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螢不懂為什么王爺為何更生氣了。
“你!”封喻川扼住她的脖子,直掐的她臉色漲的通紅,翻白眼才將她甩開:“林歸晚怎么會救你那么狠毒的丫頭?”
狠毒?她哪里狠毒?流螢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頭上冒著金星。王爺說的話,她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本王不知道該說你笨,還是該說你狠毒好。”封喻川站在她的面前,面色看不清楚,只是語氣冷得讓人生畏。
“你竟然傻的相信你母后會真的放了她。”重要的是連林歸晚也相信,這根本就不像她的做事風格。
“母后是信守承諾的人……”流螢經過封喻川提醒,說話的語氣也輕了許多,不敢如此肯定了。
對呀,她當時為什么沒想到,王妃娘娘是盛朝人,和鮮卑本來是敵對,若是將那東西交給母后之后,肯定會斬草除根啊。就算是母后又如何?她是鮮卑的王后啊。
越想流螢的身體越發冷,說不定王妃娘娘已經遭遇不測了……
“念你還有些用處,本王就暫時先不殺了你。”封喻川眼含殺意看著她:“怕是本王的士兵應該很喜歡你。”
“不!”流螢聽到這話,如墜冰窖:“王爺,求求你不要…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饒我一次…”
她不要命似的往下磕著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下來。
“放心,本王不會現在就將你送出去,因為你還有些利用價值。”
封喻川從懷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扔給她:“談判條件頭上不應該有傷痕。”
流螢拾起滾在地上的那小瓷瓶,眼前一幕幕浮現起,她當時和王妃娘娘,一同度過的日子里。
“王爺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擄走王妃一事,我是不知情的。”她怎么會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呢?絕不可能。
可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住口。”封喻川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從自己床上,拿出一條被子扔在她的身上。
月消日起,朝陽和著秋風升起來。
封喻川踢了一跤,地上睡得正香的那女人:“本王問你,王妃娘娘被帶出來時,真的什么異常都沒發生?”
“回王爺,的確沒什么事情發生,只不過她的侍女丟了。”流螢習慣性的站起來行了個禮,忘了自己早已經是鮮卑的公主。
“侍女?什么侍女?”封喻川皺起眉頭。
“就是一個普通侍女,王兄派她來伺候的。”流螢想了想,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若是這樣,或許還有轉機…”封喻川臉色終于變得好看一點點,既然是拓跋樓派給她的侍女,肯定不是普通侍女,不然怎么在那鮮卑王營生活不受欺負?
“你就在這呆著,貿然出去發生了什么事情,本王可不管。”撂下這句話,封喻川就匆匆離開。
流螢本來是想出去,看一眼江云起在不在的,可是經封喻川這么一說,她也不敢出去了。
出了營帳后,封喻川轉身就進了江云起的帳篷里。
“歸晚有消息了。”
江云起剛還在迷迷糊糊,忽然一下子精神起來:“王爺,你剛剛說什么?王妃娘娘有消息了?”
“本王派人擄了流螢,流螢的確是鮮卑的公主拓跋伊顏。”
提起來流螢,江云起不免心里有一絲愧疚。當時,他說的話是不是言重了?
“她人在哪兒?”江云起點了點頭。
“她在本王的營帳里,我覺得歸晚應該在敵軍大營里。”封喻川猜想著,既然那侍女都是拓跋樓派去的侍女,要是被救后,肯定是將她送到拓跋樓那里。
那這樣一來,他有拓跋樓的妹妹,那邊有自己的妻子,這樣也好談判了。
“既然如此,就用流螢將她換回來。”
江云起心中一片豁然開朗,只要人在,能找到就行。
“那就下戰書吧。”封喻川彎起嘴角,想起林歸晚笑顏來。
江云起拍了拍手:“好,我現在就去擬。”
三下五除二擬好戰書之后,封喻川又騎著馬,帶著弓箭,將戰書射在對面敵軍的大營上柱子上。
“豈有此理,竟敢欺負到家門口了!”戰書被呈到拓跋樓跟前,他氣得臉都黑了一片。
“勇士們整裝待發,這就去挫挫他們的銳氣!”拓跋樓將戰書扔到腳底下,狠狠的碾碎。
這戰書中還提到,要將林歸晚帶過去,因為對面封喻川將他王妹拓跋伊顏給擄來了。
父王母后到底腦子里在想什么?怎么會妹妹被人擄出來?鮮卑王營的巡邏都是吃干飯的嗎?那么大一個人,竟然被擄走了。
看來不得不應戰了。
“葉,準備本王子的戰甲。”拓跋樓抿著嘴唇似乎很不高興。
“怎么了?”仆蘭葉將拿的帳篷拿上了,放在他的跟前。
利索的穿上戰甲后拓跋樓嚴肅著一張臉對她吩咐:“將林歸晚帶過來。”
“是。”
拓跋樓帶領著一萬多的士兵,氣勢洶洶踏向涼城城門口。
林歸晚一臉不明所以,怎么?他們打個仗也要將自己帶上,還怕自己跑了不成?
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涼城城樓下,拓跋樓騎著馬沖上面喊著:“無恥狗賊,快將她交出來!”
“鮮卑王子,好久不見。”封喻川露出一絲冷笑,將身后的流螢帶到他面前:“親兄妹就打個招呼吧?”
“伊顏!”拓跋樓緊張的看著她:“封喻川有沒有將你怎么樣?你額頭是怎么回事?”
“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對女人出手?”拓跋樓張口就罵道:“竟然將女人當擋箭牌,真是厚皮臉!”
“說得你好像不是一樣,彼此彼此。”封喻川也不生氣,只是悠閑的說著話:“鮮卑公主美貌超凡,本王的部下,個個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若是從中為他覓得一個佳婿,或是多個佳婿,也是極好的。”
“你到底要如何!放了伊顏!”拓跋樓顏色越來越黑,咬牙切齒的問著他。
城樓上的封喻川好似一點也不著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無所謂的道:“到底如何放,你不是也知道方法?何必過來問我呢?”
拓跋樓聽后,攥緊了拳頭,向后打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