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月,多拿一副碗筷。”封喻川對著空氣道。
啟月?在哪?林歸晚環顧了一周,并沒有看到人。
窗子忽然打開,一個黑影竄了出去,不過一會兒功夫,就又回來,手上拿著一碗白飯和筷子。
“要不要一起吃?”林歸晚接住飯,自然而然的邀請啟月。
“回王妃娘娘,主仆不同桌共食,啟月一會兒回去吃。”啟月趕緊半跪著回答。
“起來吧——”林歸晚忽然被她突然跪下嚇了一跳,雖說之前啟月挺木訥寡言的,不過像這樣說跪就跪還是少見。
怕是因為封喻川在這吧?
啟月抬頭看了封喻川一眼,見他輕微點點頭,她才起來,一躍出了窗口。
“朝中就沒什么人提出個好建議的?”
一有天災人禍就開倉放糧,就施粥,這根本治標不治本啊,洪水往哪引?糧價上漲怎么辦?關鍵是如何清除洪水。
“能有什么好建議?這次天災來的太突然,幸而上一年還算豐收,能勉強度過。”封喻川夾著菜吃著:“本王是想著引流,將洪水引到護城河,可誰會愿意干這個苦差事呢?”
“那你都沒想過,迂回戰術?”林歸晚感覺必須引流,不然等水干了是得等到猴年馬月。
“怎么個迂回法子?”封喻川瞟了她一眼,這小女人又想出什么鬼點子了?
“捐款。”林歸晚露出一抹奸詐的笑:“這京城可不少有錢的,這時候不敲詐…不對——是捐款,還等什么時候?”
“哼,你以為本王沒想過?”封喻川噗嗤一笑,讓那些吝嗇鬼捐財比殺了他們都難,一個個事到臨頭就知道哭窮。
林歸晚嚼著肉片,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你不一定非要明著來,還可以暗著來啊。”
“怎么暗著來?不說別的,就你爹林瑯太尉大人就是個老狐貍,怎么暗著來不會被發現?”
看林歸晚吃的那么香,封喻川忍不住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各位大人肯定行不通了,可是大人們還有家眷吶,大人們一個個精明的不行,但是家眷…那些夫人們可不一定就那么好的腦子。”
林歸晚扒拉了兩口飯,沒發現碗里有什么不對勁。咽下去后又繼續說:“你可以針對那些夫人小姐們舉行一個賽寶大賽,第一名會有特殊的獎勵。”
“這方法……”封喻川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本能的覺得這方法不太好。
“當然這方法你肯定不能提出來,一定要一個有威望的,比如說——皇后娘娘。”林歸晚舔了舔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這得罪人的事,怎么能自己做呢?當然要選一個人們不敢有怨言的去做。
“后宮本王不能出入,這件事看來還得靠你。”封喻川眼前一亮,若是這樣,他既贏了皇帝的青睞,又不會招人厭惡,一舉兩得。
“有什么好處?”林歸晚就知道他會讓自己去,這也是她今日過來的原因。
“你想要什么,說出來看看。”
“要是皇帝派你去施粥賑災,我也要跟去。”林歸晚盯著封喻川的眼睛,微微一笑。
“你?沒可能,換一個。”封喻川思忖了片刻,立馬否定。
“那你自己去吧,本侯不伺候了。”林歸晚才不擔心他會不會同意,他一定會同意,因為他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有進宮見皇后的身份,除了她。
說完后,她站起身子,就要離開,封喻川也站起來,伸出手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封喻川緩緩伸出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臉,林歸晚的臉騰一下紅了,連耳朵尖也紅的透明。
她呆愣的看著毫無瑕疵的俊臉,腦海一片空白,忽然莫名的升起一種莫名的想妄…眼睛也慢慢的闔上。
等待了許久,想象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她偷偷睜開眼瞧著封喻川。
卻沒想到他拿著一粒飯,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混蛋!……我…我要走了。”林歸晚臉又紅起來,不過這次是氣的。
“哎——別走。”封喻川拉住她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跟她講:“咱們的事還沒談完呢。”
“談什么…要是你不帶本侯,本侯絕不會幫你這個忙。”林歸晚掙扎的想抽出來自己的手,可是那大手像鐵鉗一樣掙脫不開。
林歸晚啊……林歸晚,你就是動心了吧,對本王。
封喻川低下頭,輕輕靠在她的耳旁:“你剛剛是不是想讓本王親你——”
“沒有!你…你別亂講,有事就商量,不要轉移話題。”林歸晚轉頭過去,絲毫不知自己的耳朵又紅的要滴出血。
“你想我就愿……”
“什么?”林歸晚轉過頭以為他答應了:“唔……”卻沒想到一轉頭,直接親到他的嘴唇,她剛想往后撤,一只手抵著她的腦袋不讓她逃走。
隨即一只溫濕的舌頭,撬開她的牙關鉆進來,霸道的侵城掠地,搜刮著她的氧氣。
林歸晚半闔著眼,看著面前放大的眉眼,心軟成一攤,放下自己的戒備與他沉淪。
兩人唇舌糾纏,空氣中染上一些旖旎的氣氛。
封喻川摟著林歸晚的細腰,眸色越來越暗…鼻息也染上了一些情欲…
薄唇離開已經紅腫的櫻唇,悄悄往下游走,微涼的唇瓣在林歸晚修長的脖頸點綴著一個又一個殷紅色花瓣。
林歸晚嚶嚀出聲,靠在男人身上,眼眸迷離起來…
聽到懷中的曖昧的聲音,這無疑是一種邀請,封喻川將她攔腰抱起向床榻上走去。
剛將林歸晚放到床上,她的腦子清醒起來——這是在干什么?什么神轉折,明明是來交易的。
封喻川不等她考慮,俯身下來吻住她的唇,手下不老實的開啟解起她的衣袍。
“等……等等——”林歸晚使了狠勁兒推開身上的男人,像是從沼澤爬出來一般她喘著粗氣:“我們不能…這樣……我明明——”
“我明明是來問你愿不愿意讓我和你一同去施粥賑災的。”林歸晚坐起身子,空中的旖旎被冷風吹散。
封喻川也坐在旁邊,整理著凌亂的衣袍,淡淡道:“真的不能換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