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話才說了一半,門口處傳來了白珽的聲音:“你小子可以啊,虎威王都敢打,以趙英德那個錙銖必較的性子,保不齊要把你們都給吃了!”
林歸晚連忙推開身前的男人,繼而便轉(zhuǎn)身去迎接白珽,笑著道:“白老爹,您對趙英德很熟悉?”
“怎么說也在這白橡國待了半輩子,如何能不熟悉?”白珽揮手示意自己不進去,只是歪著身子靠在門扉上,緩了半響后道:“憑著你們敢跟虎威王作對來看,想必你們已經(jīng)想好法子了,何時要動身便和我說一聲,要是需要我出來提你們擋刀子也盡管開口。”
話音一落,白珽便樂樂呵呵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著搖了搖頭道:“老頭子我和趙英德打了這般久的交道,也是累得很,便先去休息了,你們記得萬事要通知我。”說罷,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歸晚和封喻川面面相覷了一陣,半響后,具是無奈的笑了出來,林歸晚伸手戳了戳封喻川的臉,壓低了聲音道:“我們今晚便要行動了,要不要告知白老爹?”
“自然是不要的。”封喻川挑了挑眉,伸手把她攬進自己的懷里,跟著她壓低聲音,緩緩開口道:“我們寫封信交給啟月,讓她在外面走后交給白老爹便可以了,反正我們要速戰(zhàn)速決,今晚把那塊田解決了,明日一大早便直接走。”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道:“啟月不跟著一起走?”頓了頓,她又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你要把啟月留下來靜待事情發(fā)展?”畢竟就算他們有把握金蟾蜍的毒液能夠毀了那些田地但也要留下個人來親眼見著了才成。
“聰明!”封喻川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繼而又一把把她抱了起來,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道:“走吧,我們先休息一下,晚上還有一場惡戰(zhàn)要打。”
林歸晚乖乖的縮在他的懷里,輕輕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封念謹和嫣兒才剛剛到達月國不足兩個時辰,月國確實和霧璃城不一樣,景色相當秀麗,氣候也很是宜人,自打下了船,嫣兒的心情便一直很好,雖然沒有怎么表現(xiàn)出來,但嘴角處卻一直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
封念謹看在眼里自然是喜在心里,覺得自己帶她來月國這個決定當真是無比正確的。
兩個人閑逛了一陣后,便在茶樓里歇著,嫣兒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水,覺得這茶水竟是和盛朝的一般無二,不由得便感慨道:“這茶水喝起來倒是像極了盛朝的茶,難不成這老板還是盛朝人?”
封念謹也跟著抿了一口,繼而便淡淡的笑了起來:“月國離盛朝也不遠,多的是人往盛朝做生意,有盛朝的茶水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頓了頓,他又道:“這月國說好是好,但也免不了有許多的盛朝人在,本地的特色難免少了一些,下回若是有空,我?guī)闳ジh的海島走一遭,那些地方才是最有特色的。”
嫣兒心里一動,不動聲色的道:“你竟知道這般多?難不成你去過?”
仔細聽的話便能知道她這話含了幾分試探的意思,但封念謹現(xiàn)在已然被兩個人相處融洽的場景沖昏了頭腦,聽到這問話時竟是輕輕的笑了開來,搖了搖頭后道:“總歸是有一些見聞的,以往,也去過不少次。”
他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嫣兒還欲再問,但封念謹卻不愿意多說了,只道:“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還是多休息一下吧,明日我再帶你出來逛。”
嫣兒點了點頭,心想這樣也好,起碼可以拖延一點時間,好給遠在白橡國的封喻川和林歸晚爭取時間。
封念謹把嫣兒送上樓,等看著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后才轉(zhuǎn)身退了出來,房門打開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驟然間便冷了下來,揮手招了個暗衛(wèi)下來,啞著聲音道:“霧璃城內(nèi)可有消息傳來?”
他雖然一直在討好嫣兒,想要讓她開心,想要讓她把一顆心都交給自己,所以便答應了帶她來月國,但這并不代表他一點防范都沒有,早在來月國之前他便已經(jīng)囑咐了霧璃城的人要盯緊封喻川和林歸晚。
暗衛(wèi)躬身跪了下去,繼而道:“還沒有消息傳來,估計還在路上。”
封念謹淺蹙雙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點頭應了下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心里憋得慌,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發(fā)生。
“太子爺,客棧的廚房已經(jīng)燉好燕窩粥了,要送上來嗎?”另一個暗衛(wèi)的聲音打斷了封念謹?shù)纳裆鄣组W過一抹不可思議的柔軟,繼而便點頭道:“送上來吧。”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畢竟嫣兒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竟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便不會再和封喻川還有林歸晚有任何瓜葛。
他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時,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時間一晃就到了網(wǎng)三,林歸晚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繼而便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人,啟料卻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喻川?喻川?”屋內(nèi)一片昏暗,她喊了兩聲得不到回應便急急忙忙的坐起身來,想要去點亮燭火,但又因為起得太急,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猛地驚呼出聲:“啊!”
屋門猛的被掀開,一陣風刮過,繼而林歸晚便感覺到自己被抱了起來,封喻川焦灼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沒事吧?怎么這樣也能夠摔了?”
屋內(nèi)燭火亮了起來,林歸晚被封喻川抱著坐在床上,低頭一看便看到男人仔仔細細的在查探她的腳踝,生怕她扭傷了腳。
“我沒事,你不必這般擔憂。”林歸晚輕輕的笑了一聲,心想自己真的是腦子抽風了,剛起來迷迷糊糊的竟是以為封喻川要丟下自己前去毀田,一個不慎竟然自己摔了一跤。
封喻川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只是腳踝處擦破了一點皮,沒有其余大礙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這一點點小破皮也足夠他心疼了,他急急忙忙的要去拿熱毛巾來給她擦一擦,卻被她伸手拽住,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事。”
頓了頓,她又委屈巴巴的皺了皺眉頭,道:“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去辦事,一下子著急了些,所以才摔倒的。”先聲奪人再裝裝可憐真的是太機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