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看來懸殊,還真是有差距。他們這幾千人還不夠對方一個零頭,就算不硬碰硬,也怕是難贏。
看來要盡早制作那東西了。
封喻川甩了甩身上的玄色披風,走下城樓。
他經過那一次林歸晚給他制作的火藥,炸開城墻,忽然想到,這東西要是用在戰場上,怕是殺傷力更大,所以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將火藥巨大化,投放在戰場中。
“將江司郎中給本王請來。”走在涼城中,涼城的百姓偷偷的看著他,臉上嘴里都帶著稱贊。
這位王爺將城主那個奸佞給殺死了,還給他們開倉放糧,實在是一個難得的好將士。
“各位百姓,本王想問,你們這城中哪里有人會做爆竹?”
想著他可能在京城采買的那些原料不夠,也許涼城還會有些,能多一點是一點。
“城東有一家制作爆竹的,您可以去看看。”一位年長的老頭小心翼翼的,跟他講著。
封喻川臉上露出招牌溫潤如玉的笑容。
“多謝這位老者。”
“王爺真是折煞草民。”那老頭,連忙后退,擺著手。
等到封喻川急匆匆的走了,那老頭才細細的品著剛剛封喻川說的話,臉上帶著滿足和驕傲,他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還能見到王爺,還能得到王爺的稱謝。
這王爺雖然看起來,如同若書生一般書卷氣,可是打起仗來卻絲毫不含糊,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
等到了賣爆竹的鋪子,封喻川大手一揮,將所有的硝石木炭和硫磺全都包下了,用來制作火藥。
“王爺您找我?”江云起也走進這家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
“之前王妃娘娘,不是用過這些東西,來制作過火藥,王爺你也可以——”
“本王正有此打算,這次讓你過來也是讓你幫忙想想怎么,才能使這個火溫增加它的威力,使得其所?”
“你看。”封喻川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遞給江云起。
“這是火藥的制作流程?”江云起結果圖紙一看,眼中閃過震驚和欣賞。
當時他就認為林歸晚能制作出火藥本就是很了不起的了,沒想到王爺居然還能做出更為了不起的——火炮。
“這火藥圖下是我想出來的火炮,你看一看是否可以。”封喻川想將火藥投擲到戰場,可是火藥這種東西,萬一一經點燃就的投擲出去,人的力量畢竟有限,不能投擲很遠。
他要想將火藥投到更遠的地方,必須,利用一些東西,比如這火炮。
“王爺的想法,的確很好,可是這火炮,還要測試才能運用。”
若是真有了這火炮,那這次戰役到底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若是這次戰役贏了,那可真是歷史上的傳奇,扭轉局面的傳奇。
“事不宜遲現在,就找人組裝這火炮,這城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木匠和鐵匠。”封喻川點了點頭,這東西得馬上開始做起來了,鮮卑那邊虎視眈眈,估計想速戰速決。
“在下馬上去找。”江云起顯得也很興奮,這畢竟關乎,戰役是否勝利,他們是否能成就這個傳奇。
跑遍了全城,終于找到一個老鐵匠和一個木匠,給他們看圖紙,試試做出火炮。
開始兩個人還不明所以,擺弄許久,才弄出一個簡易版的火炮。
這個火炮是用鐵皮做出來的,看起來有一些像蹺蹺板,只要用一塊大石頭放在最頂端的位置,那么火藥就會被拋出去好遠。
可以根據石頭擺放位置來調整,火藥究竟會投擲在哪個方位。
具體放在哪個位置,能投擲多遠,這還沒有具體測量。
不過東西已經做出來了,萬事俱備,只差火藥。
封喻川趕緊,聯合全城的人去,駐扎陣營那運來火藥,加緊做著。
一天時間竟然做出的火藥,遠超封喻川的想象。
他這次來帶來的硝石硫磺和木炭,差不多是京城里,所有的爆竹鋪子里的存貨。
再加上涼城本身就有的硝石,硫磺和木炭,做出來的火藥差不多有一座房子那么多。
看著積堆如山的火藥,封喻川的心里滿滿都是信心,只要鮮卑來犯,他就讓他們嘗嘗苦頭。
天已經黑了,露出東方的啟明星閃爍著光芒,墨藍色的幕布上也掛上了月亮。
封喻川將將士們都分散在城樓上,每個人的手里都有火藥,下方城門處也用了不少木棍抵著。
夜色越來越暗,繁星越來越亮,月亮也慢慢西沉了。樓上的將士們都有一些懶散了,這都快寅時了,怎么那鮮卑蠻子還沒來?
封喻川立在城樓上,看著遠方。臉色看不出喜怒來,看來今天鮮卑蠻子是不會來了,但是還不能確定,還是再等等吧,等天亮就好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將士們都怠惰了,懶散的看著外面,只有封喻川一個人目不轉睛。
東方起了一些魚肚白,星辰也越來越淡。
黎明就要來了,封喻川緊繃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再過一個時辰,你們輪替休息。”
“是。”
遠在十里外的帳篷,拓跋樓掀開簾子出來,看著天邊微微透出的曙光。
“呵。”他嘴邊露出一雙意味不明的笑意,伸了一個懶腰,曙光打在他的臉龐。
“王子,昨日我們說好了不是要晚上去攻打涼城,怎么又不去了?”
一旁早起的將領問著他。
“估計那邊的封喻川已經猜到,本王子是什么想法,但本王子偏偏就不那么做,偏不如他的意,讓他白等一個晚上。”
“今日受傷的士兵是否安排好了?”
“回王子的話,傷者已經全部包扎好了,死者也已送回了鮮卑。”
“那就好,給死了的士兵的家里人雙倍的牛羊。”拓跋樓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封喻川讓自己的士兵慘死,他也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現在很能耐,不知道被摘掉腦袋之后,還能不能?
“是,王子。”
將士離開后,拓跋樓看向鮮卑的方向。
不知道,封喻川離了他,過得還如何?
一大早起來的林歸晚被仆蘭葉服侍了洗漱,氈房簾子被掀起,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