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想清楚,再說!
想不清楚,我送你上路!
周云瞳孔微微一縮,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
他從面前這個,臉上帶著微笑的少年眼中,看到了一股殺意。
正是那一股殺意,讓他感覺到全身冰涼。
仿佛,被凍成了冰塊。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說不清楚的話,絕對,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
“開什么國際玩笑啊?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一個當兵的跑來敢殺人,是不是當兵當傻了 ?”
死寂沒有在大廳中持續多久,便是被一個不屑的笑聲打破。
諸多人看到之后,這才知道,原來是航飛集團的董事長。
石螺。
他是周家最大的商業合作伙伴,甚至是有聽聞說,他把自己的女兒都送給了周云,為此攀上了周家。
因此,今天這周家的商業聚會。
他,才有資格在場。
左擎宇單一只手捏著文件,一眼瞥了過去。
“看什么看!”
石螺冷笑道:
“我看你是真的當兵當傻了吧!”
“殺人是犯法的,難道軍隊沒教你這些?”
“再說,現在可是在北江,周家的主場,你敢對著周家大少爺說這些話,只怕是天王老子,都護不了你了!”
“我看啊,你還是趕緊跪下向周大少爺道個歉,把這合同簽了,乖乖的滾出北江市得了!”
“要不然的話,你們秦家還真的會絕種了呢!”
左擎宇轉過身,微笑的看著他:“你好像,知道點什么?”
“什么?”
石螺一愣。
“三十秒,說出秦筱在哪里。”
“說不出,我送你上路!”
石螺:“……”
“你還有二十秒鐘。”
左擎宇把用兩根手指放在自己的脈搏上,抬起頭,看向石螺,微微一笑。
“我……”
看著左擎宇眼中的冷光。
石螺不知怎么,莫名的打了個寒蟬,縮了縮頭,說道:“我只知道秦筱在簽了合同之后,是跟著周家的人走的。”
左擎宇轉過頭,看向周云,微微一笑:“你說,你不知道秦筱在哪里?”
周云臉色一陣的發白,嘴唇變成了白色。
左擎宇回頭一瞥,看到了在人群中朝著他頷首的右護衛肖翔。
右護衛肖翔。
“今天過來,我只是想要見識見識,北江豪門的風采。”
輕輕的撕開那一張文件,左擎宇目光掃了周圍的所有人,感嘆道:
“現在看來,豪門風采……果然是,人性之涼薄啊!”
隨手把文件的碎片撒開,左擎宇轉身,掃了一眼諸位:“周家……”
“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把能叫到的人,全部找來。”
“三天之后,我一一,送你們,上黃泉路。”
聽到左擎宇這番話,頓時石螺覺得自己這被當場威脅,如果自己不說什么的話,恐怕會被看輕。
于是,他說道:
“秦筱在哪里,真與我石家沒有關系,你要找人,也要去問周家,而不是問我。”
“再者,我石家雖然不怎么樣,但也是貨真價實的一流家族,可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你想要墊腳石,怕是找錯了對象!”
左擎宇回頭,咧嘴一笑,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
“不,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的意思,不是你們兩家。”
“而是……參與吞并秦家的所有家族。”
周云:“……”
石螺:“……”
眾人:“……”
他這是想要……一人,挑起北江市的半邊天?
周家位于北江市豪門,吃下了秦家五分之三的產業,而剩余的五分之二,分別被石家、劉家、顧家、姜家等一眾家族吞入腹中,從而壯大自身的實力。
甚至,若是算上二流家族的話,怕是足有數十成百個家族。
他一個人,挑得起這么多的家族?
這是……哪里來的瘋子?
“你怕是還在做白日夢吧?”
石螺冷笑:“就你這樣的無名之輩,連我們石家想要捏死你,也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別以為你自己能打,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滾到監獄里呆著?”
石螺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么會被左擎宇嚇到,但恢復冷靜之后,才覺得,這家伙也就是會打而已,其他的什么,不足為懼。
因此,想清楚之后的他,又開始膨脹了起來。
“你似乎,很喜歡跳啊?”
左擎宇兩根手指捏起身側桌子上的筷子,輕輕的一丟。
漫不經心的,就像是小孩子丟沙包一樣的動作。
“那我送你,在路上,繼續跳吧。”
像是一道銀光,毫不起眼的光線,瞬間擊穿石螺的喉骨。
鮮血飛濺,如噴泉般,染紅了墻。
飛濺打在臉上的鮮血,嚇得周云不由得退了兩步,大少的風范,徹底消失。
眸子瞥了一眼周云,左擎宇微微一笑:“兩個月前,你周家周燕和秦云的訂婚消息,怎么散了呢?”
“我……”
“哦,你要弄清楚,我這不是讓你解釋。”
周山:“……”
那你提這個問題作甚?
“我給你三天的準備時間,把所有人能叫來的人都到齊,然后,我送你上路。”
“哦,你告訴你們家的周燕。”
“三天后,我送你上路的時候,也順便問問她,如果說不清楚,我也給她三天的準備時間,再送她上路。”
語罷,他向四周微微點頭,帶著千伯離去:
“今天打擾了,
看著地上那冰涼的尸體,白色瓷磚上的紅色。
所有人都被嚇懵了。
“石、石家的二爺石螺,死了?”
“他,他、他竟然把石螺殺了?”
“他怎敢?”
先前還活生生在諸多人面前的石螺,就這樣變成了冰涼的尸體,靜靜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珠子,還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殺了。
遠在一邊的周云,擦了一下臉上飛濺而來的血跡,險些栽倒在地上。
“他殺得了石螺,也一樣能殺得了我……”
“為什么要等三天……難道,他知道了什么?”
大難沒死,周云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充滿了恐懼。
不殺他……留著他,給他三天的準備時間,這是……
要磨掉他的意志,讓他的意志一直處于恐懼之中……讓他無時無刻都提心吊膽的。
“不行,我不能死,我才十九歲,我還年輕,還有這么多的榮華富貴沒有享受!”
片刻之后,周云的眼中充滿了怨毒和恨意:
“不就是一個嘛!能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