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轉(zhuǎn)瞬間突然掠了過去,把司葵抱進了自己的懷里,一邊往院子外飛一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如此正好,要是封喻川不把你嫁給我,我也可以用搶的。”
司葵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反抗他的懷抱,任由他把自己抱離了這棟小院子。
林歸晚正準備拉著封喻川出去散步消食的時候,遠遠就看到自家的司葵被一個穿著玄衣的男人抱著飛了過來,不由得便微微一怔,心里陡然間生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還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便看到穩(wěn)穩(wěn)落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木揚,她一下子就感覺到額角的青筋開始跳動。
封喻川倒是沒有什么表情,默默的看了木揚一眼后,便轉(zhuǎn)頭對著司葵道:“回來了,阿若剛才在念叨你,先去看一看她吧。”
“是,主子。”司葵撥開了木揚的手,一臉正經(jīng)的轉(zhuǎn)身就走,林歸晚一看就覺得渝新歐沒不對勁,便也立馬轉(zhuǎn)頭跟著走了,只是司葵是去看阿若的,她卻是要進空間里看一看自己新領(lǐng)養(yǎng)的大蛇的。
一時間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兩個男人,木揚率先挑了挑眉,笑著看向封喻川后道:“如何?見到本世子的武功后開始自愧不如了?”
封喻川旋身在一側(cè)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抬手為兩個人斟茶,一邊緩緩的把茶水注入茶杯一邊道:“自愧不如?看來你當(dāng)真是把自己的功夫修補得很好?”頓了頓,他又道:“在這期間,金蟾蜍出了很大的力氣吧。”
要修補武功需要多種有奇效的毒物,而像木揚這種不僅僅把武功修復(fù)好還修復(fù)了經(jīng)脈的人,需要的蠱蟲和毒物就要更多,金蟾蜍是蠱蟲和毒物里頭的王者,自然要把它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才能夠控制那么多的東西。
自己已經(jīng)修復(fù)好經(jīng)脈和武功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自然就必須面對金蟾蜍也被發(fā)現(xiàn)的事實,木揚在封喻川的對面坐下來,抬手拿過封喻川斟好的茶,飲了一口后才笑著道:“是又怎么樣?我又不會把金蟾蜍給你。”
封喻川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頭道:“那我也不會把司葵給你。”
木揚拿著茶杯的手僵在了半空,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道:“你不會這樣的對司葵的。”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靜默不語,半響后,封喻川才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然后道:“木揚,我給你時間考慮,后天我要去個地方,約莫一個月后回來,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把金蟾蜍給我的話,那我就只能用搶的。”
話音一落,木揚猛的抬頭看過去,眼底是晦暗不明的神情,直直的看了他一會兒后,驟然間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但才剛剛轉(zhuǎn)過身,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又偏過了頭問封喻川:“司葵喜歡過林歸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封喻川拿著茶壺的手一僵,有些詫異的抬眼看過去,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惦記這個問題惦記得這般深,一時間便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道:“這你便自己去問司葵吧。”
要是能問出來我還會來問你嗎!木揚默默在心里吐槽,繼而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封喻川把桌面上的茶水飲盡后又新拿了一個杯子,重新斟了一杯茶后便緊緊的等著,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司葵就打開了阿若的房間門,繼而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對著他行了一個禮,他揮手示意她起身,又道:“坐吧,喝杯茶。”
封喻川對下屬很好,況且多半是受了林歸晚的印象,大家都沒有那么講規(guī)矩了,因此司葵一點都不意外的就在木揚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繼而便一本正經(jīng)的匯報道:“主子,我查過了,沒能找到百蟲谷的位置,這苗疆王府內(nèi)到處都是迷陣,我跟著木揚繞了一大圈最后還是他帶著我出來的。”
頓了頓,她又道:“至于木揚的武功,屬下和他過了幾招,著實有些深不可測,他只對我出了三成左右的力度卻依舊能夠牢牢實實的把我掌控在手中,主子,屬下推算,他的武功,應(yīng)當(dāng)是和您差不多的,但是他有舊傷在身,要是真的動起手來的話,那估計還是主子您更勝一籌。”
聞言封喻川卻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他有舊傷在身,那我就沒有了嗎?”
司葵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封喻川曾經(jīng)被皇帝廢了武功,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失言。
但封喻川卻絲毫不在意,反倒開始思考起木揚來,他和木揚兒時經(jīng)常在一起習(xí)武,木揚雖然沒有他有天賦,但是勝在夠努力,他兒時貪玩,經(jīng)常習(xí)武習(xí)到一半就跑出去玩耍,踩著點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木揚依舊在勤勤懇懇練武的身影。
從這一件事上也可以證明木揚著實是一個有毅力的人,才能夠堅持十多年修復(fù)武功和經(jīng)脈。
封喻川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他不愿意與木揚為敵,卻要為了皇帝做錯的那些事來逼著他做不得不做的事,委實是太過憋屈了。
司葵看到封喻川臉上那煩躁的神情便不敢再開口多言了,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聽得面前的男人道:“你去打聽一下,苗疆王府內(nèi)的這些迷陣都是誰設(shè)的,或者說,是誰教給木揚的。”
頓了頓,他又道:“最好尋找一個能夠接觸陣法的人出來。”
司葵連忙起身領(lǐng)命:“是,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他點了點頭,繼而便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往臥房走去,司葵也跟著起身,但卻是飛往苗疆王府之外的地方,默默去打聽事情了。
封喻川進屋的時候沒有見到林歸晚,便暗自揣測她是又進空間里去了,心里一下子就涌起了一抹緊張,為什么林歸晚要在這個時候進空間?難道她昨晚說的話都是騙自己的?她又去服用避子藥了?
在覺得有些無能為力的時候,他卻突然感到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一變,等重新恢復(fù)明朗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站著林歸晚,而面前,則是那一條睜著眼睛帶著挑剔意味的大蛇。
他的眉頭驟然間便皺了起來,直直的盯著那條紅頭蛇看了一會兒后,先壓抑住內(nèi)心對于避子藥一事的躁動,繼而才轉(zhuǎn)頭對著林歸晚道:“給你兩個選項,第一個,把它還給木揚,第二個,把它燉了補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