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二叔的計(jì)劃
我是不會相信二叔能打得跑凌志的,難道是凌志搶走了琥珀棺材,而二叔為了掩飾心中的怒火有意這么說?可是,見二叔一副神清氣閑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吃過敗將的人。
“那你是怎么打跑姓凌的?”我好奇地問。
二叔淡淡地說:“當(dāng)然是憑這一雙手。”他雙手握拳,伸出來在我面前晃了晃,又望向欣欣,然后命令道:“餓了,去做飯。吃了飯后,你和木易姑娘去城里吧,這孩子一天一個樣,會把村里的老頭子們嚇壞的。”
又趕我們走?紫瑤的事還沒有搞定呢,難道要我把她也帶著去城里?
木易幫我抱孩子,我去做飯了,二叔則搬了一張老式搖椅放在門口,坐在上面閉著眼睛睡覺。
做飯間,我問木易,以后凌紫瑤怎么辦,有沒有辦法永遠(yuǎn)保住她的魂魄。凌紫瑤說:“辦法雖有,但是很難。”我心中一喜,只要有辦法,就算再難,我也要試試,便問她是什么辦法,木易說:“可以用斗轉(zhuǎn)七星陣護(hù)住她的魂魄。”
“斗轉(zhuǎn)七星陣?”我心中飄過一絲陰影,“這陣不是能害人嗎?怎么還能用這個陣?”木易說:“這個陣法雖然能害人,但是,如果另外七具棺材里不放尸體,那么就會沒事。它能保住主棺里的魂魄上百年。”
“這樣……”我心里稍微放心了,又問:“那能讓紫瑤醒過來嗎?我希望她能像人一樣過正常的生活。”
“很難。”木易說:“至少目前我還不知道怎么能讓她一個半人半鬼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聽了,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只得沉聲嘆道:“那就先用斗轉(zhuǎn)七星陣保住紫瑤的魂魄吧。”木易卻說:“這還得需要你二叔的同意才行。”我感覺不妙,忙問,為什么還要我二叔同意呢,木易說:“這斗轉(zhuǎn)七星陣的主棺不能是普通棺材,也就是說,需要將凌紫瑤放在琥珀棺材里才行。”
我想了想,朝門外望了一眼說:“我待會兒跟我二叔說說。”
木易卻秀眉微蹙,似有難言之隱,我問她怎么了,她說:“我擔(dān)心你二叔已經(jīng)將琥珀棺材給凌志了。”
“二叔不會將琥珀棺材給凌志的。”我肯定地道:“二叔不是這種人。”
吃飯時,我將二叔倒了滿滿一杯酒,又給他挾了一些菜,在盤算著怎么跟二叔說那事,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好詞來,倒是二叔看出了端倪,邊抿著小酒邊問:“怎么了封封?是不是有事要求你二叔我?”
真是知我者莫若我二叔。我與木易交換了一個眼神,嘿嘿笑道:“二叔,你看我家欣欣一天一個樣,過不了多久就會長大,將來她要是向我問起她媽媽,你說我該怎么回答?”
“這個還真不好回答。”二叔又抿了一小口酒,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反正孩子還小,不知她媽媽是誰,待她長大了,問起她媽媽來,你就說,她媽媽——是木易姑娘。”
“我?”木易差點(diǎn)跳了起來。
我也傻眼了。
二叔說:“對,就說你是她媽媽。”
“這……這怎么行?”木易板著個臉說:“我什么時候成她媽媽了?你別信口開河。”我也趕緊說道:“這一招不行的,欣欣認(rèn)得她媽。”二叔鼓著眼睛說道:“她才多大?哪認(rèn)得誰是她媽?就像小蝌蚪,你說它怎么知道誰是它媽媽?”
我哭笑不得,只得將今天我們?nèi)ヌ撇夷莾赫伊枳犀帟r欣欣的表現(xiàn)說了,二叔聽了后,摸了摸下巴說:“看來這只小鬼還真的非同一般。那你鬼媳婦現(xiàn)在是怎么一個情況?”我將凌紫瑤的情況如實(shí)說了,最后不得不向二叔坦白:“現(xiàn)在紫瑤需要琥珀棺材來護(hù)住她的魂魄,不然,她就會魂飛魄散。”
“原來是這樣。”二叔喝了一小口酒,又挾了一塊肉慢慢嚼著,良久沒有做聲。我與木易又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愁上眉頭。二叔這個表情,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等不急了,試探著問:“成嗎,二叔?”
不料二叔一口拒絕道:“不成。”
我一聽,心里只感覺涼了半截,悻悻地說:“二叔,紫瑤雖然是鬼,但好歹也是你的侄媳婦,而且還是你唯一的侄媳婦,難道琥珀棺材對你那么重要,比不上……”
“不是我不給你琥珀棺材。”二叔打斷我的話說:“而是那棺材——弄不出來。”
“怎么弄不出來了?”我完全不相信二叔的鬼話。
二叔漫不經(jīng)心地說:“吃了飯?jiān)俑阏f。”接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二叔這個樣子,我心里極不是滋味,味同嚼蠟,哪里吃得下飯?只扒了一小口就將碗筷放下了。
吃完飯后,二叔將我叫到一旁,低聲對我說:“不是我不給你琥珀棺材,而是,那棺材被我鎖在密室里了。”我說,那將琥珀棺材從密室里弄出來不就行了嗎?二叔搖了搖頭說:“不行,弄不了。”“怎么弄不了?”我心里有點(diǎn)生氣了。
二叔左右看了看,在我耳邊悄聲說:“我把姓凌的鎖在密室里了,他在里面不死,密室的門我不會打開。”
“啊?”我愣住了,驚訝地望著二叔,二叔嘿嘿笑著,臉上飄過一絲得意之色。
原來,凌志在看見密室的門被打開后,一心只想著琥珀棺材的他,迫不及待走了進(jìn)去,卻沒想到,這是二叔早已設(shè)計(jì)好的陷阱。以二叔的性格,怎么會輕易在凌志面前就范?而凌志太過自信,又狗眼看人低,以為我們不過是山野村夫,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對于二叔并沒有多大的防備。而待他一進(jìn)入密道里,二叔立即在外面將密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按二叔的計(jì)劃,他和我都打不過凌志,不如就將那畜生鎖在密室里,餓死他。
想著凌志在密室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沒水喝,沒食物吃,整日與那些古董及琥珀棺材作伴,最后絕望而死,我心里既痛快又無形地產(chǎn)生了一種憐憫。
被餓死,實(shí)在是太可憐了。
“所以,如果你想要琥珀棺材,我可以給你,不過,至少也要等凌志死了再說。”二叔堅(jiān)定地說道:“在那小子沒死之前,我是不會打開密室的門的。”
“那……那他什么時候才死?一個人不吃不餓,至少也能堅(jiān)持七八天吧?”不知凌紫瑤還能不能堅(jiān)持得了七八天。
二叔說:“對,要七八天,不過,那姓凌的,我看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所以,不出十天半個月,我是不會打開密室的門的。”
“那他豈不是臭了?”我一時脫口而出。
二叔冷哼道:“臭了就臭了,有什么大不了?敢殺我于二橋,我就要他死得很慘,而且,他臭了后,我再把他的尸體拖到后山喂狗!”
我輕嘆了一聲,準(zhǔn)備勸二叔不要這做,畢竟,這是犯罪。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碇懿穆曇簦谕饷娓呗暫暗溃骸岸䴓颍诩覇幔砍抢飦砉擦耍瑔柲懔柘壬ツ睦锪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