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是說都死了嗎?
不會的,云墨命大的很,不會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的。
我要去找他!
林劍拉住我:“你冷靜點,現在沒有消息也還算是好消息。”
這個時候,我怎么可能冷靜,他說什么我都不要聽。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如果找不到他,我就永遠的陪他在這里。
這個時候的我跑的比誰都快,林劍在后面根本就追不上。
他大概也真的是害怕我會出現什么危險,就對著前面大喊:“攔住她!”
正在前方一線的人聽到林劍這么喊,又看到我這么跑,趕緊要攔住我,我一直著急,就往左邊退,晚上光線不好,我壓根不知道這里有個高崖,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我嚇得大叫,上面的人也在大叫。
可是隨著墜的越深,上面的聲音我已經漸漸的聽不到了。
我以為我的性命就交待在這了,心里唯一的牽掛就是媽媽。
同時在這生死關頭,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云墨,會答應和溫銘和好,可能也是我在內心里抗拒云墨,抗拒自己的這種愛。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了,我和他,終究是見不了了。
無邊無際的恐懼和絕望包圍著我,我的眼前越來越黑暗。
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這么不舍,這么傷心。
碰的一聲,我感覺自己跌入了一個巨大的水坑。
水?
我竟然是落到了水里?
雖然我已經筋疲力盡了,但是想要再次見到云墨的**讓我戰勝了一切,我開始拼命的游,不知道游了多久,我終于游到了一片陸地。
只是我再也沒有力氣了,半個身子直接浸在水里,趴在岸邊就睡著了。
徹骨的寒意讓我再次醒來,瞬間想起發生的事情,我拖著身子爬起來。
又冷又餓,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這里是哪,看著周圍都是荒無人煙的。
想要在身上摸手機,但是那里還有手機,估計在墜落的過程中,早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身上全是水,腳上也受傷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不像個人。
這一帶全是荊棘,可是我如果想要出去,這里是必經之路,我沒辦法繞過去。
所以我只能任由那些荊棘將我扎的血肉模糊,身上也粘著全都是不知名的水草,沒想到,我也有這么狼狽的一天。
我哈著氣,艱難的行走,我告訴自己,只要不停的走,總能見到人,總會有人家,到時候我就可以得救了。
只是我現在的樣子,渾身是傷,又怎么可能走得快。
夜晚的風陰冷的很,加上吹著數木嗚嗚作響,差一點我就嚇得不趕走了。
可是我還要留著這條命去見云墨,我不能就這樣將這條命交代在這。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卻遭頂頭風,我正在艱難前行的時候,突然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傳入耳中。
按照我的判斷,這種聲音不是人類發出來的,應該是野獸。
并且聽這聲音,應該是不小的野獸,這荒郊野嶺的,難得的見個人,我如果不自救,恐怕真的要被它給吃了。
如果是跑,我肯定跑不過它,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沿著剛才的路繼續往回走,實在不行還是只能跳到水里。
只是我的腳實在是疼的厲害,我在懷疑是不是斷了,又哪里還能跑的起來?
危急關頭,大片的山體傾瀉而下,瞬間就聽不見了野獸的叫聲。
山體還在滑坡,就算野獸已經沒了,但是如果我不逃離這個地方的話,馬上也會被掩埋。
拖著一只腳,我真的是拼盡全力在逃跑了,忽然的出現了一只手,在我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我拖到了一個似乎是洞中的地方。
我剛剛被拖到洞中,面前的山體的傾瀉而下,洞口似乎被堵住了。
我的世界完全的凌亂了,我剛剛躲過了那么多的劫難,難道還是要死在這洞中嗎?
我不甘心,我奮力大喊:“云墨,你到底在哪里?”
這個時候,我的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瀟瀟?”
云墨,是云墨的聲音!
慌亂中我都忘記了剛才的那只手,如果不是那只手,我現在已經被埋住了,所以剛才的那只手是云墨的?
他沒有事,他只是被困在了這里?
“云墨?云墨,是你嗎?”
由于看不見,我的手在黑暗中亂舞,終于觸摸到了他的身體。
他也抓住了我的手,不敢相信的問:“瀟瀟,真的是你?”
不管現在自己是怎樣的狼狽不堪,也不管自己現在是不是濕漉不堪,我緊緊的抱住他:“云墨,真的是你,我嚇死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云墨的身子也有著些微的顫抖:“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我來找你,不慎掉下來了。”
云墨抱緊了我,沉默了一會,終還是放開了我,牽著我的手,說:“你現在身上這么濕,天氣這么涼,會有問題的,來,跟我來。”
他掏出手機打開了微弱的光,牽著我往里面走,我才發現這個山洞其實很深。
讓我坐在一個大石頭上,他在附件撿了一些柴火,掏出打火機點燃。
終于有了火光,也有了溫暖,突如其來的溫暖讓我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有了火光之后,我才看清云墨,確實是他,現在的他似乎也沒有比我好到哪里去,臉上也全是傷痕,只是他的衣服是干的。
我很是心疼的拿手撫摸他的臉:“你的臉怎么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一直在不停的打你的電話,你既然手機在身上,為什么不接電話,或者說回一個電話?”
他不停的在堆著柴火,一邊堆,一邊告訴我:“這里沒有信號,并且也出不去,前面是湖泊,后面是高山,想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確實是,我掉下來能掉到湖里,但是如果再爬上去的話,幾乎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還是會掉下來。
云墨之所以會這樣說,相信他也是做了一些努力。
不過我還是很奇怪,就問他:“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