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貓著腰,悄悄走向最后一間,吱呀一聲,慢慢推開門。
啟月掃了一眼后,僵在當(dāng)場;林歸晚看她沒動靜,自己也偷偷看了一眼。
沒想到這一眼卻足以讓自己楞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眼看去,封喻川衣衫盡褪,身上趴著葉青葙,她雙眼迷離,衣服只剩了一個肚兜。
兩人之間毫無縫隙,緊密貼合,葉青葙摟著他,親吻著。
林歸晚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向頭上涌去,她砰的一聲踢開門。
“你們在干什么?”她幾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不是他,這絕不是他…她不斷催眠自己。
可是這房間里,不是他還能是誰?林歸晚顫抖的手,她步履蹣跚地向葉青葙走去,這時封喻川也醒過來,用力推這身上的女人。
“我們是情不自禁……”葉青葙一臉紅暈說出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
還以為她是三歲小孩,這點(diǎn)就能騙得了她?
“啪——”一巴掌扇在葉青葙臉上,肉眼可見的浮了起來。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眼睛里淚水悠悠的打著轉(zhuǎn)。
“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就看她這樣打我……”葉青葙拉著封喻川的手腕好似嗔怒似撒嬌。
“賤女人,我不殺你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林歸晚低吼著,聲音有一絲顫抖。
她絕不相信這件事封喻川知情,一定是這個女人陷害的。
啟月也很著急,她關(guān)上房門,問著封喻川:“到底是什么情況您說清楚…不然——”
封喻川覺得這個時候真好,就趁著這件事離開算了,這樣的話他也好過一些,不用因?yàn)楦约憾鴵?dān)驚受怕,也不用跟著自己這個廢人吃苦……
“她是我的女人。”這句話一出,葉青葙震驚的回過頭來看著他,隨即臉上掛滿了委屈,柔柔弱弱的依附在他的懷里。
“姐姐,我也是相公的女人…我會陪著姐姐一塊照顧相公。”
以她的手段,面前這個女人離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男人嘛,總是喜新厭舊的,無論長得多漂亮,總會看你想著門外的野花,更何況男人一向不喜歡善妒的女人,有一個三妻四妾豈不是很正常?
“啟月。”林歸晚攥緊拳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不行她不能相信,一定封喻川有不得已的理由,肯定被這個女人抓住了把柄。
她要好好審問,絕不會讓她好過。
“屬下在。”啟月掏出腰中的劍,一步步向葉青葙走來,眼中帶著狠厲。
“相公~”葉青葙瞳孔一縮,貝齒咬著下唇,向封喻川求助。
她在賭這個男人絕對不會讓她死,無論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承認(rèn)了他和她的關(guān)系,以后她肯定將這男人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啟月。”封喻川抬起眼眸,向她搖了搖頭。
“您?!”啟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主子,難道是燒糊涂了不成?竟然還護(hù)著這個狐媚子?他都沒看見王妃娘娘多傷心?
“她不來,我來。”林歸晚急急走到他跟前,不看他們旖旎的模樣。狠狠瞪著葉青葙,抓著她的手臂往下拖。
葉青葙不敵,被拖到床下,他回過頭來看著封喻川,小聲的啜泣:“相公?您就不管管姐姐嗎?”
一個王爺豈會被一個王妃捏在手掌心?她敢斷定,王爺肯定會出口救她。
無論是自己的面子也好,無論還是出于他自己的那份心思也好,他都會救。
“林歸晚,放了她。”
封喻川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干生機(jī)…蒙上一層晦暗的光。
“你給我再說一遍?”林歸晚回過頭來,杏眼里淚水懸著倔強(qiáng)的不肯落下,她不可置信的盯著封喻川的臉,像是不認(rèn)識他一樣。
封喻川抿了抿嘴唇,澀然的說著:“放了她。”
要是要是他還是那個他,不用任何人講,這個女人剛沖進(jìn)來的一刻,他就會親手了結(jié)了她。
可是現(xiàn)在不是了,他沒有什么可驕傲的了,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若不是林歸晚及時趕到,發(fā)生什么事他不敢想象。
“我不放又如何?”
林歸晚緊緊攥著葉青葙的胳膊,淚水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咬著下唇,另一只手啪一聲抽打在葉青葙的另一邊臉上,這樣看起來十分對稱,兩邊都腫了起來。
“你!”葉青葙繼續(xù)掙扎著,暗地里狠狠的瞪了一眼林歸晚,回頭又討好的看著封喻川希望他能說句話;
這不應(yīng)該呀,按說這兩天,自己在他面前刷足了臉,不應(yīng)該如此冷漠,是個男人,都應(yīng)該對自己有點(diǎn)特殊的想法,哪有男人不偷腥?
“我就打她了,又如何?”林歸晚臉上揚(yáng)起一抹嗜血凄涼的笑容,一巴掌又狠狠的打在她的臉上。
“賤人就應(yīng)該這樣打,你不會我教你啊!”林歸晚撕扯著她的頭發(fā),拽掉好幾縷青絲。
葉青葙痛的喊出聲,啟月立馬點(diǎn)了她的啞穴,以防其他人聽見后找上門來。
這下他可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只能用求救的眼光看著一旁坐著的封喻川。
“別打了,放手吧,我不想治了,我想跟青葙一起離開。”封喻川站起身來,將自己的衣服給攏好。
說出的話幾乎讓人心碎了,林歸晚抓緊葉青葙的手腕,狠狠的對他說:“你說放就放?你算老幾?我就偏不放,我今天就殺了她,你能如何?”
“啪——”
封喻川走到她跟前,輕輕的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雖然不重,可是已經(jīng)扇碎了林歸晚的心。
“啟月,將青葙救下來。”他又吩咐著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啟月,她怎么也想不通,已經(jīng)到了南疆,王爺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到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鬧出這種事?
可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得罪了!”無論如何,王爺還是他們的主子。
林歸晚放開手中的葉青葙,從懷中掏出簪子,飛快的向那葉青葙的頭頂扎去,只要扎上那百會穴,她必死無疑!
可惜她還是失算了,啟月的武功豈是她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打的過的?
啟月輕輕一擋,就將她的胳膊擋下了。復(fù)雜的開口:“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又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