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我不是賊
周玉勇的話令我怔了半晌。我望著他生氣地問:“你傻了?明明打了,為什么說沒打?”而周玉勇依然一副驚訝的神色而又肯定地說:“我真的沒打。”
陳瑤說:“有沒有打,看下通話記錄不就知道了?”
我將手伸到周玉勇面前說:“把手機拿來。”周玉通遲疑了一下,張了張手說:“手機在樓上。”
他這時候穿著睡衣,手機自然沒帶在身上。
陳瑤又說:“看你自個兒的手機不就行了?”
我將我的手機拿出來,調(diào)到通話記錄里,遞到周玉勇面前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有沒有打電話來。”周玉勇看了看,咦道:“真的打了電話給你,我……我怎么不知道?”
“把你手機拿下來!”我命令道。
木易說:“不用拿了,他既然說沒有打電話給你,自然是把通話記錄給刪了。”她說著便朝樓梯口走去。歐陽媚立即叫道:“你干什么?沒我的允許你敢上來?玉勇,給我擋著她!”
周玉勇立即擋在木易面前,面色冷酷地說:“你們都給我走,再不走,老子就發(fā)飆了!”
我突然想起了鬼無形,便拿了出來,只見指針在微微晃動。我暗暗一怔,這里果然有鬼!而歐陽媚與白臉女人一看到我手中的鬼無形,臉色同時一變,歐陽媚朝白臉女人看了一眼,白臉女人點了點頭,張開手就來趕我們,威脅道:“快走,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這里果然有鬼。”我對木易說道。木易雙目一沉,舉步朝樓梯口踏去。周玉勇要阻擋,被木易一推就倒在了地上。白臉女人見狀,立即跳上去也擋住了她。歐陽媚氣急敗壞地叫道:“蓉姐,你馬上打110,就說我這里來賊了。”她說著便朝樓上跑去。木易正要去追,白臉女人挺身擋在木易面前,怒不可遏地說道:“私闖民宅,你們當真是目無王法了?”木易冷冷地說:“歐陽媚腹懷鬼胎,鬼胎一旦成形,就是她命終之時,你給我讓開!”
“哼,胡說八道!”白臉女人勃然大怒,伸手便朝木易的脖子掐去。
我見她倆打了起來,而歐陽媚已經(jīng)上樓了,趕緊去追,周玉勇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擋著我,沖我氣沖沖說道:“你們來這里干什么?成心讓我難做!”
“你和歐陽媚都要死了,還執(zhí)迷不悟?”我推開他就要朝樓梯口闖,周玉勇卻狠狠地將我推了一下,我重重地撞向陳瑤,差點摔倒在地。陳瑤卻傻了一般看著我們,扶住我的身子勸道:“我們私闖民宅,的確不對,要是保安來了,我們有理說不清,快走吧。”
“什么私闖民宅?我們是來救人!”面對這個無知少女,我的肺都要氣炸了。
正在這時,兩名身穿制服的保安跑了進來,朝我們喝道:“你們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我愣了一下,沒看見白臉女人報警,保安怎么就來了?而且來得這么快。木易與白臉女人這時也停止了打斗,被迫雙雙從樓梯間跳了下來。白臉女人指著我們搶先說:“他們未經(jīng)我們同意就闖了進來,還出手打人,我要起訴他們!”
其中一名保安望著我們板著臉問:“怎么回事?”
我自知理虧,這時不知怎么回答,況且就算說了實情,這保安也不會相信。因為周玉勇堅持說沒打過電話給我,那么,我們這樣硬闖進來,的確是無理取鬧。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和木易,都太沖動了。陳瑤白了我一臉,低聲嘀咕道:“我早說過不要這樣亂來,你還不聽!”
