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炎君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那么容易解決,所以人群中自然也有他安排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胤王爺,他不過是一個叛國者。”
“就是,自己沒了國家還帶著這么多士兵,他會甘心蝸居在下城那個地方嗎?肯定是覬覦我們南姜國才會出手相助,然后趁機搶了我們國家!”
他們的話像一顆石子丟到了小池塘里,一下子激起了一片水花。
大家議論紛紛起來,剛才支持凌云徹的人梗著脖子說道:“你們胡說,若是胤王爺想要奪下我們國家,當初下城混亂的時候,他根本沒必要讓皇上回來登基,直接自己登基不就成了,何必這么折騰。”
看來還是有清醒的人在的!楚華衣將身影藏在人群中,靜觀其變。
“你這個叛國者,難不成等他搶走了我們國家,我們成了亡國奴你才相信?”
“就是,今日若不是人贓俱獲,有人親眼看到他在水井里下毒,誰會想到他包藏禍心!”
“胤王爺,你倒是解釋一下啊,我們相信毒不是你下的!”支持凌云徹的百姓著急的說道。
其實在這些百姓心里,即使凌云徹做了他們的皇帝那也是他們的福氣,他們知道姜柔現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凌云徹和楚華衣出的主意,否則他們的皇帝哪里有這樣的能耐。
凌云徹依舊身影挺拔的站在水井邊,渾身凜然正氣,絲毫沒有做壞事被人抓到的模樣。
“對啊,胤王爺最好能夠給南姜城的百姓一個解釋。”司炎君似笑非笑的盯著凌云徹,眼底坦然。
望著司炎君,凌云徹的唇邊彎起一絲諷刺的冷笑,嘲諷的對司炎君說道:“司太子不都剛好看到了嗎,還需要我解釋什么?”
話音落下,只見司炎君臉上的笑容完全凝滯了一下,而后很快道:“胤王爺,做錯事情的是你,錯了就要承認,怎么能說沒什么好解釋的?”
“司太子,你帶著兵圍城,現在人卻在城中,我也想問問,你怎么就那么巧合出現在水井旁,然后看到了我夫君下毒呢?”楚華衣聽到司炎君的話,氣惱的從人群中走出來瞪著司炎君道。
楚華衣的突然出現讓司炎君和凌云徹二人都同時一驚,二人腦海里都迅速的想著對策。
百姓聽聞司炎君的身份,比剛才更加沸騰了激動起來。
“難怪你一直冤枉胤王爺,原來真正想讓我們變成亡國奴的是你這個助紂為虐的東臨太子!”
“滾出南姜城!”
“對,把他抓起來,讓東臨退兵!”
百姓們越說越激動,手中紛紛拿起各種工具圍得更緊密了。木桐警惕的握著刀對著蜂擁而來的百姓,生怕他們傷到司炎君。
此刻,司炎君安排的人立即大聲阻止眾人道:“大家忘了東臨太子是幫助皇上的人了嗎,他是生怕皇上是被人威脅的才帶兵遠道而來。”
“對呀,肯定是因為東臨太子來了,胤王爺害怕自己的陰謀敗露才下了毒。”
幾人巧舌如簧,一下子讓百姓的思緒陷入了混亂當中,他們全都停下了動作,面面相覷,誰也不動了。
“胤王爺,如今許多百姓都中毒受盡了折磨,如果你不快些承認,他們怕是撐不住了。”
司炎君言語中的威脅之意甚濃,楚華衣聽得一清二楚,立刻上前想要走到凌云徹身邊。
“夫君,你不要聽信他的話,我們會有辦法解毒的。”楚華衣猜測出凌云徹和司炎君已經達成了某個交易,所以心中越發著急。
心疼的看了楚華衣一眼,凌云徹突然硬著心腸,語氣冷硬道:“夫人別開玩笑了,這個毒是我下的,無藥可解!”
他這話很直接承認了是他下毒,眾人聽了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尤其是剛才支持他的百姓更是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
“夫君,毒不是你下的,你怎么可以胡亂承認,是不是他威脅了你?”楚華衣指著司炎君道。
司炎君從楚華衣眼里看到了對他的殺意和仇恨,心臟仿佛被一把刀子刺進去一般,他忍著心痛苦笑道:“華衣,你認為憑我能夠威脅到赫赫有名的戰神嗎?”
“你……”楚華衣氣結,惡狠狠的剜了司炎君一眼,然后又要走去凌云徹身邊。
凌云徹出聲制止楚華衣道:“毒是我下的,我說了此毒無藥可解!”
“夫君!”
“你不要過來,你根本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把我的想法放在心上!”凌云徹冷著心腸對楚華衣道,“我怎么可能為他人做嫁衣?他們說得對,我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拿下南姜國,然后再一步步實現自己的宏圖偉業。你這個女人卻一直幫著姜柔那個笨蛋,她根本沒有一點政治頭腦,遇到事情只會哭,若不是我出手相助,南姜早就完了,哪里能夠撐得到今天。
我等不了了,若是東臨大軍攻進來,我憑什么讓我的士兵犧牲,所以我要快速拿下南姜城,將這里變為我的領土。”
“你胡說!”楚華衣自然知道凌云徹在說謊,所以連忙著急的阻止他道,“是不是司炎君拿我和百姓的性命威脅你了,我說了我可以研制出解藥的!”
“華衣,此事是凌云徹所為,你為何要冤枉我呢?”司炎君蹙眉難過的說道。
此時一個侍從從人群外擠了進來,跑到司炎君身邊道:“太子殿下,城門已經打開,是否帶兵進城?”
百姓嘩然,司炎君大義凜然道:“本宮帶兵前來是清君側,是拯救南姜國的百姓于危難之中。而今左右南姜國皇帝的罪魁禍首已經在這里認罪,只要等他伏法,本宮就圓滿的完成任務了。”
說著冠冕堂皇的話,司炎君神色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模樣。他的手把玩著一個小木盒,故意讓凌云徹看到。
面對他的死亡威脅,凌云徹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他沒有楚華衣會跑到這里來,他看著楚華衣的目光變得更冷咧,心也更加痛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