兩個人應聲慘叫,倒飛摔在了墻壁上,武器也是掉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
七個黑衣衛沖上去,七把長槍往左擎宇的脖子刺去。
隱隱間,有著萬箭穿心的趨勢。
可左擎宇卻仿若未見般的。
直到長槍的勁風吹拂而下。
他才緩緩起身。
前一秒。
身體還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的。
可在下一秒。
他起身的動作才剛一起來。
整個人,竟然是,出現在了一個黑衣衛的身后。
冰冷的劍輕輕滑過。
人首。
分離。
金銀交織的龍泉劍上。
卻沒有絲毫的血跡沾染。
仿佛,剛剛只是切了兩塊豆腐一樣。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