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空間的事情太過奇特,但嫣兒也并非接受無能,把丸子和空間的事情都說開后,反倒是引起了嫣兒的興趣,兩個人又連著聊了好些話,直到封喻川睡醒才算結(jié)束。
封喻川起身洗漱了一番后便和林歸晚一起把嫣兒送出了門,繼而便摟著林歸晚坐到了塌上,笑著親了親她的眉眼,繼而才道:“進空間找一下丸子吧,我有些不放心。”雖然她已經(jīng)好起來了,但畢竟只是短暫的好,身體里的蠱蟲沒有被完全拔除,那她的身體便一日也好不了,更何況,昨天情況危急,丸子又快速的回了空間,他還來不及詢問究竟是個什么情況,懷里的人才會變成那樣。
“進了空間也沒用,丸子正在休養(yǎng)。”林歸晚嘆了一口氣,剛才和嫣兒閑聊時她原本想要把丸子叫出來問一嘴的,但沒有想到把神識探進空間的時候竟是發(fā)現(xiàn)丸子虛弱的蜷縮在大大樹上,正在休養(yǎng),所以此刻就算是進了空間,也只能看到一只虛弱的丸子。
林歸晚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這種量丸子都保護不好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不要想那么多。”封喻川嘆了一口氣,伸手撫在了她的額頭上,笑著蹭了蹭,又道:“丸子會好起來的,它這么有靈性,更何況,這一切,原本就不是你的錯。”
一覺醒來,他的腦子也清醒了很多,昨日因為擔(dān)憂林歸晚,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細想,但今日就不一樣了,他懷中的人已經(jīng)平安無事,那他自然有多余的精力來分析事情。
顏烈的尸體處處都透著古怪,封念謹為什么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把他給殺了,殺了之后還專門縱容下屬把他給埋了,原來一切都在這里等著。
封喻川眼底閃過一抹深色,是他不好,是他沒有考慮周全,是他沒有意識到這是封念謹?shù)挠嬛\,原來一具尸體也能做這么多事,想必在玉面骨咬傷林歸晚手背的時候,便已經(jīng)有另外一種蠱蟲順著血脈潛行進去,從而誘發(fā)林歸晚體內(nèi)的蠱毒吧。
封念謹還真是費盡心思,一具尸體不單單可以誘發(fā)林歸晚體內(nèi)的蠱毒,應(yīng)該還能給封念謹帶去信息吧,比如,他們現(xiàn)在住在哪兒。
“你在想什么?”林歸晚的聲音把封喻川的思緒喚了回來,他微微一怔,繼而便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聞言,林歸晚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繼而便直接站了起來:“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離開?”頓了頓,她又道:“如果封念謹真的找了過來,那怎么辦?”
“他進不來。”封喻川直截了當?shù)谋汩_了口,頓了頓,又道:“這座宅子是李洋的,他要進來必須得問過李洋,不然就要直接用權(quán)勢壓人,但李家在南海的威望極大,如果封念謹用權(quán)勢壓人這件事傳出去的話,那他的太子爺就不用擔(dān)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封念謹不會做。”
“盡管是這樣,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全。”林歸晚眉頭淺蹙,頓了頓,又道:“誰都說不準封念謹會不會直截了當?shù)臎_進來,畢竟,嫣兒在這里……”
“砰!”的一聲,林歸晚的話戛然而止,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由得齊齊的轉(zhuǎn)頭往門口處看去,一眼就看到面色蒼白的嫣兒,而嫣兒的腳邊是摔了一地的茶水。
林歸晚猛的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驚訝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嫣兒,我,我們……”
“我……”嫣兒開口打斷了她的話,繼而又慌慌張張的蹲了下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我,我泡了些茶水過來,是上好的雪山頂,李洋前兩天給我送來的,我想著……”
“嫣兒。”林歸晚突然蹲了下來,把嫣兒環(huán)在了自己的懷里,壓低了聲音道:“不要害怕,我在這里,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嫣兒眼角處滑下來一滴淚水,但最終還是沒有哭出聲來,只仰頭看了林歸晚一眼,壓低了聲音道:“他找到我們了嗎?他找到我了?”
林歸晚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嫣兒的腦袋,繼而才道:“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不管封念謹是不是真的找到了這里,我都不會讓你出事。”
嫣兒把腦袋抵在了林歸晚的肩頭,緩了好一會兒后才總算是緩過勁來,林歸晚連忙把她攙了起來,正準備把她送回院子的時候,她卻揮手示意自己沒事,繼而又伸手拍了拍林歸晚的手背,繼而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要操心。”頓了頓,又道:“該做什么,該怎么做,都聽你們的,我不會干預(yù)。”話音一落,她便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林歸晚還想要追,但卻被身后的封喻川攬住了肩膀:“別追了,讓她自己冷靜一下吧。”頓了頓,他又道:“其實我總覺得見到封念謹也沒有什么不好,起碼嫣兒能夠把想說的話全都說開。”
“但愿如此吧。”林歸晚往后靠到把自己整個身體都靠在他身上,繼而又道:“不過封念謹是一定不會聽嫣兒的話的,所以能不見還是不見吧。”
封喻川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眼底同樣帶著擔(dān)憂。
彼時,封念謹正坐在天香閣的包廂內(nèi),親自為對面的李洋斟了一杯酒,繼而便抬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這才笑著道:“李公子好像不太喜歡本太子?”頓了頓,又道:“從一開始進門就冷著一張臉,看起來……”
“太子爺說笑了。”坐在一側(cè)的李偉林急急忙忙的賠笑,繼而又道:“內(nèi)子生性如此,還請?zhí)訝敳灰退嬢^。”話音一落,又狠狠的瞪了李洋一眼:“還不快給太子爺賠酒!”
李洋垂眸掩蓋眼底煩躁的神情,一旦面對嫣兒的事,他便總是沒有辦法冷靜,更何況如今面前坐著的可是傷害過嫣兒的人,不管是不是太子爺,那都是一個負心漢!
但礙于自己的父親在此,他也沒有辦法直接翻臉,所以只能悶不做聲的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一杯酒。
“李公子倒是真性情。”封念謹?shù)目戳怂谎郏^而便自己端了一杯酒放在手中,細細的抿了一口后才道:“不知道真性情的李公子,什么時候能把本太子的妻子,還回來?”
李洋神情劇震,猛的便抬眼看了過去,還不待他開口,對面的封念謹又道:“對了,還有本太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