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亦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而且聽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八卦,她也有點不耐煩,尤其是蘇雪穎再三挑事,更令她不悅。
“各位使者,登基大典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朕親自處理,朕先失陪了。為了便于大家游湖,好好欣賞青龍湖美景,朕特意命人多準備了幾艘畫舫,大家可以各自進行游玩!闭f完,姜柔在侍衛的保護之下登上了另一艘臨近他們的畫舫,離開了青龍湖。
剩余的使者也紛紛選擇了自己想要親近的小伙伴,各自登上畫舫。楚華衣覺得無趣,便讓侍衛將她與凌云徹兩人送到岸邊,他們自己回了別宮。
望著他們離開的親密背影,司炎君的妒火像條蛇般緊緊的纏繞他的心臟,不能發泄出來的他感覺自己像是個就要窒息卻無法大口呼吸的人,胸口十分漲悶。
一陣馨香撲鼻而來,蘇雪穎軟軟的靠近他的懷里,礙事的人全都離開了,船上只剩下他們二人,蘇雪穎嬌嗔的說道:“君哥哥方才怎么都不幫著人家說話,讓我被他們非議得好慘!
“是你非要招惹他們的。”沒有人看,司炎君將蘇雪穎扶正,讓她從他的懷抱離開,并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見狀,蘇雪穎立刻就生氣了,她氣惱的瞪著司炎君道:“君哥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收斂一些!彼狙拙琅f是一派風流清雅的模樣,聲音溫和,聽著仿佛是春風拂過人的臉頰,“如今你依舊還是北祁的皇后,我思量了一番,叫你這樣被人非議我心里也十分難過。只希望我們霸業早成,然后你就可以成為我名正言順的皇后,不會被天下人笑話和不恥。”
聞言,原本還十分生氣的蘇雪穎立刻從一只炸毛的老虎變成溫順的小貓,犀利的眸光一下子變得柔和而充滿深情。
“君哥哥說的可是真的?”蘇雪穎上前,雙手抓著司炎君說道。
司炎君知道現在還是要哄著蘇雪穎,蟲蠱秘術他還沒有學完,北祁的兵權他也沒有完全得到,即使違背心意他也要忍受著。
“當然是真的,這個天下,也只有你配同我站在一起欣賞!彼狙拙次罩K雪穎的手,揉了揉道,“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被愛情蒙蔽的女人往往眼睛是瞎的,即使是蘇雪穎這樣惡毒的女人也不例外,所以她立刻被司炎君的話給感動得自責道:“君哥哥,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發脾氣?墒牵谛袑m的時候,你為何都不讓人家靠近?”
司炎君十分認真的對蘇雪穎道:“穎兒,你如今是我最珍視的人,可不管怎么說你現在都還是凌云霄的皇后,我怎能真的讓你背上不貞不潔之名。我想在我們新婚之夜,你成為我的皇后,我揭下你的蓋頭之時,再讓你完完全全的屬于我。至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將秘術學好,這樣才能夠將凌云徹和楚華衣打敗,否則讓他們強大起來,一切就都晚了!
蘇雪穎聞言以為司炎君當真是為了霸業才不碰她,心下也就安定了。她溫順的點頭,輕柔的說道:“君哥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一天太晚到來的!
一直在暗處喝酒的凌云霄聽到這話內心冷笑不止,原來他的綠帽子是假的,人家司炎君根本不屑要蘇雪穎這種的女人。當初也就只是他愚蠢,才會被蘇雪穎給糊弄得神魂顛倒,如今細看,蘇雪穎也不過如此。
接下來二人又在船上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回別宮。
別宮內,陳小龍來到凌云徹的行宮,面上愁眉不展,連帶他身邊的楚庭軒也是烏云滿面。
“你們倆查案子鉆到煤炭里去了,一個比一個臉黑,要不要我叫夏冬給你們端水洗把臉?”楚華衣知道他們應當是沒有找到線索,所以才這副模樣,所以故意打趣道。
“夫人就不要調侃我們了,皇上好不容易給末將拖延時間,末將無能沒能查出死者的身份。”陳小龍垂頭說道。
楚庭軒道:“別宮中的各處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沒有任何線索。按理說這么大的異獸好歹也有點蛛絲馬跡,可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也沒有異獸的氣息之類的東西……”
夏冬端來了茶水,給他們二人分別倒上,因為比較熟悉,所以夏冬順口道:“可能死的不是宮里人,而是外面來的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楚華衣立刻想到了表演節目的舞姬和歌姬。
陳小龍則一拍腦門道:“我怎么沒想到呢,還是夏冬姑娘聰明!
夏冬輕笑,而陳小龍又皺眉道:“別宮守衛也算森嚴,能夠進來的不多,而且來了的都是住下的,莫非她是半夜悄悄潛入別宮的?”
楚華衣道:“我檢查過尸體,她不會武功!
不會武功那就不可能是自己潛入別宮內的了,可她是怎么進來的呢?
單純的陳小龍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一旁的楚庭軒輕描淡寫道:“大將軍忘了盡早送出去的一批舞姬了嗎?”
“對!昨夜宮中的宴會上就有不少使者帶了那些舞姬歌姬回來,說是繼續聽歌喝酒,所以她們也在別宮留宿,今早才離開的。”說完陳小龍立刻站起來要告辭,“事不宜遲,末將這就去……”
“大將軍不好了,東臨太子的行宮湖邊又出現了一具……無頭女尸!币幻绦l慌里慌張的從外面跑進來匯報道。
眾人聞言臉色全都立刻變得不好了,尤其是陳小龍,罵了一句臟話之后才對凌云徹和楚華衣說道:“主君,能否請夫人移步過去看看尸體的情況?”
這正合了楚華衣的心意,她欣然道:“走吧走吧,不用請了。”
說完一行人便朝司炎君所住的行宮走去。
一進行宮,迎面而來的是一座錯落有致的假山,上面還有潺潺流水,發出清脆的聲音。水里幾尾小魚相互追逐嬉戲,很是愜意悠閑,絲毫沒有發生命案現場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