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tǒng)領(lǐng)這是……”
右護衛(wèi)肖翔微微一怔,看著走進秦筱病房里,半天沒有出來的左擎宇,有些發(fā)愣。
這不會,這立馬就關(guān)系變了吧?
不是剛剛,他的心里,還過不去那一道坎嗎?
左護衛(wèi)龍戩沉默不語,但眼里也是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
當然。
他這一雙眼睛,不是看那病房的,而是看右護衛(wèi)肖翔的、
就仿佛是在說。
統(tǒng)領(lǐng)的家事,你也要刨根問底嗎?
右護衛(wèi)肖翔咳了咳嗽,沒有在說什么。
這是統(tǒng)領(lǐng)的家室,他還真不好,把砂鍋打到底呢。
……
從左擎宇回來之后。
秦筱恢復的速度,似乎變快了一些。
在左擎宇回來的第二天。
她便是可以出院,回到了云海別墅。
而北江關(guān)口。
反叛軍在奪得關(guān)口之后不久,便是被古天明帶來的十五萬軍隊碾壓,一直節(jié)節(jié)退敗。
在北江城外十里,這十五萬野戰(zhàn)軍團搭了一個臨時的駐扎之地,以方便與前方四十里外的北沙反叛軍決一死戰(zhàn)。
當然。
這些,暫時和左擎宇是無關(guān)的。
這一天剛出院,左擎宇便是被秦筱拉著,跑到北海去逛街了。
北海是北海行省的郡府。
也稱作是省會。
這是一座繁華的,具有歷史的城池。
曾有一王族在這定居。
可惜,這個王族,在最后,卻是化為了土灰。
“擎宇哥,這個龍虎寺的龍湖方丈算婚緣挺靈的,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嘛?”
這一天的逛街,可是興奮死了這個丫頭。
也許,自從秦家覆滅之后,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輕松過了吧?
從她改口左大哥,又重新變回了童年時期的擎宇哥這點來看,似乎,她心情,也是變了很多。
“好,那就進去看看。”
兩個人走進龍虎寺當中。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
前來膜拜請神的人,都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諾大的一寺,在外一看,卻是沒有半分人影。
“奇怪了,明明龍虎寺應該人挺多的啊,怎么這就沒人影了?”
秦筱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覺得有些古怪。
走進佛祖大殿。
卻是看到一個念念有詞的老和尚,盤坐在一邊,似乎是在等人一樣。
“施主,貧僧等你很久了。”
兩人踏進之后。
念念有詞的老和尚,阿彌陀佛了一句之后,抬起頭,雙手依然合十,面帶著微笑看著兩人。
“你在等我?”
左擎宇注意到和尚的話語,微微一愣。
“阿彌陀佛。”
和尚微微一笑:“昨夜施主讓人拜訪貧僧,今日,也定是登門而訪。”
話語落下。
他站起身來,轉(zhuǎn)身走向一扇門:“施主,不妨進來一說。”
“在這等我。”
揉了揉一臉疑惑的秦筱,左擎宇緩步走了進去。
兩個人盤坐在禪房內(nèi)。
中間隔著一張桌子。
都沒有開口說話。
“施主來,是為了林施主的事情吧?”
林施主,自然就是林傾城。
左擎宇微微頷首,說道:“昨天她好像離開了北海。”
“阿彌陀佛。”
老和尚微微一笑:“她曾來貧僧的廟里,為求一個緣。”
“貧僧告訴她,不忘初心,方可始終。”
左擎宇有些好笑:“你們出家人,還真喜歡打啞語啊?”
“施主莫非是,見過很多貧僧這樣的?”
和尚微微一笑。
“是見過一個。”
左擎宇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隨口說道:
“那個和尚幫我算了一命,現(xiàn)在,你也要幫我看命嗎?”
老和尚笑道:“施主若有所求,貧僧也可以為此算一算。”
左擎宇剛要說話,忽然間聽到了門外有什么動靜,身形一閃,瞬間撞開了禪房的門,頓時一愣。
大殿里的秦筱也是看著門口。
那明顯變得憔悴不少的林傾城。
就像是,秦筱她大病倒下之初。
那絕美的臉蛋上,完全是沒有血色。
“你……你們繼續(xù),我,我先走了……”
林傾城昨日離開了北海,收拾了一下北山市的分集團,準備今日再去北海,算一算自己的情緣和命之后。
然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可沒想到。
在進入龍虎寺之后。
她看到一個盤坐在大殿里的女子,覺得這背影有點眼熟。
高跟鞋踩在地上,驚動了秦筱。
在她一轉(zhuǎn)頭的那一剎。
兩個人都是一呆。
再后來。
左擎宇從禪房走出。
她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他們倆,是來,求緣的嗎?
也許,她林傾城,只是一個多余的。
畢竟……
這兩個人才是,真正青梅竹馬……
她只是一個外來者…
更可,她已經(jīng)三十有四,將要三十五歲的老女人。
他,又怎會稀罕?
轉(zhuǎn)身捂著臉往門口跑去。
“你在這等我!”
左擎宇看了一眼秦筱,低聲說了一句,跨步追了上去。
只留下,秦筱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她只覺得,心如刀絞般的,非常的疼、
疼得她,四肢仿佛都是麻木了。
“秦施主,不妨進來,算一算你的情緣。”
老和尚沒有起身,他的聲音,卻是從禪房里傳了出去。
秦筱扶著大門,堅強的沒有讓自己跌倒,走進了禪房。
“擎宇哥他……”
老和尚微微一笑:“左施主命不凡,你大可放心。”
“倒是秦施主你,眉心之中,帶著紅光和黑氣,應是大福和大禍并存,將要降臨在你身上。”
秦筱沒有信以為真。
小時候,這樣的大福大禍,她已經(jīng)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現(xiàn)在那些假和尚,都是這樣說的。
“你……能幫我算一下命嗎?”
老和尚微微一笑:“秦施主若有所求,貧僧自然答應。”
“左手攤開放在桌上。”
秦筱依言。
老和尚伸出中指,輕輕觸碰在了秦筱的生死紋上。
剎那間。
秦筱感覺到。
老和尚的手指猛然一抖,像是突然間的抽搐一樣。
之后,迅速的把手掌,收了回去。
“老和尚?”
不知道是因為太陽光沒有照射太多到禪房里,還是秦筱眼花了。
她看到,老和尚的臉色,似乎變白了幾分。
“秦施主,你與左施主的感情線如絲發(fā)般,非常容易折斷。”
老和尚的聲音,似乎都有些變化:
“且中間波折都非常大。”
“到最后,可否在一起。”
“抉擇是在,秦施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