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剛才還熱的不成樣子,這會就冷了?
我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真的是有些涼涼的,然后看了一下他的胳膊,胸脯,都是涼涼的。
我才掀開被子一會,他就冷的發(fā)抖。
再找來一床被子,加在上面,以為會好一點,然后癥狀一點也沒有減輕。
后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睡在他身邊,給他取暖。
有了我身體的溫度,他似乎慢慢的安定下來了,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是安心的睡著了,可是我卻睡不著,因為我想起在半山別墅的時候,有一天早上醒來,云墨就睡在我的身邊,他給的理由也是說我晚上冷,所以他睡在我身邊了。
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可是人卻不同。
我看著熟睡的溫銘的臉,有種不知道的感覺,已經(jīng)一起睡了三年了,此刻卻覺得很是陌生。
并且他睡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卻是另一個人,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一種病態(tài),一直糾纏在這樣的情緒里,所以我真的是一夜無眠。
又是到了快早上的時候,我才睡著。
再醒來的時候,溫銘已經(jīng)不在我身邊了。
昨晚病的那么厲害,這會會去哪了?
該不會是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一種幻覺,事實上根本沒有發(fā)生溫銘的事情吧?
可是不對啊,我明明睡的是曾離的房間,這就足以說明,昨晚的事情是真實發(fā)生的。
就在我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時候,溫銘開了門進來,笑著跟我說:“你醒了,我買了早餐,起來吃吧。”
我看著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昨天晚上病成那樣,又冷又熱的溫銘嗎?
我指著他,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怎么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
他倒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和我解釋:“這還得謝謝你,多虧你照顧的好,才能讓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康復!
康復了是吧,好,既然康復了,那么有些話就不得不談了。
我跟他說:“你將門關(guān)上,我有話和你說!
聽見我這樣說,他似乎還很高興的樣子,立馬就關(guān)上了門,蹲下來,和我說:“要說什么,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我避開他有些炙熱的眼神:“好,既然你說什么都聽我的,那么我希望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fā)生,還有你不要來我家了,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了,你這樣讓我的生活變得很亂。”
如果他接二連三的上演這樣的苦情戲碼,我真的是招架不住。
而且我也委實是不懂,他的身份地位,以及各方面的條件,都可以讓他不用這樣粘著我。
只要他愿意再找,會有很多優(yōu)秀的女人愿意,他這到底是何必?
他的眼神立馬就暗了:“瀟瀟,我以為經(jīng)過昨天晚上,我們會不一樣,你為何還是這樣?昨天白天的時候明明是很好的,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
如果我不說為什么,恐怕是真的擺脫不了了。
我便告訴他:“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個例外,這是第一次,如果你有下一次的話,我真的不會再將你帶回家,而是直接讓120將你帶走!
他搖著頭,顯得很是痛苦:“昨晚你對我的照顧是真的,我也能感覺得到,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既然我們都還有感情,有什么是不可以客服的?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能保證以后會好好的對你,這樣還不行嗎?”
鼻頭也有些酸,眼睛里的某種濕意就快要掩飾不住了。
我猛吸了一下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
然后就是這樣的動作讓溫銘抓住了我的手,他急切的問:“瀟瀟,你不要裝了,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昨天就說過,你不說,我是不會走的!
“因為昨天在畫室的時候,你媽來找我了!
他慢慢的放開我的手,有些愣怔,沒一會就調(diào)整了情緒,問我?:“她找你做什么?她都和你說了什么?”
我苦笑:“你自己的媽媽,你還不了解嗎?你覺得她會說什么?”
他的瞳孔慢慢的收緊,告訴我:“瀟瀟,以前的我錯的很離譜,但是以后我不會,我們的日子是我們的,和我媽無關(guān)!
“溫銘,結(jié)婚之前你媽也不同意,你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婚后我們并不幸福,不是嗎?”我很理智的告訴他。
溫銘思考了一會和我說:“瀟瀟,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不開心,我們可以出去住,你要是實在不想和我媽相處,我去看她的時候,你可以不用跟著!
溫銘向來是個孝子,對于婆婆的話,從來都不會違背,現(xiàn)在能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對于我來說,不應該再懷疑他的誠意了。
可是我并不能心甘情愿的和他和好,心里似乎總是有著某種隱隱的牽掛。
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為什么會這樣?
這陌生的牽掛讓我有些心神不定,容易走神。
溫銘再一次將我的思緒拉回:“瀟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訴我,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這個時候,心有些隱隱作痛,我捂著胸口,然后慢慢的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胸口處的傷疤立馬就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他看了之后,大驚失色:“瀟瀟,你怎么了?你為什么會受傷?”
我很冷靜的告訴他:“這段時間其實我實在半山別墅,也就是云墨的家里養(yǎng)傷,而我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替他擋了刀子。!
他聽然之后頹然的樣子讓我有些難過,可是我又不忍心將事實隱瞞。
他沉默了好久,我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瀟瀟,雖然你替他擋了刀子,但是并不能表示你就是他們家的人了,不是嗎?如果你們已經(jīng)確定了關(guān)系,你就不會回這個地方了,我說的可對?”
我沒有說話,用沉默表明他說的對。
突然的他將臉放在我的手上,沉重的聲音說:“瀟瀟,聽我的,不要和那個云墨來往了,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你就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要是真的在一起,你的生命安全都不能得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