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 解狐疑護衛(wèi)再相試 求回春大人終入甕
第一零八章解狐疑護衛(wèi)再相試求回春大人終入甕
這一切早在吳介甫的意料之中,聽阿古瀚如此一說,反倒更有把握了。先向陳,馮二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必驚慌,隨即哈哈大笑道:“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煉,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讓你手下之人進去試上一試,不就立見分曉了嗎?”
此話正中阿古瀚的下懷,當即話鋒一轉道:“道長這話說的倒也有理,但聽你方才所言,需氣血充盈,陰陽均衡者才行,卻不知這一標準該如何衡量?”
吳介甫道:“這也簡單,請大人給我準備一方棉布,一盆清水即可。”
阿古瀚揮手示意,讓侍女前去準備。不一會兒東西拿來,吳介甫先用棉巾擦拭柜身上凝結的水珠,然后就在盆上擰干水分。他一邊擰水,一邊向阿古瀚解釋道:“這些水珠都是經(jīng)柜體釋放寒氣凝結所致,一旦與水融合便會產生奇效。
大人可命人刺破中指,將血滴到盆里,若是氣血充盈,陰陽均衡者,就會聚血成團,久久不散,反之則擴散成絲,逐漸消融。”
阿古瀚一聽,好奇心頓起,當即命令那八名武士挨個去試,隨后又覺得不過癮,連那兩個侍女也派了過去。結果一看只有其中一個名叫賈環(huán)的護衛(wèi)合格。
此人正是吳介甫與柳氏暗中選定之人。在這些人當中,以他的身材與阿古瀚最為接近,而且面容辨識度較高,更易化妝。至于那滴血相驗,本是仵作驗尸作弊時,常用的一種手段,被他改進后用在此處。
隨后吳介甫就在寶柜旁不厭其煩的對賈環(huán)進行了一番詳細的指導,每一環(huán)節(jié)都讓他加以復述,直到一字不差。其目的就是為了給柜中的松童,多留出一點時間,讓他盡可能的多掌握一些賈環(huán)的言行舉止。
此時才是這出大戲的關鍵時刻,之前雖然也有一些困難,但吳介甫自有他一套久練久熟的鋼口,能夠請君入甕,即便此計不成,還有其他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后備方案。但現(xiàn)在所有賭注都壓在了松童身上,讓他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模仿一個從未謀面的人,確是有些難度。
阿古瀚不耐煩的催促道:“我說兩位道長差不多了吧,就這點事兒,連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差不多的話,咱們就開始吧。”
吳介甫不敢怠慢,只得將賈環(huán)讓進柜中。柜門關閉后,柳氏便悄悄啟動了機關,一陣暗香過后賈環(huán)已然不省人事。柳氏出來后,先仔細端詳了一下他的面部細節(jié),然后將他衣服扒下,再把人藏進了暗門。
隨后松童出來,柳氏又幫他補了補妝,然后填充身形,墊起身高,再把賈環(huán)的衣服換上。柳氏看了看并沒什么毛病,又低聲囑咐了他幾句,這才進到了松童之前所在的暗門之中。
隨著柜門打開,松童若無其事的邁步出來,在場眾人除了吳介甫外,全都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一陣驚呼。吳介甫見他妝容逼真,舉止自若,并未露出任何破綻,這才暗自松了口氣。
松童故作喜態(tài),畢恭畢敬的先向阿古瀚深施一禮道:“有勞大人久等,卑職復命來遲,還請恕罪。”
阿古瀚忙問道:“賈環(huán)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松童喜不自勝道:“多謝大人恩賞,我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只覺得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困擾多年的舊傷頑疾全都一掃而空,舉手投足間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我剛從軍時的感覺。”
阿古瀚又問道:“那里面又是什么情況?”
