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徹一路快馬加鞭,風塵仆仆的從城外趕回來,一見到被影衛控制住的幾名流氓便厲聲呵斥道。
寒風中,再度被抓住的流氓滿臉淚痕,他們不過是拿錢演戲,怎么被那個女人揍了一頓之后,又有一個比她更加兇悍的男人出現質問他們呢。
領頭的流氓有些受不了的說道:“因為我們調戲了她,所以……”
啪!
領頭流氓的話還沒有說完,臉就被什么東西重重的打歪到了一邊,被打的臉上立即紅腫起來,他一臉蒙圈的看著灰色的地板,心里哀嚎自己今天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一直被打。
“你們好大的狗膽子,居然敢調戲她!”凌云徹的怒火“咻”的一下就躥到了頭頂上,幾乎要抽出腰間的軟劍,而幾個流氓之中反應比較快的一個流氓用十分快的語速道:“是有人拿錢給我們演一場調戲這位姑娘的戲碼,我們并沒有真的調戲這位姑娘,一切只是演戲,而且我們連她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就被她打趴下了,我們身上的傷痕就是證據啊。而且那人給我們的銀子還不夠治療我們身上的傷呢,只是我們做生意的要有操守,即使受傷虧本了也絕對不能去找他們索賠。”
聞言,飛鴻和青鸞忍著笑,瞧他們這副模樣,的確是被楚華衣揍慘了。
“主君,我們在巷子里面抓到了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青鸞說著將七八個與跪在地上的流氓穿著打扮都一模一樣的人,雙方眼神一交匯,立刻認出了是自己人。
“哎呀哥們,你們怎么被打得這么慘啊?”
“哎,別提了,接了一單莫名其妙的生意,就被揍了。”領頭的流氓回過神之后道。
被司炎君揍了的流氓亦是滿臉凄苦之色,“這年頭做生意怎么這么難,主顧想要美人救帥哥的戲碼,我們把戲給演好了,可是美人壓根就不打算救,最后我們被帥哥給打了。這都是什么劇情,混不下去了!”
這些沒頭沒鬧的流氓居然在凌云徹冰冷的威壓之下聊起天來,最后被凌云徹一掌劈下去,他們之間的地面上裂開一條縫隙之后,他們這才茫然的閉上了嘴巴。
“那個……公子,不知道你們找我們可是有什么事情?我們今日可不能再演戲了,已經受了工傷了,不能繼續干活了。”領頭流氓捂著臉道。
“這種愚蠢的手段本君不屑一顧。”凌云徹不屑的說道,“你們只需要告訴本君,畫中的女子或者男子去了哪里?”
“他們去了陸家小院的方向,應該是去吃飯了。”其中一個流氓說道。
話音落下,卻見凌云徹轉身朝陸家小院的方向飛奔而去。
陸家小院。
這里雖然叫做陸家小院,不過面積十分的廣闊,與普通酒樓的差別是來這里的人可以選擇一處雅間進行品嘗菜肴。
“這里主要是陸家傳人做他們自己的私房菜,菜色特別,非常有當地的特色,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司炎君一邊將楚華衣往里面引,一邊輕聲說道。
楚華衣走進去之后,感覺這處小院安靜的環境立即將外面的喧囂隔離掉了。小院里面竟然打造了小山流水,還有一些水車在慢悠悠的游著泳。
“嗯,裝修和環境的確不錯,就是不知道這里的菜色味道如何。”
二人進去,便有小二出來招呼,聽到楚華衣的話之后,臉上神色淡淡道:“姑娘若是喜歡這里,落座之后點一下我們的招牌菜品鑒一下就可以了。”
“說得有點道理。”楚華衣說完直接在一處有錦鯉在游來游去的小橋流水旁坐了下來,她微微點頭,從小二的手中接過了菜單。
“不知道司公子可有忌口?”楚華衣問道。
司炎君笑著搖搖頭,“你喜歡的,我也會喜歡。”
閃爍著星眸,楚華衣唇角露出淺淺的笑容,然后一口氣將陸家小院所有的招牌菜都點了下來,她將菜單交給小二的時候,小二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小姐,您真的確定要點這么多嗎?”店小二頗為無奈的問道,但似乎是征求司炎君的意見。
“是。”
未等楚華衣和司炎君說話,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他們中間。
楚華衣抬眸對上凌云徹無波無瀾的眼神,原本歡快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暴躁。
“你怎么來了?”楚華衣十分不悅的質問凌云徹。
凌云徹不甚在意的端起桌子上的茶壺,給楚華衣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然后將茶壺放到了中間的位置。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到對面的司炎君臉上,聲音輕柔緩和,與他的冰山臉面形成很大的對比。
“我今日出城辦事,突然想到這個城里有許多奇奇怪怪職業的人,所以特意先趕回來處理這件事情。”凌云徹回道。
“奇奇怪怪職業的人,你所指的是什么人?”楚華衣不解的問道。
“說來也有趣,我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他們,約莫是十幾個流氓,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躺在巷子里面痛苦哀嚎。”凌云徹深深看了司炎君一眼,道:“我審問他們之后,驚訝的發現他們居然不是流氓,而是同在一家組織做事情的人。他們主要是在別人的喪事上,扮演十分孝順的痛失親人的人,哭得賣力得到的銀子就多。說來也奇怪,今日進二連三的有人去他們那里找他們幫忙,至于做什么,我相信你們已經碰到了。”
“你是說,巷子里被我揍趴下的那群流氓其實不是流氓,而是演員?”楚華衣驚訝的說道。
凌云徹點頭,“沒錯,正是戲子。”
“我在棉花城人生地不熟,誰會這么無聊找人來調戲我?”楚華衣撇嘴道。
凌云徹似笑非笑的看著司炎君,一副了然的模樣,“東臨國君,你怎么有閑情逸致來我們軒轅國做客,來了也不說一聲,這倒是讓作為東道主的我們失了禮儀和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