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yīng)q如溫順聽話的兔子,乖巧而討好的點(diǎn)頭:“女兒昨天讓翠湖特意向他老人家賠了罪,翠湖在他老人家藥鋪前跪了整整一天。老人家看到了我們月府的誠意,所以這氣也漸漸的消了。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今天晌午會來月府坐診。”
沈氏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抓著月千瀾的手,連連夸贊,“好……好,瀾兒有心了,瀾兒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事事聽我的,我一定保你平安無虞。”沈氏原本郁結(jié)憤怒的心緒,頓時消散了幾分。
月千瀾的乖巧聽話,讓她格外受用,特別是這丫頭居然求得了程大夫的原諒,這可真是解了她燃眉之急。
月千瀾又仔細(xì)囑咐沈氏好好歇息,她親自去門口將程大夫迎過來。
沈氏頓時笑開了花,望著月千瀾離去的背影,緩緩的放下了心底的疑慮。
昨天的事情,仔細(xì)一想,怪不得這丫頭,事情會變成不可控制連累了她,應(yīng)該都只是巧合。
翠云有點(diǎn)擔(dān)憂的提醒:“二夫人,我總覺得大小姐哪里變了,她的話,我們不可全信,小心被她拿來當(dāng)靶子了。”
沈氏瞥了眼翠云,冷笑道:“她一個十五歲的丫頭,能夠做什么?還不是最后要依賴我,尋求我這個二娘的庇護(hù)。我和櫻兒設(shè)的局,讓她誤以為太子視她為眼中釘,從而讓她自己放棄太子妃之位。這個計劃不能半途而廢,所以即使她有可疑,我也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退縮……”
翠云見沈氏自信滿滿的神色,頓時不敢再提出疑惑,更是連忙附和說沈氏計謀高超。
沈氏眉眼飛揚(yáng),眸底劃過一絲精光,隨即讓一旁站著的丫鬟替她捶腿。……
月千瀾帶著翠湖出了小佛堂,當(dāng)真往府門口走去。
翠湖還有些憤憤:“小姐,活該讓她殘疾了,走不了路才好,你干嘛要讓我請程大夫過來啊?昨天要不是那我黑衣人大哥幫我,估計我就算跪一天一夜,程大夫都不可能答應(yīng)我。”
月千瀾抿唇,高深莫測的笑了。
“佛曰,不可說,等著吧……”
翠湖一頭霧水,現(xiàn)在她家小姐,真是越來越神秘。
月千瀾扭頭,看了假山那邊閃出來的兩道曼妙的身影,她眸光一閃,淡淡的笑了。
果然,歷史重演,一出好戲即將登場。
月千瀾回頭,拉著翠湖:“好了,我們邊走邊說,我還有幾句話要和你交代一下。”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耳語,突然,月千瀾覺得脊背一疼,有塊石頭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背上。
她被砸的腳步踉蹌前行幾步,翠湖一驚,連忙扶住了月千瀾。
下一刻,一道嬌縱任性的笑聲響起,“哎呦,初盈妹妹,我好像砸錯地方了。不知前面是哪個蠢貨啊,真是抱歉,我手上沒個準(zhǔn)頭,本來拿了石子想要砸進(jìn)湖水里看波浪呢,卻不想,角度出現(xiàn)了偏頗砸錯了方向。”
翠湖氣得咬牙,怒視著緩緩朝她們走來的花枝招展的兩個少女。
“表小姐,你砸到我們大小姐了,你怎么能這么欺負(fù)人?你是客人,怎能對主人家這么無禮?”
月千瀾拉住翠湖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瞇眸看向穿著柳綠顏色衣裙的少女,二夫人娘家侄女沈靜香,還有穿了湖藍(lán)色衣裙簡單低調(diào)的四妹月初盈。
沈靜香,沈家嫡女,前世她便仗著沈氏和沈家,在月府作威作福,沒少欺負(fù)她。
沈靜香微挑眉眼,神情倨傲的不得了:“都說我砸錯了,不是故意,怎么,看你這小丫頭的意思,還不依不饒了?況且,我們這些小姐在說話,哪輪的上你一個奴才多嘴?大姐,我看你對著丫頭太過放縱了,我今天就發(fā)發(fā)善心,替你管教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公然冒犯主子的奴才?”
沈靜香話音一落,抬起手掌,便往翠湖臉上扇。
翠湖嚇了一跳,躲都來不及躲。
月千瀾上前一步,速度極快的抓住了沈靜香的手腕。
“靜香妹妹,月府何時輪到你在這里越俎代庖?”
沈靜香一愣,她蹙眉掙了掙手腕,豈知,月千瀾的力氣極大,她掙了好幾下,都沒能掙脫她的牽制。
她不由惱怒了,瞪向月千瀾:“蠢貨,快點(diǎn)放開我,否則我告訴我姑媽,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四小姐月初盈滿面惶恐,扯了扯沈靜香的衣袖:“靜香姐姐,大姐再怎么說也是我們月府嫡女,你實(shí)在不該口出狂言。”
沈靜香嗤笑一聲,滿面嘲諷:“月府嫡小姐?呵……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我姑媽養(yǎng)的一條狗罷了,我姑媽讓她往東她絕對不會往西。月府嫡女,還不如我們沈家的一條狗。”
“你……表小姐你欺人太甚?”翠湖氣臉色發(fā)青,揚(yáng)手便狠狠的打了沈靜香一耳光。
沈靜香氣壞了,想要掙脫月千瀾的鉗制還手,今天卻不知怎么的,平時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月千瀾,力氣大的驚人,她使勁全力力氣,都沒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