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花老婆子的確是這樣說的,但現在并沒有牙婆子大掌柜呀。”齊陽道。
即使有牙婆子大掌柜,這與他們如何應對花老婆子有何關系?
齊陽不解,然凌云徹已經大概明白楚華衣的意圖了,二人目光相觸,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一刻鐘后,齊陽捂著胸口,嘴角掛著血跡朝花老婆子的店鋪跑去,引起來往行人的注意。
“小花花,小花花開門!”齊陽急速的拍打著店鋪的門,聲音慌亂著急,然久久不見里面有回音。
“怎么辦,小花花該不會是出事情了吧?”齊陽自言自語道,聲音剛好可以讓圍觀的眾人聽到。
鄰近鋪子的掌柜見到齊陽渾身狼狽的樣子,紛紛從鋪子過來問道:“老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莫非遭到了奴隸反抗?”
說著臉上還掛著戲謔的笑意,“你這可是常年抓蛇,最終被蛇給咬了!”
“老翁,你與花婆子不是一向不和嗎,怎么一出事情就跑過來拍門叫人家小花花了,莫非是這些年和花婆子吵出了感情吧?”
齊陽氣急敗壞的回過頭對他們說道:“各位掌柜,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人命關天啊!這花婆子到這個時辰還沒有開鋪子,里面也沒有半點聲響,她往日里都不會如此的,該不會……”
話故意說到這里停頓下來,圍觀的眾人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老翁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花婆子往日里可是早早就開鋪子了,比誰都要勤懇,今日到這個時辰還沒有開門肯定時候有問題。”
“對!我也覺得,往日她即使有事情外出也會張貼公告的,如今門口什么都沒有,鐵定是沒有出門。”
“你們可就別在這里說了,我們應該怎么辦啊?”齊陽裝得十分著急的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地下拍賣城本來就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尋釁報仇的多不勝數,不過多數都畏懼地下拍賣城的勢力,所以都會在暗中進行。
所以,花老婆子該不會是被人給暗殺了吧?
“要不去管理處找人進去看看?”人群中有掌柜提議道。
搖搖頭,齊陽道:“管理處豈是我們這種尋常身份能夠前去的,再說,待去管理處尋了人過來,花婆子指不定原本是生的,都要活生生等到死了。”
“破門而入?”有人提議道。
“好!”
不知道是誰干脆的應了一聲,眾人想著他們一大群人聚在這里,即使只是烏龍事件,花老婆子考慮到他們是為了救她才破門而入,想來也不會責怪他們的。
于是,眾人牟足了勁,由鄰近幾家鋪子的伙計一塊兒用木頭將店鋪的門撞開,待鋪子的門打開,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沉悶的味道聞著叫人十分惡心。
“我進去看看。”齊陽率先踏足而入,進去之前還對眾人說道。
“我們也進去看看。”其余人見齊陽已經走進去,也不甘落后,爭先恐后的往里面走。
鋪子里面的桌子被利劍劈成了好幾瓣,整個鋪子的大廳十分混亂,東西東倒西歪的,明顯是有人在此打斗過。
“還真是有人闖進來對花婆子不利啊!”
“小花花,你在哪里?”齊陽一邊喊著花老婆子,一邊往里面走去,其他人不覺有他,也跟著四處找人。
屋內沒有血跡,證明昨夜打斗的時候,無論是飛鴻踏雪,還是花老婆子,他們全都沒有受傷。至于花老婆子在被打敗之后,能夠落荒而逃躲起來的地方在哪里。
眾人在鋪子里轉了一圈,愣是沒有找著花婆子的蹤影。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個死老太婆究竟跑哪里去了喲!”齊陽一手撐到墻上,將頭埋在手臂上干嚎道。
“該不會是被尋仇了吧,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像牙婆子這樣的行當,可說不定。”
“哎呀,我店里還有生意呢,我得先回去了!”
“我也是,主子們還等著呢!”
各人自掃門前雪,熱鬧湊完了,確定花婆子出事之后,眾人紛紛找了借口離開鋪子,免得惹禍上身。
待眾人散去,齊陽開始沿著墻壁一路摸索過去。聽凌云徹的描述,飛鴻來救踏雪的時候,發現花老婆子閃身到了里屋后就找不到人了,所以這里定然是有機關的。
嘎吱!
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齊陽面前的墻體突然開始往右側挪動,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密室,還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帶著海水咸腥味道的氣息。
猶豫了一下,齊陽最終還是邁出步子,邊走邊喊道:“小花花,你在哪里啊小花花?”
鋪子外面,凌云徹和楚華衣混跡在人群中,他們特意喬裝了一下,顯得并不惹眼。
“夫君,齊陽進去這么久了,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楚華衣瞧著時間都過了半個時辰,花老婆子那巴掌大的鋪子就算把每一寸地方都摸上一摸,也不需要這么長時間啊,“要不我們進去瞧一瞧?”
凌云徹握著楚華衣的手,神情毫無波瀾的說道:“齊陽看上去雖然是一副手無縛雞之力,文質彬彬的模樣,然他的膽識和武功都不會在你之下,所以不管遇到什么突發的意外,他定然能夠解決的。
相反,若是此時我們冒然進去,恐怕會讓他前功盡棄。不如再等等,他定然不會有事情的。”
“也好。”楚華衣微微點頭,思量著齊陽當真找到并忽悠花老婆子成功,他們接下來要如何利用花老婆子這條線索查到更多的東西。
正當楚華衣思緒萬千的考慮事情的時候,突然感到眉心傳來一陣暖意,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的額間摩擦著,耳邊是凌云徹溫柔備至的聲音。
“夫人,一切有為夫在,不必過于憂慮。”
“我知道夫君是最厲害的,只是我想成為夫君的左膀右臂,幫助夫君將地下拍賣城拿下。而且,幫助夫君亦是幫助我自己。”楚華衣仰頭看向凌云徹笑道,“夫君,我這可是在給自己掙聘禮呢!”