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對著他微笑的同時,也流下了眼淚。
然而我知道這是幸福的眼淚,恨只恨,相遇太早,相愛太遲。
他似乎也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情到深處的時候,他捧起我的頭,薄薄的唇瓣越來越近。
我也閉上了眼睛,只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曾離進來了。
剛剛進來,他估計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趕緊說:“我先出去,等會再進來。”
我說了聲:“進來!”
這個時候,我和云墨終于分開,我有些責(zé)怪的問曾離:“為什么進來不敲門?”
曾離很是委屈的說:“以前進來也從來沒敲過門。”
是,以前確實是沒有敲過門,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是嗎?
算了,都是我自己之前給他養(yǎng)成了這樣的壞習(xí)慣,現(xiàn)在也怪不了誰。
我拿過他手上的藥和紗布,就將他趕出去了。
在換藥的時候,我的心真的是揪著疼,因為感覺傷口比剛剛包扎的時候還要嚴(yán)重。
我說:“怎么越來越嚴(yán)重了,早上剛開始包扎的時候還沒有這樣嚴(yán)重,現(xiàn)在反而看著傷口更加的恐怖了?怎么不說越來越好,反而越來越差了呢?一定是你亂動了不聽醫(yī)生的話。你說你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說的這么生氣,云墨就像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還是那樣平淡的看著我。
他這個樣子讓我更是生氣,這身體是他自己的,手也是他自己的,憑什么我在這操心,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我就故意賭氣說:“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這手到底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我給你剁了。”
這個時候云墨才微笑著有些無奈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寧愿這只手好的慢一點或者說好的不那么透徹,留下一個重重的傷疤,你會怎么說?”
我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很想確定他這是在開玩笑,可是他的眼神是那么認真,也就是說他是在說真的。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哪有人這樣詛咒自己的?
我就說:“你該不會是認為自己女人已經(jīng)找了,丑與不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吧,那么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你真的留疤,我也會嫌棄你的。”
其實這不是我的心里話,但是我必須要用這樣的方法激勵他好好的養(yǎng)傷。
然后他告訴我:“我之所以希望好的不那么快,是因為我享受被你照顧的感覺。而我之所以希望他留下一個疤,也是希望以后你看到這道疤就能想起我,到時候就不會嫌棄我。”
我真的是無語了,這都是什么理論?
不過看著他倒是也有幾分可愛的樣子,我就沒有和他繼續(xù)理論了,小心翼翼的輕輕的將她的傷口包扎好。
又過了一會兒,曾離在外面敲門說要吃晚飯了。
還別說中午草草的吃了一頓,現(xiàn)在這個時候肚子還真的有點餓。
我就跟云墨說:“我們快點過去吃飯,你要知道我媽既然能夠親自下廚,就表示她已經(jīng)接受你了。你可以放心了。”
雖然我不知道媽媽的思想怎么轉(zhuǎn)變的這么快,但是我知道既然她已經(jīng)做了晚飯并且讓曾離喊我們,就表示她真的已經(jīng)接受云墨了。
云墨這個時候笑的特別的欠揍,并且還有些挑釁的告訴我:“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女婿,她遲早是會接受社會喜歡的。”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真的覺得媽媽對他的刁難還是太少了。
就應(yīng)該繼續(xù)刁難他,殺殺他的銳氣。要不然真的就上天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一頓飯吃下來,雖然飯桌上大家都沒有怎么說話,可是我能感覺得到氛圍已經(jīng)輕松了很多,至少不是像白天那樣劍拔弩張了。
我也在想,如果他們當(dāng)年不瞞著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也許結(jié)果不會是這個樣子。
就是因為他們在心里覺得我不能接受,所以才會出現(xiàn)后面這一系列的問題。
不過好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圓滿解決了,饒了那么大一個圈子,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原點。
也希望這來之不易的比較曲折的幸福能夠延續(xù)下去。
吃完飯的時候云墨居然告訴我讓我一個人去房間呆會兒,他有事情要和曾離說。
我還有些擔(dān)心,畢竟曾離做了有害集團的事情,并且對他個人也不是特別的友好,這云墨向來就不是個善茬,該不會是要秋后算賬吧。
不過云墨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讓我不用操心那么多。
想想也是,馬上都要成一家人了。只要他是愛我的,那么就必定會接受曾離。
至于他要和曾離說什么,也許他覺得是男人之間的事情,我沒必要插手吧。
在房間里等了好久云墨才回來,他一回來我就趕緊問他:“你都和曾離說了什么,我告訴你,他還小,做錯了什么事情你應(yīng)該多包容一點,可不能欺負他。”
云墨擰眉:“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這我要是和你結(jié)婚了,他也是我的弟弟,我會欺負他?”
“那你一個人去跟他說什么,還要避開我,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被我知道的?”
云墨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很慎重的告訴我:“通過上次的事情,雖然說他沒有受到法律的懲罰,但是他是做財務(wù)的,在業(yè)內(nèi)已經(jīng)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這個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如果他現(xiàn)在再出去找工作的話,其他公司不一定會接受,所以只能我們云氏再聘請他,不然的話他的一生真的就算是毀了。他還這么年輕,難道是要不工作或者說放棄自己的專業(yè),進入到一個陌生的行業(yè)嗎?”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是勸曾離繼續(xù)回云氏了,看來真的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激動的抓住云墨的手,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謝謝你為曾離做的一切。”
然后就只聽見云墨嘶的一聲說:“還說我的傷怎么不會好呢,被你這樣折騰能好嗎。”
我才發(fā)現(xiàn)我由于激動抓的是他那個受傷的手,嚇得我像觸電一樣,趕緊甩開了他的手。
他又是一陣嘶痛,咬著牙,痛的有些扭曲的跟我說:“你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