松童意猶未盡道:“嗯~怎么說呢?就好像是在澡堂泡澡似的,十分舒服,但又有所不同,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恕卑職語鈍,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阿古瀚現(xiàn)在已然對此確信不疑,心中憂喜參半,生怕自己氣血不符,而錯失仙緣,正在這時,就聽由鶴童假扮的柳幻樓叫道:“師兄你看,寶柜散發(fā)的寒氣已然漸弱,內中能量不足,最多還能再運行三次~~”
吳虛蜃搖了搖頭道:“是啊,藏春師兄這次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正是能量耗損將盡之際,不過他曾說過,只要能成全萬歲娘娘即可,其他人可就顧不上了。”
柳幻樓笑道:“幸好我這次得了個便宜,要不然等寶柜蓄足能量,再次運行,就又得再等十年了。”
阿古瀚聽后,再也按耐不住,快步來到他們面前,滿面堆歡道:“剛才聽二位道長言講,寶柜還能再運行三次,萬歲娘娘的機緣,咱自是不敢妄想,但還富裕一次,二位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機會送給老夫啊?”
吳介甫略顯為難道:“若非大人派兵相助,此寶還在那群匪寇手里蒙塵覆垢。知恩圖報,我等就該有求必應,但此事由不得您,也由不得我,還需看天意如何。這樣吧,您先去滴血相驗,若能合乎要求,我必鼎力相助,否則就是天意使然,還恕貧道愛莫能助。”
阿古瀚連連點頭答應,隨后來到水盆前滴血相驗,其結果不言而喻,自是分毫不差。阿古瀚興高采烈的來到柜前,也不等吳介甫,自己便打開了柜門,迫不及待的就鉆了進去。
柳氏在里面也沒閑著,趁機先把賈環(huán)易容成阿古瀚的模樣。待阿古瀚進到柜中,立刻放出迷香把他熏暈過去,然后抓緊時間換裝易容,把自己也扮成了阿古瀚,一切準備就緒后,再把阿古瀚塞進暗門。
柳氏的易容術和演技可比松鶴二童要高明的多,一開柜門便放聲大笑起來,一副志得意滿之態(tài)。吳介甫與鶴童以及陳,馮二人趕忙上前道喜。如此一來,眾護衛(wèi)和侍女也不及細辨,再加上松童的推波助瀾,全都信以為真,紛紛相賀。
柳氏當即下令,讓侍女從內堂備下一桌酒席,他要親自宴請陳松四人。吳介甫聲稱,放心不下寶柜,意欲推辭。柳氏干脆讓人將寶柜也搬過去,然后趁機隨行前往,省卻了因為不識路,而漏出馬腳的危險。
到了府衙內堂二侍女已然上罷了酒菜,柳氏讓扮做賈環(huán)的松童,以及另外一名叫做董奇的護衛(wèi)留下陪酒,其他人等全都退下,未經(jīng)召喚不得進來打擾。
等人離去后,陳,馮二人出其不意,同時動手把董奇制住,又用**熏倒,取其衣服給柳氏換上,柳氏改頭換面又扮成了他的模樣。隨后又將賈環(huán)從柜內搬出,換上了阿古瀚的衣服,再把董奇塞到了柜中。
此時的賈環(huán)仍在昏迷狀態(tài),最少也得四個時辰后才能醒來,陳松又給他灌了不少酒,連撒帶倒,弄得他渾身酒氣。然后才把他攙上坐席,伏于桌案之上。
在此期間,柳氏最是繁忙,一邊易容,一邊繼續(xù)以阿古瀚的聲音和眾人高談闊論,以防被外面的人懷疑。一切全都布置完畢后,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把侍女喊了進來,幫他們一起把賈環(huán)扶到床上安歇。
柳氏和松童假借護衛(wèi)的身份假傳號令,命人將寶柜抬了出去,然后陪同陳松他們一起運出了府衙。在約定地點會和了江鴛等人,也來不及述說以往,趕緊打馬揚鞭,離城而去。
為防事態(tài)有變,他們連夜趕路,不敢有所耽擱,直到次日黎明,已然到了益都境內,再有半日就可到達濰州境內,此時就算濟南派兵來追也來不及了。
中途他們還給阿古瀚和董奇各熏了一次**,防止他們醒來。為了避免造成太大影響,便將董奇救醒過來,讓他回去報信。明確表示他們并無惡意,只是想請阿古瀚做客,順便商討一些事情,十日內定會將其毫發(fā)無損的安全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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