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喜歡我也不能強取豪奪!绷謿w晚臉不紅心不跳,依舊辯駁。
開玩笑,喜歡她就要綁架她,硬娶了她,這什么鬼邏輯?這和那一種,喜歡就去告白啊,被拒絕就強奸啊,你都不敢為她坐牢,說什么喜歡她,一個鬼邏輯。
“你可真是有意思!蓖匕螛亲谒砼,疲憊的嘆出一口氣,慢慢躺在榻上:“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
休息?!林歸晚腦中警鈴大作,頓時精神的坐直后背:“我不困,我不累,你先睡吧。”
“腦子里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本王子像是那種強來的人嗎?雖然你有些姿色,但我們鮮卑的姑娘個個都是好相貌,你還不足以誘惑到本王子。”
拓拔樓嗤笑一聲,解開她的繩子:“不要亂跑,亂跑的話我就會殺了你!
林歸晚縮了縮脖子,撇撇嘴。什么不像強來的人,他明明都強行將自己綁來了哪不像強來的人了?
可是識時務者為俊杰,她也不敢出格,這人看起來笑嘻嘻的,可比誰都危險,至少他剛剛說的那一句亂跑會殺了她是真的。
林歸晚嘆了口氣,不情不愿的躺在最外面的位置,幸好這一個矮塌夠寬夠大,容納兩人綽綽有余。
夜色越來越深,氈房外的人聲漸漸低了下去,傳來的是孤狼的嗥叫。
林歸晚也累的夠嗆,馬車顛的她渾身碎了,不一會兒,就傳來她均勻的呼吸。
這女人,該說她心大還是聰明?拓拔樓睜開眼,無奈的看了看床邊挨著床沿睡得女子。
夜越來越深,遠在千里之外的奉行山莊還有人睡不著,依在床邊翻看著密信。
封喻川穿著素衣,頭發披散著。
前幾日鬧事的那幾個人,已經找到了是誰派來的。
四王爺封念謹…可真是他的好王兄,不對付他偏偏還過來找茬。
“叩叩——”窗邊傳來三聲均勻的敲窗聲,隨即一人飛快的推開窗戶躍進來再將窗子關上。
“是受了皇帝懷疑了,怎么住在這里了?”來人是鴻影,她身穿一身黑衣,語氣還是帶著調侃。
“皇上覺得本王威脅他的位置了,百姓只知賢王而不知皇帝,讓他心里不舒服了。”封喻川站起身,身影有些蕭索。
“本王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
“不負所托!兵櫽白骆告傅纴恚骸斑@幾日有一輛馬車一直向西北不停歇的跑著,怕是進了鮮卑!
“你是說,鮮卑人綁架了歸晚?”封喻川捏著拳頭:“綁架歸晚也就算了,為何將流螢那丫頭也帶著?”
“難道是流螢背叛了歸晚?可是若是如此,那她根本不會久活…”封喻川直覺,就要根本沒有死,只因為那奇怪變化的容貌覺得她一定還活著。
“主子,你可知鮮卑的大王有幾個子女?”鴻影心里已經有了個一個形,流螢大概不是普通的小奴婢。
“鮮卑王拓拔平只有拓拔樓一個王子,因為拓拔平對其王妃達奚霏情根深種只納一個王后,其余再無子女…”
封喻川仔細想著鮮卑的事,忽然覺得哪里錯了:“不對,二十年前,盛朝與鮮卑大戰,聽說遺失了一個王族貴女,那女孩傳言道是鮮卑王的親女兒…這么說來!”
“那流螢就是鮮卑王的女兒,鮮卑的長公主拓拔伊顏?怪不得她容貌變得如此美艷,現在細細想來竟有幾分異域風情!
“怕是流螢也是才知道,怕不是她之前中了什么毒,容貌才會變得平庸不然以她現在的容貌怎么可能只當個小丫鬟,早就淪落到青樓去了!
鴻影接著推測,鮮卑是胡人,男人長得偉岸英俊,女的長得美艷異常,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流螢忽然轉變,怕是受了鮮卑來人的解藥,才慢慢蛻變為原本的相貌。
也許綁了林歸晚這事,流螢并不知情,因為據她的探子來報,前后有兩輛馬車,相差半個時辰。
“先派人秘密進入鮮卑主城,找尋歸晚下落,要是能帶回來,立即帶回,若是不能也別打草驚蛇,立即回報。”
封喻川臉色陰沉,鮮卑胡人,誓死不休!
“是。”鴻影難得正經一次,眸中流露著心疼:“你別太勞累了,看看你都瘦了。”
為了自己情敵奔走的她也算第一人了,可是誰讓她是這男人的屬下呢。
“本王曉得了。”封喻川心不在焉的應著,腦子里都在想著林歸晚,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我走了。”看著封喻川放空的模樣,鴻影也不好說什么,只好輕輕來輕輕走。
而林歸晚還沒心沒肺的睡的正香,第二天早上,她被一個看起來丫鬟模樣的女子推醒。
“夫人,奴婢仆蘭葉的服侍您洗漱!泵媲暗难诀咴捵炖锏脑掃說的不太清楚,她看起來低眉順眼,圓圓的臉盤像月亮,五官深邃,還有倆顆小虎牙。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他們百里挑一才能有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而這鮮卑族連個丫鬟都如此美。
“我不是夫人,你就叫我歸晚好了。”
“夫人饒命,奴婢豈敢直呼夫人閨名?”仆蘭葉一下白了臉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指尖都在顫抖:“王子會殺了奴婢的。”
“那算了,你愛叫什么叫什么吧!绷謿w晚揉揉發脹的太陽穴,這個王子真是霸道,就知道她心軟用丫鬟的性命來壓她。
“謝謝夫人!毖诀哳D時感激涕零,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問:“夫人,奴婢服侍你洗漱?”
“好!绷謿w晚坐起身來,任由仆蘭葉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為自己套上一件窄袖短裙,還有一雙鹿皮靴,粉嫩的短裙配著淡藍色的窄袖直紋,淡棕色的靴子,雖說她長著一張極為典型的古典美人臉,可是這一身異域感十足的衣服,她竟然也能襯住。
“奴婢為您盤發!逼吞m葉將她的長發最上一層編成小辮,然后將剩下的編成兩個大麻花辮,盤在腦后,小辮子也松垮的盤在后面,用彩色的絲帶緊緊綁著。
林歸晚拿著被取下來的玉簪放在懷中,好像這一身不太配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