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事如此慌張?”大臣趕緊上前問道。
“西北鮮卑趁虛而入,我朝正值賑災過后,國庫空虛…有哪位良將肯愿意出戰?”
皇帝捏了捏眉頭,期望的看著朝堂里。
“這次應戰十分重要,若是輸了肯定大挫己方銳氣,鮮卑小國肯定小人得勢不斷來犯,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贏。要贏得漂亮才不讓他國輕舉妄動。”
皇帝這樣一說更沒人站出來,一個個大臣面面相覷著,沉默著不愿意說話。
“一到這時候!你們這群愚臣,半句話也不給朕說一句,平時不是一個個的喊著自己是忠臣嗎?到了你們表忠義的時候。沒一個人上!”
皇帝在上面罵著,封喻川在下想著到底去不去,林歸晚很有可能在鮮卑,要是自己贏了可以向對方暗地里提出要求將林歸晚換出來。
“微臣覺得這時候應該讓幾位王爺從中選一人,這是大好的機會,正好讓皇上看看到底哪一位王爺才有勇有謀。”中立的一位老臣顫顫巍巍的站出來,一開口讓前面幾位王爺瞬時白了臉。
要糧食沒糧食,要人沒人,這仗還要打贏?實在是太難了,誰會攬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兒臣并無作戰經驗,這次戰役也非同尋常,兒臣建議讓更有經驗的人來。”封慎第一個冒出頭,推辭著。
后邊幾個王爺也紛紛表示力不能及。
“難道政治朝堂之上竟然找不出一人?一人都沒有肯去的?那好——”
皇帝氣的臉色發紅指著朝堂上的人。
“兒臣愿意一試。”封喻川站出來回答。
“兒臣愿意應鮮卑一戰。”無論林歸晚到底能不能找到,這一戰是必須要打的,權的最中心是什么?是兵,是人,如果這兩個都接觸不到,那還提什么坐上皇位?靠那縹緲無蹤的圣意?
“……好!”皇帝看到封喻川出來愣了一下,可是話已至此若是撫了他,豈不是更讓其他朝臣不滿?
“那朕就下旨給你三千精兵,朕命你只許勝不許敗!”
朝堂忽然沸騰起來,只有三千精兵能干什么?這不是去送死嗎?還要只勝不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難道封喻川是傻了嗎?才會接這個苦差事?
“兒臣領命。”封喻川半跪下來,應道。
三千就三千,照樣能贏…只要有了那個。
出了朝堂,江云起就攔住了封喻川的去路。
“王爺你怎可接下這個差事?這三千兵還不夠鮮卑打一回合的,你——”江云起嘴里發苦,王爺好好的怎么就傻了呢。
“本王接下,自有想法,放心,云起。”封喻川一臉淡定,莫名的讓江云起也心安一些,也是……他從認識王爺以來,王爺就沒有做過沒有把握的事,可是這次懸殊實在太大。,讓他不得不心慌。
“萬公子被人擄走了,好像是鮮卑的人干的。”封喻川湊在江云起的耳朵上,說著只有他倆能懂的話。
“她——”江云起的臉上起了一層細汗:“怎么回事?”她丟了…這怎么可能?她不能有事,不能…
“說來話長。”封喻川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江云起捏著拳頭,神色十分焦急。這一次鮮卑之行,他一定也要去。
事情很快辦妥,封喻川騎著良駒,穿著盔甲,身后跟著三千精兵在京城浩浩蕩蕩走著。
“王爺,等等我。”
江云起不知從哪騎著一匹小馬趕到封喻川面前。
“等等我……”
江云起根本不會騎馬,他死摟著馬脖子,被掂得臉色發白。
“你怎么來了?”封喻川皺起眉:“你知不知道擅自隨軍,按照軍法打多少軍棍?”
江云起如何他能不清楚?是一有謀的人,可是勇也不只是有心能行的。
“王爺,我不是擅自前來,而是奉了皇上旨意來的。”江云起勉強喘勻氣,慢慢說著:“我跟皇上說,想要歷練歷練,看看真正的戰場,不能紙上談兵,所以皇上就準許我一起來了。”
“那好吧。”封喻川也沒辦法勸他,既然已經下旨也不可能收回了,只能一起去了。
大軍一路西行,江云起被掂的臉色發灰,拖拖拉拉的跟在最后面。
而在鮮卑的林歸晚并不知已經開始打仗了。
她算是變相軟禁在這草原上了。
草原的天,非常高非常藍,空氣也彌漫著干草的味道,遠處的牛羊成群,像褐綠色錦被上繡的木棉花。
林歸晚躺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的想睡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放大了的臉。
“啊——”林歸晚被嚇了一跳,一巴掌糊了上去。清脆的聲音響在空氣中。
“王子,你怎么樣了?”仆蘭葉緊張的問著,讓林歸晚一咯噔,看來自己闖禍了。
“林!歸!晚!”拓拔樓咬牙切齒的捂著臉惡狠狠的看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敢打自己?從出生到現在沒人敢打自己的臉,她是第一個。
“我…不是故意的…”林歸晚心虛的站起來,慢慢往后挪。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都快睡著了,誰知道他突然伸出來個頭,她下意識就往上拍了一巴掌,不過好在她根本沒什么力氣,拍也拍不得疼。
“你,算了…”拓拔樓指著她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泄氣道。
“你來找我干什么?是不是你父王同意了?”林歸晚趕緊轉移話題,不讓拓拔樓在那么生氣。
“父王同意,當然同意。”
“真的?太好了。”林歸晚高興的想蹦起來,可是下一句話她就恨不得宰了拓拔樓。
“同意你做本王子的王妃,原來你那么喜歡本王子,知道要做本王子的王妃那么高興?原來本王子那么有魅力。”
拓拔樓一臉得意的笑,林歸晚看到他頓時感覺自己手很癢,很想一巴掌再拍他臉上。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對了,今天的人怎么都在忙活,在忙活什么?”
今日氈房里的人好像格外忙,走路都急匆匆的,好像在辦什么事。
“夫人,你不知道嗎?公——”
“有個公瑾大人要過誕辰了,所以今日在忙活。”拓拔樓回頭狠厲的看了一眼仆蘭葉,嚇得她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