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的天黑得快,楚華衣一行人才最終挑好引魚出洞的地方就黑透了。
“蘇寧今晚要搞那個邪術肯定得召喚那條大丑魚,他行宮的水域不夠大丑魚藏身,所以不管大丑魚從哪里來都必定會經(jīng)過這里,我們都能夠抓住它!”玉面鬼醫(yī)自信滿滿的興奮道。
“有我們在,你們肯定能戰(zhàn)無不勝。”突然,阿賢王子和阿蘿王妃從水里冒了出來,阿賢王子笑道。
他們身上穿著楚華衣特意為他們制作的能夠在水里穿著的衣服,并且有了這種特殊的衣服,他們能夠更好的隱藏和避開水里的其他生物。
雖說只有黑色,但也是楚華衣搜尋很久,終于利用了一種異獸的皮制作出來的。當時下城的混戰(zhàn)中被殺死的異獸大多數(shù)還被凍在下城的大冰窖里,瞧著這個潛水服效果這么好,楚華衣思忖著他們臨近海域,可以在成立水軍之后做一批給水軍用。
見到突如其來的阿賢王子,玉面鬼醫(yī)先是一愣,而后笑盈盈的說道:“原來主君早有準備,有王子和王妃幫忙,那就事半功倍了!
“主君,我們已經(jīng)在水下尋找了一圈,并沒有見到奇怪的魚類,都是些尋常的小魚!卑①t王子向玉面鬼醫(yī)點頭示意之后,恭敬的對凌云徹說道。
“嗯,那我們就在這里等,待大丑魚出現(xiàn),王子和王妃還需多加小心!绷柙茝氐穆曇綦m然一貫的冰冷,但是卻多了一絲關心的溫情。
“是!我們一定會助主君和夫人捉到大丑魚的!”阿賢王子和阿蘿王妃異口同聲說道,而后阿賢王子十分疑惑的問道,“我在海里生活這么多年還未聽說過大丑魚這種魚類,不知道它長什么模樣?”
楚華衣和凌云徹同時看向玉面鬼醫(yī),料想他應該是知道答案的,可誰知玉面鬼醫(yī)面不改色道:“你們都看我做什么,我也沒見過大丑魚,只看到書上的描述和圖畫,但是我猜測書上有夸張的成分。試問哪有魚長得亂七八糟的,根本不像正常魚的模樣。”
眾人汗顏,楚華衣更是直接道:“因為丑,所以一切長相皆有可能!
“火鳳應該已經(jīng)出發(fā)去蘇寧的行宮了,等下我們抓到大丑魚就給她信號!绷柙茝乜戳艘谎厶K寧行宮的方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是很快就閃了過去。
大丑魚出現(xiàn)之前,除了玉面鬼醫(yī)之外,其他人都十分緊張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任何這條大魚出現(xiàn)的時刻,然而左等右等,依舊沒有大丑魚的蹤影,反倒是有些比較小的長得也比較丑。
只見搬出個小椅子,拿出一根改良過的魚竿,然后拿出一些魚食放在魚鉤上釣魚的玉面鬼醫(yī)等了半個時辰也沒見有魚上鉤,反而是這些小丑魚不斷的從他面前游過,經(jīng)過他的餌料時完全一副看不見沒有興趣的模樣,與尋常的魚不一樣。
“這是些什么破爛玩意兒,長得丑就罷了,居然還對我特意調(diào)配的魚見魚愛餌料視而不見,還是不是魚?”玉面鬼醫(yī)在看著一群小丑魚游過去之后,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來。
潛在水里的阿賢王子和阿蘿王妃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大型的魚,也是看到除了這些小丑魚之外沒有別的魚經(jīng)過了,這不禁令大家忍不住有些不安。
楚華衣站在水邊盯著游過的魚,這些魚看上去普通常人的巴掌大小,嘴巴特別大,黑乎乎道身上長著些刺,看上去丑得很。
這里怎么說都是南姜國皇族的別宮,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魚。聯(lián)想到剛才玉面鬼醫(yī)描述大丑魚的模樣,楚華衣暗叫不妙。
蘇寧的行宮中遲遲沒有動靜,按照火鳳的武功和性格,現(xiàn)在沒有滅了蘇寧那可就奇怪了,唯一說得通的是她受到了限制。
“不好!”楚華衣蹙眉道,然后跑到他們帶來的那桶玉面鬼醫(yī)特意調(diào)配的豬血旁,一把將豬血倒進了水里。
眾人見到她這般著急的神色,再看她的舉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更加戒備的盯著水里的魚群看。
西啟國太子蘇寧的行宮。
打扮成舞姬模樣的火鳳化了一個妖艷的濃妝,眉心一朵絢爛的紅色桃花顯得她更加的嬌媚。尤其是那一身黑色的透明薄紗衣裙,更是將她陰沉冷艷的氣質(zhì)襯托得一覽無遺。
火鳳冷眸微凝,跟著宮人走進了蘇寧的行宮。她進到蘇寧的寢殿內(nèi),看到他的寢殿內(nèi)輕紗隨風飛揚,幔帳后一道纖瘦的身影正坐在案前喝酒。
這模樣與往日的蘇寧全然不同,火鳳提高警惕,十分警覺的盯著幔帳后漫不經(jīng)心喝酒的人。
“香蓮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被瘌P學著舞姬往日行禮的模樣站在幔帳外向蘇寧行禮,只是聲音依舊清冷陰沉。
幔帳內(nèi)的人放下手中的酒杯,與沉迷酒色的紈绔子弟不同,蘇寧沒有急吼吼的讓火鳳進去伺候,也沒有急著讓她跳舞。
他似乎在透過幔帳靜靜的觀察火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沉默令整個房間顯得十分的壓抑難受。
在這種壓抑中,火鳳聞到了一陣奇怪的香味,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這種味道是來自迷藥。幸好她已經(jīng)服用了楚華衣給的克制迷藥的藥丸,此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
然而,她比照著常人中了迷藥的狀態(tài),身體一軟就躺在了地板上。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么?”火鳳佯裝無辜的問。
幔帳后,蘇寧踱步走了出來。
面前的人一身曳地青衫,袖口一圈金線攏邊,墨發(fā)肆意披散在身后,整個人桀驁不馴,宛若不羈的謫仙。
“你不是太子殿下,你是誰?”火鳳驚愕的瞪著眼前的人說道,然心里十分清楚眼前的人就是蘇寧,所以她的震驚完全是自然流露出來的。
“你見過本宮?”蘇寧眉頭微揚,半蹲下來,用纖長的手指挑起火鳳的下巴問道。
火鳳對他的碰觸十分厭惡,卻克制著不能表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