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也有些膽怯的伸出了兩根手指。
我問:“二十萬?”
心里想著還好還好,二十萬我還能給填上。
沒想到媽媽卻說:“兩百萬!”
兩百萬?
我整個身體的力量都被抽盡了,就算將我地全部身家拿出來,將店給賣了,我也湊不起這么多。
媽媽見我這樣,祈求著我說:“瀟瀟,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你弟弟,必須要將欠款還上,才有可能取保候審。你和溫銘這些年多多少少有些積蓄,你們先拿出來,到時候你弟弟沒事,再讓他慢慢還你們。”
媽媽一番話說的我心亂如麻,她還不知道我和溫銘的事情,會這樣想也能理解。
然而在這個接骨眼上,我也沒辦法告訴她實情。
內心承受著巨大的疼痛,我卻還只能先安慰她:“媽,你先別著急,我想想辦法。”
可是我又有什么辦法可想?
我只能先打了個電話給思思,因為我記得她前男友好像就是在弟弟在的公司任職,讓他幫忙先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于思思來說很為難,因為自從分手之后,她從來也沒有再和前男友聯系過,然而我開口了之后,她并沒有拒絕,而是答應去幫我打聽了。
消息很快就傳過來了,弟弟現在已經被刑事拘留了,原本如果挪用了兩百萬,還上和公司說說情,開除也就好了,公司應該不會起訴。
然而現在正是特殊時期,新任總裁上臺需要立威,正在打壓敵對勢力,而弟弟就是他敵對勢力的陣營,也就是說,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我聽了之后,心涼到了冰點,我知道大公司里明爭暗斗有多么厲害,真的不亞于古代的宮廷斗爭。
只是弟弟,為什么就被卷入了這場戰爭之中?
我很是虛弱的問思思:“現在還有沒有辦法可以拯救?”
思思告訴我:“我聽他說,除非是新任總裁自己松口,否則沒有辦法,但是新人總裁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可能事情不是太好辦。”
“不好辦,也得辦,我只有這么一個弟弟,即使他犯糊涂,做了錯事,我也不能放任他不管。”
思思說:“好,他告訴我,他們新任總裁明天晚上會參加一個私人酒會,他會想辦法幫你弄到一張入場券,到時候能不能見到,見到之后該怎么辦,只能靠你自己了。”
掛斷電話之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雖然說我冒著必死的決心要將這件事情辦成,可是對方我都沒有見過,我根本一點把握都沒有。
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前進,說荊棘叢林,后退,那可是萬丈懸崖啊。
因此,不管前路有多艱險,我也只能咬著牙,和著淚,往前走。
第二天晚上,我穿著剛剛買的晚禮服,化了個淡妝,就開車到了思思男朋友林劍說好的地點。
到了之后,林劍已經等在那了,我和他道謝:“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笑的很溫和:“舉手之勞,慶幸的是我正好就是云總的助理,否則我也還真的幫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