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幾個回合之后,拓跋樓將彎刀別在身上道:“不和你打了,你看不起本王子!”
“本王從未有這個意思,只是想知道,本王的結(jié)發(fā)妻,鮮卑王子怎么樣才能將她還與本王?”
封喻川像一棵青竹一樣站在那里,氣質(zhì)油然而生。
反觀拓跋樓有一絲狼狽,他坐在地上,耳邊掉下來一綹青絲,襯得他更似女非男。
“封喻川你真的很無聊,既然你并不喜歡她,本王子娶她又何妨,本王子才不在意她之前是誰的女人,只要是她就行了,若是本王子現(xiàn)在還給你,你敢要?”
這男的看起來倒是文質(zhì)彬彬,可惜呀……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算是不喜歡,都不愿意放手。
“誰說本王不喜歡,本王與她兩情相悅。”封喻川眸中沉淀著柔情:“若你還了,本王必定重禮謝之。”
可惜月黑星稀,拓跋樓也看不見他眼中的柔情。
“得了吧你,我將她擄走的時候,那個小破院子,沒一個人看守,你哄騙誰呢?”
“本王子是不會將她交給你了,你死了這條心吧,這一次就當(dāng)本王子沒見過你,下次定要將你鏟除為歸晚解蠱。
說完之后,他便翻身上馬,奔騰而去。
“若是本王將火炮的制作方法告訴你呢?”封喻川狠了狠心,沖他揚聲喊道。
“你說什么?”拓跋樓果然被驚到了,他勒馬回頭看著封喻川,一臉不可置信:“你肯將這制作方法告知我來換取林歸晚?”
“你換嗎?”
雖說是火炮重要,可是三千人,和3萬人相比,懸殊實在是太大,若是敵軍不要命的往上沖,涼城很快就會被攻陷。
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趁能有利用的機會,換取利益。
“呵,不換,你以為少了火炮這種東西?鮮卑勇士們就贏不了嗎?”
出乎意料的是,拓跋樓只是冷冷笑了一聲就騎馬而去。
看著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封喻川的臉色漆黑如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如何才能救得她?
看來要逼他犯險一步了。
封喻川想著,翻身上馬,回了軍營。
“陵游。”他沖著漆黑無比的夜色中低聲喊了一個人的名字,破開夜幕,像一只靈巧的貓兒跪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男人。
“主子,有何吩咐?”這個叫陵游的男子,聲音沙啞著,似乎真的很像黑夜中鬼魂一般。
他一身黑衣,眸中毫無光彩,活像一只行尸走肉,或是一只提線木偶。
“本王命令你去鮮卑王營里去找王妃,盡量將她帶回來,若是找不到,就將鮮卑公主帶回來。”
“陵游領(lǐng)命。”說完話后,他就一轉(zhuǎn)眼不見了。
對于這個屬下,封喻川還是放
心的,就算將人帶回來,起碼他不會被困里面。陵游雖說看起來木木的,可是,他是這群屬下中最有眼色,最機靈的一人。
輕功只在司葵之下,但是,懂謀略知大體,不比司葵差。
因為是參軍打仗,所以不方便帶司葵過來,所以就將陵游安插在軍營里,以便不時之需。
“王爺,那人怎么說?”身后江云起忽然冒出來問著他。
“不愿意,用什么方法都不愿意。”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也在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猜想到拓跋樓不會因為火炮,而和他做交換。
意料之外的是這位王子,好像已經(jīng)喜歡上他的王妃,好像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江云起嘆了一口氣:“既然費盡心機非要擄走她,肯定是不愿意再隨便送回去。”
不知道王子是否將林歸晚收押起來了,還是怎么樣……希望沒有他想的那么壞吧。
墨黑褪去,陽光初上。林歸晚盛裝打扮,見了王后。
“參見王后。”林歸晚行了一個禮,立在一旁,靜靜等待著王后開口。
王后身著一身華服,喝了一口茶水,并不十分熱絡(luò)。
“你真的要舍棄這做王后的機會,回到你那盛朝去?聽說盛朝的女子管教甚嚴(yán),若夜半出去后便會清譽盡毀,可有此事?”
王后當(dāng)然也聽聞拓跋樓想將她納為王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光是她和大王那里就通不過,鮮卑豈會容忍一個敵國女子做王后?
現(xiàn)在王后,真是越看她越不舒服。也許趁早解決,可以絕了樓兒這個心,一個異族女子,當(dāng)個玩物也就罷了,還要拿到臺面上去。
“回王后,確實有此事。”林歸晚當(dāng)然知道,王后這是要挑她刺,畢竟誰讓她得她兒子喜歡呢。
流螢在一旁看著這奇怪的氛圍,連忙打著圓場:“今日來不是要說這些事的吧,母后?”
“也是,今日是恩賜你回盛朝,只要你將那火炮破解方法說出來還有將那藥方子都一并說出來,就準(zhǔn)許你離開。”
王后微微抬起她的下頜,似乎在可憐施舍。
林歸晚按捺住心中的不忿,強逼著自己,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真是多謝王后了,藥方子,我馬上就俸給您。”
“母后您看,歸晚已經(jīng)給了不是?”流螢出一個討好的微笑,拉扯著王后的胳膊。
王后被她搖得受不了,嘆了一口氣,將胳膊上的手捋下站起身子趾高氣揚的看著林歸晚:“這主要要的,可不是這個藥方子,還有那個呢?”
林歸晚微微一笑,露出皎潔的牙齒。:“那方法當(dāng)然會給王后您,可是,往后你還沒有履行諾言送我回去呢。”
“大膽!”王后臉上露出怒容,指著她道:“你這是質(zhì)疑本宮了?小小女子,竟敢如此放肆!”
“小女子不敢。”林歸晚福身行了一禮道:“古來做生意都是有商有量,銀貨兩訖,王后娘娘豈會不懂這個道理?”
“母后您別……”流螢一臉為難,看著兩個人,又拉上王后的胳膊。
王后氣得胸脯起伏著,面色發(fā)青:“你不過是一個敵國俘虜,有什么資格和本宮談判?本宮要你活,你便活要你死你便死!”
“小女子當(dāng)然懂得這個道理,可是,是王后娘娘在和小女子做生意,小女子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罷了。”林歸晚也不惱也不氣,只是淡淡的,和她講著道理。
這樣襯得越發(fā)王后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