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晚笑著和其余人打了一聲招呼后,便被司葵帶著上了屋頂,今日的晚霞很美,紅艷艷的一片落在天上,極其的讓人沉迷,不日就要入春了啊,林歸晚默默的想著,入了春之后氣候便適宜了很多,當(dāng)真叫人期盼。
“你在想什么?”司葵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林歸晚轉(zhuǎn)頭一看,便看到了司葵擔(dān)憂的眼神,不由得便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沒想什么,只是覺得時間過得這般的快,不久后便開入春了吧,等入了春又很快便要入夏,慢慢的,慢慢的,一年久又要過去了。”
司葵靜靜的看著她,竟當(dāng)真是從她的眼底看出來了那么一抹心傷之色,不由得便有些謂嘆:“不曾想過,你也是這般的傷春悲秋之人。”
林歸晚一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胡思亂想罷了。”頓了頓,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又問想司葵:“有酒嗎?我現(xiàn)在倒是挺想喝點(diǎn)小酒的。”
司葵一直都在看著她,自然沒有錯過她眼底的那一抹失神和落寞,不由得便微微皺起了眉頭,想了想便道:“我可不能讓你喝酒,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可是要怪罪我的。”
“他還會怪罪你啊。”林歸晚接了她的話頭淡淡的道,眼底帶著一抹愁緒,半響后,又低低的道:“罷了,不喝便不喝吧。”話音一落,她又把頭往身體往后仰,整個人躺在了屋頂上,眼睛輕輕的閉了起來。
司葵更加肯定他和封喻川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不由得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歸晚,你和主子之間……是不是吵架了?”夫妻之間應(yīng)當(dāng)也只有吵架才會這般吧,只是封喻川和林歸晚的關(guān)系素來都很好,也很少會吵架的啊。
林歸晚因為風(fēng)雪這句話而顫了顫睫毛,她和封喻川算是吵架嗎?其實(shí)也算不上,應(yīng)當(dāng)是封喻川單方面的生氣吧,生她這個沒有主見,不肯定的女人的氣。她翻了個身睜眼看向司葵,半響后才道:“沒有吵架,我說話得罪你家主子了,怎么辦?”
司葵一怔,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林歸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半響后才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看著面前人的眼神有些無奈,道:“主子怎么可能同你生氣,你如今這樣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頓了頓,她又道:“主子哄你開心還來不及,你要是說他生你的氣,這我可是不信的,啟月也不會信。”
原來她和封喻川的相處落在這些人眼中竟然是這樣的嗎?也是,封喻川表明心意之后素來愛她寵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終究是她對不住他,畢竟是她一直在想著要離開。
林歸晚吁出一口氣來,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讓自己真正的下定決心留下來,所有就只能從另外的方面去補(bǔ)償和對封喻川說聲抱歉了。
她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看了司葵半響后才道:“你跟了封喻川多年,幫我想個法子吧,他確實(shí)是生氣了,我哄不回來,你看……”她眼底閃過一抹郁色還有一抹委屈,低低的道:“他連上山打獵都不告訴我。”
原來竟是沒有告訴林歸晚嗎?怪不得她的情緒會這般的低落,司葵無奈的搖了搖頭,有心想要教一個法子,但卻又不知道能夠教給她什么,畢竟封喻川的心思是最難猜的,她突然想到了嫣兒,不由得便低低的道:“你若是同嫣兒一般有個孩子,主子不論被你氣成什么樣,也斷斷不會遠(yuǎn)離你一步之遙的。”
林歸晚一怔,腦海里驟然間閃過一個念頭,她搖了搖腦袋,把那個念頭暫時壓了下去,然后勉強(qiáng)的笑了一笑,翻身正躺著,看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道:“你就慣會取笑我。”
頓了頓,她又轉(zhuǎn)了個話題道:“對了,你說起嫣兒我倒是想了起來,怎的都這般多天了,嫣兒還沒有傳信過來,她到南海了沒有?還欲余音然,也不知道她在封念謹(jǐn)哪里過得怎么樣,有沒有念著一點(diǎn)我們的恩德,不把我們的事情說出來太多。”
“嫣兒的信還未傳過來呢,估計要過段時間。”司葵輕聲開口,又道:“至于那個余音然,我們原本就沒有對她抱有希望,她說出些什么來不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嗎?幸虧在離開之前瞧出了她骨子里的那點(diǎn)心思,要不然把真正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她,可就要徹徹底底的暴露我們的行蹤了。”
“雖然沒有把真正的聯(lián)系方式交給她,但到底還是留了一半的,封念謹(jǐn)?shù)母镉形覀兊娜耍櫽八麄円策在皇城,有人會看著余音然的,她鬧不出什么幺蛾子來。”林歸晚接了她的話頭緩緩的開了口。
半響后,她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是希望余音然不要徹徹底底的叫我失望才好,畢竟我們是真心實(shí)意救的她。”
“別想這般多是,反正我對那個女人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司葵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林歸晚是手背,腦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得便壓低了聲音道:“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皇城里頭傳來消息,說林風(fēng)眠懷孕了。”
“什么!她有了?”林歸晚眼底閃現(xiàn)過驚訝,竟是一下子便坐了起來,看著司葵的眼睛又道:“你可確定?”
“當(dāng)然。”司葵點(diǎn)頭應(yīng)道:“這是鴻影親自傳過來的消息,那里可能會有假。”
林歸晚頓時變得憂心忡忡,緊緊的皺著眉頭道:“這可就糟糕了。”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后道:“林風(fēng)眠有了身孕必然會好好的護(hù)著,拼盡全力的保住她在太子府里的地位,那么她一定會加倍的對付嫣兒,可憐的嫣兒,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林歸晚的眉頭皺得死緊,想了想,又道:“要不要再派些人去南海保護(hù)嫣兒?她要安安全全的我這顆心才能夠放下。”
司葵原本以為林風(fēng)眠懷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如今聽了林歸晚的話后不由得便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好一會兒后才道:“我這就去加派一些人去南海,要好好的護(hù)住嫣兒姑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可以。”
林歸晚吁出一口氣來,眉頭淺淺的皺了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