木易卻拿出她的工作證遞到那名保安面前說:“我們正在追查疑犯,那疑犯逃了進來,我們是來搜捕的。”
白臉女人立即叫道:“什么疑犯,我們這里根本就沒有來人,除了你們?nèi)齻。”
木易冷冷地說:“我說的疑犯,指的是鬼。”
白臉女人怔了一下,不過兩秒鐘后,恢復了鎮(zhèn)靜,冷笑道:“什么鬼?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另一名一直沒開口長了一副國字形臉的保安這時對木易說:“這世界哪有什么鬼?別宣傳封建迷信。你們有搜捕證嗎?若沒有,請跟我們回局里走一趟。”木易還想說什么,那國字形臉的保安冷冷地說:“你也是執(zhí)法之人,卻知法犯法,請走吧,不要讓我們?yōu)殡y。”木易朝樓上看了一眼,一聲不響地朝別墅外走去。
我和陳瑤也悻悻地跟著走了。不過在走時,我決定帶周玉勇走,不能讓他留在這里,便對他說:“勇勇,走,我有話要跟你說。”周玉勇卻看也不看我,掉頭徑直朝樓上走去。我生氣了,沖他大叫:“勇勇,你這王八蛋,你真不要命了?”周玉勇停下腳步,回頭朝我看了一眼,只說了三個字:“我愛她。”他說完便快步走了上去。
國字形臉保安不耐煩地推了我下,喝道:“快走!”
我心有不甘,回頭朝樓梯上方望,陳瑤勸道:“算了,別看了,你那兄弟我看已經(jīng)走火入魔,你勸不了的。”
“這渾蛋,腦袋抽筋了!”我罵道。
木易冷不防回了一句:“你當初何嘗又不是。”
我聽了,一時竟然無言以對。木易所說的我懂,她是指我跟凌紫瑤,當初我為了凌紫瑤和欣欣,不也是拼了命么?難道周玉勇現(xiàn)在也跟我當初一樣?而有一點我實在是搞不懂,他開始打過電話給我,叫我救他,而現(xiàn)在我來了,他反而說沒打過電話給我,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會不會他是受到了威脅?還是,他是真心愛歐陽媚,所以決定不顧一切地為了歐陽媚而撒謊?
到了局里后,我和陳瑤被單獨關(guān)了起來,而木易卻一直沒見人。陳瑤埋怨道:“都怪你,沒事私闖民宅,你以為你真是賊啊?”
“我不是賊,我只是想救人。”我據(jù)理力爭。
陳瑤嗤之以鼻:“哪有你這樣救人的?還有,誰會信你?如果每個賊都說進別人家里是為了救人,那這世道豈不亂了?”
言之有理,于爺我無言以對。
大約過了二十來分鐘,保安來把我們教育了一番,然后把我和陳瑤也放了。我們灰溜溜地走出房子,見木易坐在車里等著我們。我和陳瑤正準備進去,木易卻說:“你們自個兒回去吧。”她說完便啟動了車子。我忙問:“我朋友怎么辦?還去歐陽媚那兒嗎?”木易并沒有回答我,而是飛快地將車子駛遠了。
我望“車”興嘆。
陳瑤樂呵呵地問:“她是誰啊?很酷的樣子。”
“我朋友。”我望向她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算了,不用了。”陳瑤有氣無力地說:“我家離這并不遠。”她說著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我忙問:“你跟古舍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陳瑤回頭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故作神秘地說:“你猜。”
“我不用猜。”我對她說:“你一定是古舍老板的孫女。”
陳瑤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身子一閃鉆進了車里,朝我揮了揮手,車子徐徐遠去。
我回頭朝別墅里看了看,心中實在是不甘。如果開始周玉勇打電話來所說的是真的,那么歐陽媚就真的懷有鬼胎。而這鬼胎,在還沒有出生就會從歐陽媚的肚子里爬出來吃奶,這只鬼胎跟當初的欣欣有什么不同呢?我決定打個電話問問師姐。
打通師姐的電話后,我還沒有問,師姐卻先問了,“你抓到鬼了嗎?”我說還沒有。師姐說:“我知道哪里有鬼,你馬上到北海道來。”
又有鬼?
我沒有多問,打的去了北海道。下車后,見師姐的那輛白色小車就停在前面。我過去后,師姐叫我上車,未等我開口就說道:“這只鬼在紅燈街。是一名身穿和服的女鬼。”
“那萬一真的被她所迷了呢?后果是怎樣?”我饒有興趣地問。
師姐說:“那你就會成為她的囊中之物,明天,你可能會枯瘦如柴。”
“為什么會枯瘦如柴啊?”我打破沙鍋問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